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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张楚摇了摇头把那叠钱分了几次塞进了捐款箱中,转身就要走。
“先生,请您等一下!”女教师追了上来,抬头问道:“请问您的姓名?”
“无名无姓。”张楚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一颤一颤。
女教师站在他的身前,温柔地说了句:“是不是您觉得我很讨厌啊?”
张楚笑了出来:“哪里哪里,我赶时间。”
“一分钟,一分钟可以么?”女教师脸上现出紧张的神情,生怕他不答应。
“好吧。”张楚站直了腰板,宛如一个大老板的样子。
女教师拿着登记表:“先生您的姓名?”
“就叫张震吧。”
女教师认真地写下两个娟秀的小字,又问:“请问您在哪儿工作?”
“工作?”张楚犹豫了一下:“我是黑社会……就写地震局吧!”
女教师一愣,笑了出来:“真看不出来您是黑社会,黑社会要是都像您这样可就好啦。”
“可以了么?”张楚稍显不耐烦地问。
“最后一个问题,您的联系电话,或是家庭住址。”女教师阳光般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心生敬仰之情。
“四海为家,从不用手机。”张楚怪异地一笑,不顾女教师的叫喊,快速钻进了超市的人群中。
超市里顾客盈门,一派欢乐景象,处都挂着抗震救灾的宣传条幅。
4_23第贰】卷——棋子 074…老狐狸
二马路,天成食杂店。
张楚把车停在门口显眼位置,目的就是让何紫云看到。打开后门,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提了下来,忽然觉得心情有些激动。原因比较复杂:一方面是看到了孩子,一方面是见到了前妻,更多的则是想在何紫云面前好好炫耀一下。
何紫云正在里面看电视,见张楚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走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继续看起了电视。
“小雨呢?”张楚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
“在里面写作业呢。”何紫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似乎没看到他来一样。
张楚轻哼一声:“小雨,爸爸来看你啦!”
张小雨闻声探出头看见了爸爸,扔下笔跑了出来,一把扑到了他的情里:“爸爸!爸爸!”
张楚似乎又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孩子了,眼睛一湿差点流出眼泪,摸着她的脑袋说:“好孩子,想爸爸了么?”
“想!”张小雨一只手高高举起。
“亲爸爸一下。”张楚高兴得紧紧把她搂住。张小雨在他脸上连亲三口:“爸爸你什么时候不忙啊?我还想去星星游乐场呢。”
“快啦,过些天爸爸有空就来接你。”张楚跟孩子亲热了一会儿,又给把超市买来的好吃的递到她手里,乐得张小雨连蹦带跳。
张楚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何紫菜云,转过头:“小雨,爸爸下午还有事,改天来陪你好么?”
张小雨不同意,好说歹说她才勉强答应。张楚夹起包就往外走,何紫云也不说话,和他如同陌路人一般。
突然何紫云叫了声:“这个月的抚养费你还没给呢。”
张楚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又收了回来,面露笑容:“多少钱?”
“三百!”何紫云硬生生地说。
“哦,好。”张楚走到柜台前,拉开鳄鱼皮包的拉锁,哇啦一下子那里面的几万块钱露了出来,他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啪”地一声扔在了柜台上:“这是一年的,一次性给你。”
何紫云满脸惊异,眼睛飘向了那只鼓鼓的小包,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张楚更是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刷的一声将拉锁拉上,硬是把何紫云的目光挡在了外面。然后连句再见之类的话都没说,按了一下遥控器,车子感应到信号发出“滴、滴”两声。
回身走出食杂店,潇洒地钻进车内,缓缓地驶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拍了一下喇叭。何紫云的嘴张得老大,直到张楚开着那辆乌黑闪亮的轿车消失在视线里。
张小雨身边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何紫云拍拍自己的脸:“没……没事,去写作业吧……”
…………………………
春雷集团步子迈得越来越大,近日不但与多家外资药品企业签定了购销合同,又在银行拿到了两个亿的贷款,加上制药总厂顺利建设,于志宽最近更是如沐春风。
奥迪车平稳地在高速公路上奔驰,夕阳的余晖均匀地铺在乡间田野,窗外绿树成荫,不久,大地渐渐被染成了红色。
于志宽找出擦鞋布:“半年后,总厂就不会这么脏啦。”
“就是,现在太脏!”木头知趣地将车速降了下来,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老板正在专心擦拭鞋子。
“张楚最近有什么动静?”于志宽问。
“一切正常,您尽管放心,今天他来了定阳。”
于志宽抬起头,推了一下眼镜:“干什么来了?”
“他先在国强超市捐了几万块钱,然后回家看了会儿孩子。”
“嗯,张楚这个人其实还不错,让他做替死鬼有些冤。”
木头笑了:“哥,我看他没什么事,死不死都不一定,最关键的是他能为我们找到重要的东西,上次万小乔的货就是个例子。”
于志宽将两只鞋分别擦净:“第五基地将来与春雷总厂完全隔离,而且法人代表就是他,你说他能好得了么?”
“这个……”木头顿了一下,手上轻带方向盘,车子轻盈地转过一个大弯:“现在他的身份是个南方小老板,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于志宽注意着前方,目光如炬:“今晚我会通知他,而且,他在东海和定阳的一切行踪资料都会完全消失,一旦咱们的事被人发现,他就是个活脱脱的替罪羊。”
“他还有父母,还有亲戚朋友,到时候有人为他做证怎么办?”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他的父母,还有老婆,加上有数的几个朋友,我会尽快安排他们离开,让他们各奔天涯海角。” 于志宽脸上的笑容突然沉了下来,眉头稍皱:不愿意走的,我就让他变成精神病。”
木头“嗯”了一声,提高了车速:“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一张白纸,我们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没错。”于志宽靠在宽大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
晚上,铁子忽然来到红场,在张楚耳边悄悄地说了句:“我干这最后一单准备收手了。”
张楚一愣,忙跟他走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此时正有一个人对着洗手盆哇哇直吐。那味道闻起来实在是恶心,两个人直接走到最深处。
“你说的是真的么?为什么不做了?”张楚递过一支烟。
“当然是真的,我不想干了,我的钱足够我活一辈子了,所以我不想再继续冒险。”铁子点上烟,用力吸了一口。
张楚心中突然有些失落,铁子在东海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算是患难与共的知己,心想:你走了我一个人更没意思,听到这个消息我怎么有些难受呢?他看着铁子郑重的表情,点了点头:“是啊,铁子,这刀口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其实我刚一来就够了……可是……”
“可是”后面的内容他当然不能说出来,那是春雷的秘密,而且自己手上的钱还太少……他有充足的理由继续混下去。
铁子问了声:“怎么?”
“没什么,我是觉得你走了,留下我更加难混。”张楚不无感慨地说。
“如果兄弟能找到赚钱的生意,第一个就把你拉上。”
“嘿嘿!”张楚干笑了一下,拍拍铁子的肩膀:“这回一定要做合法的。”
“那个自然,你知道,我有了女朋友……”铁子透过窗户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夜色,思绪万千地说:“我只是想让她有点安全感。”
“你说的对,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没有安全感,她永远都会在家里担心吊胆。”张楚想起何紫云,那是个喜欢出轨的、爱慕虚荣的女人。他哼了一声,摇起了脑袋。
“怎么了?”铁子问。
“想起我前妻了。”张楚咬着过滤嘴,狠狠地说。
“我听说过你们的事。”
“嗯?”张楚心里纳闷,问道:“你怎么知道?”
铁子爬在他的耳边:“万小乔用的人都是底子干净,来路清楚的人。只要他怀疑,绝对不用,所以你放心在这好好干,一旦将来有一天发现什么动静,立即离开,不要有半点犹豫!”
铁子的这番话实属好心好意,发自肺腑。张楚心里也很清楚他的为人,想到他可能就要离去,难免有些黯然神伤,眼圈竟自红了:“兄弟,我记下了。”
铁子转变了话题:“可是我还不知道这单货什么时候能做,也许我还会呆个一年半载,也许我从此消失。”
两个人并肩走出卫生间,张楚在后面看着他那高大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