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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我们下车吧。”
“哦……”我应了一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一股凉风从背后吹来,透骨般的冷。我后悔脱掉了运动服,换了这么薄的衣服,忙把双手抱在向前,警惕地看着周围。
她向公墓里望了一眼,意思似乎是说:“就是这里。”
“不是对面那里么?”我怔怔地问她。
“是啊,我想先看看我的孩子,可以么?”叶红拉着我的衣角,央求着说。
“你的孩子?”我假装疑惑地问,其实这件事昨天夜里我听得一清二楚。但我不能就这样揭穿她,那可能会让她觉得很难堪。
“我的孩子只在这个世上呆了一天。”叶红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我知道她的心情肯定跌到了谷底,一下摔得粉碎。
“哦,那你一定很伤心。”我安慰她说。
叶红长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我只好说:“我陪你去吧。”
她的脸上显出一丝笑容,仅仅一瞬间那笑容便消失了,她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谢谢你。”我的手本就冰凉,哪知她的手更凉,我又不好意思抽回来,只好让她这么拉着,公墓很大很大,具体有多大我不清楚,看样子至少占据了两座山。
进门先是个宽敞的大院,右边巨大的停车场上零星有几辆车。我们走进正前方的公墓办公室。办公室的大厅很宽敞,两边有许多蓝色的塑料座椅。
叶红停下来说。“外面风很大,又要下雨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我陪你去吧。”
“好吧。”叶红小声地说。她领着我穿过办公室的大厅,从后门绕到了公墓区。一眼望去,灰色的天空下,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坟墓,远处刮过来的风灌得耳朵呼呼作响,
我忙转过头背着风,大声说:“好大的风啊,多远啊?”
她指了指百米之外的山角下:“就在那里,很快的。”
我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头发被风吹处四处飘扬,顺着石板小路一路下行。走了一会儿,大概是地势变低的原因,风也小了些,我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头发,问:“快了吧?”
“就要到了。”
我们停在了一座很小的墓碑前,四周都是大的。我看到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一行细小的文字:“爱子之墓”后面是“母亲:叶红”四个字。
她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光滑的石碑,口中喃喃地念着什么,紧接着泪水扑扑地流了下来,我忙蹲下劝道:“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我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惜了,只好从包中取出面巾纸递给了她。
过了一会儿,叶红说:“我还要看看她爸爸。”
我心想太好了,快点离开这里吧,实在是太压抑了。正站起身来准备走,叶红在身后冷冷地说了一句:“就在这里。”
这时天空中三三两两地飘下了雨点。
我愣了一下:“什么?”
她向我这边跨了几步,停在了我身旁的那个墓碑前,顺着她的手指,我瞪大了眼睛,那墓碑上面是一张很大的黑白照片,里面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下面写着:孙杰之墓。孙杰?杰子?我脑袋嗡地一声,差点晕过去。
叶红突然尖声说:“他就是我男朋友,去年秋天就已经死了!”
什么?我……我不知道这一刻我在想什么,难道昨天晚上她是在和鬼说话?我的头发刷地竖了起来,我指着她,颤抖地说:“你……”
叶红突然仰天大笑,声音尖利刺耳,连绵不绝。她的头发随风乱舞,雪白的牙齿阴森恐怖,在漫山遍野的坟墓前,她简直就是象一个从地下钻出来的魔鬼!
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小了下来,斜视着我说:“我就是一个精神变态患者,你上当啦!”
我转身不顾一切地飞跑,身后是她尖利的大笑,伴着阴风直刺进我的脊背。我居然会被一个精神变态者吓得落荒而逃,绕过重重坟墓,穿过公墓办公室,直向大门冲去。
跳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大喊大叫地告诉司机:“快带我离开这里!”司机明显被我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有鬼追过来,一脚油门车子便射了出去。
我赶回了租住的房子,跑上四楼,可是我看见叶红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我有些害怕,甚至有点不敢经过那里。我只好从另一边绕了过来,哆嗦着打开了房门。
我在里面把门紧紧锁死,立即收拾东西,我想我绝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这会要了我的命。几分钟后,我提着大包小包走出房门,那个雪白的床单直接扔在了床上。
我气喘吁吁地下了楼,恰巧遇到了房东。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见我慌慌张张,又拿了这么多东西,便问:“怎么了小姑娘?”
“我,我不打算住了。”
“为什么?你才住几天,是不是这里不好?”
“不,不,不是的,我……”我想我还是不说了吧,免得人家心里厌烦。
“小姑娘,有事你就告诉我,出门在外挺不容易的。”
我有些感动,提着手中的包裹,说:“阿姨,我隔壁住了个神经病,我有些害怕。”
“神经病?谁呀?你隔壁那个男的么?”
“不,阿姨,是我东侧那家,是个女的。”
“不会吧,你两个邻居都是男的,只不过,你东边那个房客,确实有点神经兮兮的。”房东缓缓地说。
我的东边分明是叶红,这怎么又不是了?我急了,说:“怎么可能?”
房东不紧不慢地说:“是他呀,叫孙杰,你东侧邻居,错不了,他的女朋友叶红去年秋天死了,所以他才有点神经……”
什么?我愣在那里,一时间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房东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从大门走了进来,他边走边说:“阿姨,别和大家说我的事。”我顺着声音看去,他赫然便是那个墓碑上照片里的人!
我差点疯掉,待他走上楼梯,立即抢到门外。外面小雨淅漓,我钻进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古老的建筑。
事情就是这样,不知道你看明白了没有,我换了一个房子,现在感觉还不错,终于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可怕的事,可以安心写作了。
外面已经漆黑一团,远处点点灯光忽明忽暗。现在是夜里十一点,我困了,下次聊。有空给我回邮件
——琳
…………………………
读完这封长达一万字来信,张楚的头上已经渗出了点点冷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沉思了良久,心情也未能平复。
网吧墙上的石英钟指向十点四十分,何紫云还在家里发呆吧?心下暗暗着急,简单地回了几行字,便匆匆离开了网吧。
刚刚跨进小区的大门,突然有个短信发了进来,是何庆刚的手机号。奇怪,他不是跑路了么?这个号码怎么还敢用?荧光屏上显示七个汉字加一个叹号:
“警察来得好快呀!”
张楚心中一抖,惊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不好,被人玩了!”
3_19第壹】卷——风暴 044…阴谋
张楚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暗想不好,急忙回了过去:“什么?”这时何庆刚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开门见山地说:“你没和我姐在一起吧?”
“是,你刚发短信说什么?”张楚的心中充满疑虑。
“啊,我怕你们在一起才发的短信。我没事了,老板找的全是硬实人,就花了点钱,我在外面吃饭,你要不要来?”
什么?不是做梦吧!张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那太好了,没事就好。太晚了,我不去了,你在哪儿呢?”
“金翅海鲜大酒楼,你来吧。”何庆刚说。
“我真的不想去了。”张楚重复说。
“姐夫,你得来呀,这么大的事,来庆祝一下,少喝点。我们在613,等你啊。”
张楚突然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别说砍的是公安局副局长的公子,就是砍的是平民百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完事啊?他挂断电话后立即给蒋震坤打了过去,很快那边接了起来:“哥,什么事?”
“听说孙局长的儿子被砍了,有这事儿么?”
“我知道了,是你报的案,对不?”
“是我,怎么了?你怎么会知道?”张楚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孙局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有人慌报军情把他骗了,他还以为他的儿子真被砍了,急忙给儿子打电话,结果他儿子关机。吓得孙局一头冷汗,立即便去抓人,结果什么都没有,后来知道儿子好端端的在外面上学呢。你这么一说,我自然明白了。”蒋震坤只字未瞒地告诉了他。
张楚盯着着黑乎乎的小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努力地分析这件事的全部过程,突然他说:“老弟,有人想整我!”他狠狠的骂道:“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