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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温亭把头靠在慕西霆左肩,他胸口咚咚的心跳震荡着她。
“我以为喝醉了就能忘记,就能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不行,真的不行。西霆,我忘不了……我们只能是这样了。”
温亭说完抬起头,微微一笑,慕西霆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满天星辰都随着她这一笑坠落了。
“合约已经签完了,鸣子哥也答应会帮你,你不用担心。明天起我就不会再去你那里,如果你还需要法语翻译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位值得信赖的。”
关鸣说的没错,她没有那么傻,慕西霆以需要翻译的借口把她留在身边,她知道是为什么,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她会接受的确是对慕西霆还有感情,但不代表她还能像从前一样全心的依赖,信任这个人。挣扎过了,尝试过了,依旧没能改变什么,所以,他们只能是这样了。
“我走了,再见。”温亭挥挥手,转身迈上台阶,步伐缓慢却很坚定,每一步都踏在慕西霆心上。他向前跨出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停在半空,终究还是留在了原地。
十字路口的一场事故阻断了整条街的交通,车辆排着长龙在交警的指挥下,极为缓慢的前行。救护车红蓝色的灯光不停转换,穿着白色制服的急救医生抬着担架,把伤者送进救护车,接着便绝尘而去,呜哇呜哇的鸣笛声渐行渐远。
莫以笙半靠在床头,右手臂打了石膏固定在胸前,肩背处有不少擦伤,头上也帮着绑带,没精打采的按着电视遥控器,那副样子还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味道。
莫妈妈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数落着儿子,“你说你开车的时候不好好看路,瞎琢磨些什么!小刘说勘察现场的交警给出的报告,是你的全部责任。你走的明明是右转道,怎么就向左拐了?我还纳闷呢,一开车的人能把自己右半拉撞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昨天晚上开车经过长安路,等红灯的时候就看到温亭和慕西霆在街心广场跳舞,和着乐声,跟那些爱好国标的老年人一起。
当时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变了绿灯也没注意到,后面的车不停按喇叭,他才踩了油门继续往前走。就这一闪神的功夫,再看过去两个人已经拥吻在一起,究竟是向左还是向右转的,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那个画面都定格在他的脑子里,现在想起来还是烦躁不堪,心乱如麻。
“妈,您给亭亭打电话了吗?”莫以笙皱着眉问。
莫母突然一顿,瞪了莫以笙一眼,“废话,一早就打电话了,她说中午过来给你送饭。”莫母说着哼了一声,把苹果塞在他手里,语气里的嘲讽丁点儿都不隐藏,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亲生儿子此刻正陷在失落惆怅中不能自拔。
“要说你这是苦肉计吧,好像也忒实在了点,我看你这离残废也不远了。可要不是呢,就更亏了,最后除了把自己折腾的够呛,什么都没捞着。哼,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呢。”
从过年那天,莫以笙把那只羊脂白玉镯子戴在温亭手上,莫母心里就有了谱。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想什么,不需多说,做母亲的自然就能明白。
果然,不久之后,他就回来跟他们说了和顾曼妮分手的消息。虽然当时他那个态度有点欠抽,但莫母心里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又有点得意。她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跟顾曼妮分手是为了谁,终究自家的儿媳妇还得是温家的小六。
莫以笙低着头啃了一口苹果,讷讷的说:“我要早知道是这样,我能那么折腾吗。我现在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弥补了……妈,这儿媳妇可是您钦点的,不能就这么跟着别人跑了吧。”
“哼,这时候知道要听我的话了,早干什么去了。”莫母没好气的拍了下莫以笙的头,莫以笙揉着脑袋,说:“我这还有伤呢,回头拍傻了,可就没人要了啊。”
“你还当现在有人稀罕你是怎么着。”
莫以笙被母亲戳到了痛处,两口啃了苹果就侧过身子去不再说话。莫母看着忍不住想笑,别管他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
“亭亭那孩子你是知道的,平时看起来柔顺,其实骨子里跟她爷爷一样倔,认准的事就拉不回来。这回别说是我,谁也左右不了,能不能成得看你自己。”莫母说着轻叹口气,何止是温亭,杜敏那里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温老爷子再疼温亭也比不过亲生母亲,况且男人和女人对待这样的事,考虑的角度也不完全一样,她才是最怕温亭受伤的人。
莫母背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对莫以笙说:“亭亭心软,该怎么着你自己想想吧。我们只能帮你稳固后防,冲锋陷阵的事你自己好好盘算吧。”说完又去找主任医师那问了问情况,确定只是断了条胳膊就安安心心离开了医院。
100。心酸
更新时间:2013…2…21 12:37:47 本章字数:3042
年后没几天莫父就被派往L省视察,莫爷爷身体不好,保姆是离不了家的,莫母也忙着工作,能照看莫以笙的时间少之又少。医院里的饭菜莫以笙根本不吃,温亭只好每天在大院和医院之间往返,原本挺轻松的一学期,因为莫以笙,又变的忙碌起来。
莫以笙的右手是不能动了,吃饭的时候就显得很别扭,拿了勺就端不了碗,动作大了背上的伤也会扯得生疼,于是温亭的工作就又多了一项——协助莫以笙吃饭。
包文宇和周燕走进病房的时候,温亭正坐在床边,拿着筷子一口一口的喂莫以笙吃饭。
温亭见是他们就没客套,扭头说:“你们自己找地坐,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包文宇见到这场面有点愣怔,随口说:“没事,你照顾伤员吧。”在一边的沙发坐下来,心里纳闷,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怎么这样子跟病入膏肓了似的。
周燕可就没有包文宇那么好糊弄,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说:“呦,以笙,怎么撞的,两只手都残了?”还夸张的围着病床饶了一圈,仔细的瞧了又簇起一对月眉,吃惊地说:“左手怎么不打石膏?”
莫以笙最烦这个时候有人来探病,平时温亭总是急匆匆的照顾他吃了饭就要赶回学校。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们俩能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偏偏又有两个不知趣的电灯泡出现,尤其周燕,一个人就能媲美一盏强光探照灯。
“左手只是一点擦伤,又没骨折,打石膏干什么。”莫以笙不耐烦的说。
周燕抬起他的左手动了动,说:“没骨折啊,看你这架势我还以为不能自理了呢。”
“呵,哪能呢。”莫以笙敷衍的笑了一下,见温亭正看着自己,又耷拉了嘴角,哀怨的说:“没骨折可也挺疼的,大夫说暂时最好不要活动。”
温亭仿佛没听到刚才周燕的调侃,也没看到莫以笙委屈的表情似的,只专心的喂他吃完了就去清洗碗筷。
包文宇看了看莫以笙的伤势,又问了几句车祸的情况,莫以笙都心不在焉的答着,眼光一直追着温亭的身影,生怕少看一眼她就会消失一样。这些天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过分的平静温和,不管说起什么,都是淡淡的应,淡淡的笑。
莫以笙没有问起过她和幕西霆之间的事,但直觉的她的失常与他有关。特意派人查了幕西霆和MC,尤其是他和温亭在一起的这一年,莫以笙对温亭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包文宇凑到莫以笙跟前,压低了声音说:“昨天我在学校看见亭亭了,还有一个男的,俩人就站在校门口。”包文宇说着看了眼莫以笙,见他眉峰处跳了一下,又接着说:“我看见……那男的一直拽着亭亭,亭亭没能甩开,我正想过去的时候,那个男的……”
“怎么?”
“那个男的就把亭亭抱住了,然后……然后亭亭也没再挣扎。”
“然后呢?”莫以笙眉头拢起看向包文宇。
包文宇被他那眼神瞪得莫名其妙,抓抓头发,说:“然后我就走了啊。”之前以为是温亭被人纠缠,他就逗留了一会儿,后来看那情景明明就是小情侣在吵架,他还留在那干什么?
莫以笙斜眼看着包文宇,哼哼冷笑两声,“包子,敢情你今天就是来给我添堵的。”
“不是啊,我这不专程来看你的,顺便问问你,那男的是不是亭亭的男朋友。如果不是……”
“他不是!”莫以笙不用浪费脑细胞去猜都知道那人一定是幕西霆,沉着脸说:“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个人……对亭亭也不许提。”
温亭进门就看到莫以笙脸色不善的靠在床头,而包文宇则一脸无辜的看着莫以笙,周燕窝在沙发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温亭说。
周燕摆摆手,仍止不住一脸的笑意,说:“没事,有人是自作孽,不可活,心酸着呢,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