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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熟悉的泡妞招数呀!)
后来的事情李乐虽没有说,但是我也知道。王燕到成都来找李乐,李乐告诉她自己有老婆,并且正式甩了王燕。再后来,就是我乘虚而入占有王燕的事情了。从后来的事情来看,王燕是真的爱我。她那次之所以会在李乐面前松开我的手,很可能是因为乍见李乐之后,有些手足无措。也有可能是她对李乐还有一些情感,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也同样对赵婧有些感情吗?我是没有理由因为那样而伤害王燕的!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可是,为什么事实要和我想象的相差那样远呢?我宁愿王燕真如我所想象的那样,就是个臭婊子!但她偏偏是个好女孩,我那样伤她,她心里该会是怎样的难过呀!
不行!我一定要找回王燕。我不奢望她能再爱我,我只希望能够抚平她的伤痕。
第二天,我就请了假,坐火车去了西昌。
西昌是凉山州的首府,也是全国闻名的卫星城。城市规模虽然比不上成都,但这几年发展得也还不错。我以前虽然经常出差,但西昌没有我们公司的业务,我也并没有去过那里。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买了一份西昌市的地图。坐在位子上,一边随着火车摇晃,一边看地图,按照李乐所说的情况,找到了王燕家所在的大概位置。
等车到了西昌,我就在火车站叫了辆的士,往王燕的家开去。
据李乐所说,王燕的家是住在岗亭2和岗亭1的一个小巷子里。但可能由于那巷子太小了,所以地图上并未有标出。不过幸好的士司机知道小巷的位置。汽车在西昌市里转了好久,终于开到了那里。我心知肚明这个司机肯定带我兜了个大圈子,但因为人生地不熟,只能乖乖地挨宰。我一边交钱一边在心里大骂司机的祖宗十八代,等下了车后,心里莫名其妙地悲哀了起来:这里就是王燕的家呀!一想到这里,我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就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这是一个很小的巷子,单色的平房,我想,这大概就是西昌的贫民区吧。
我到她家的时候,正是下午四点正。巷子里很冷清,偶尔会有三两个移动的人。街头有个卖烤红薯的,他那膛炉火大概是这里唯一热情的东西。我在王燕的家门口敲了老半天的门,也没有人来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半点声息。
在来西昌之前,我就已经计划好了。先到王燕家找,如果家里没有人,就去李乐所说的××歌舞厅里找。于是我出了巷子,拦了辆的士,去了××歌舞厅。但在那里我依然没有找到王燕,向那儿的人打听,都说王燕已经很久没在那里唱歌了。
难道王燕没有回西昌?我不由得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出了歌舞厅,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一切都是陌生的,但似乎一切又都不是陌生的。无论在哪座城市,不都是一些不动的建筑物和一些能动的人吗?
王燕会不会在西昌呢?我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地想。走走,又痴痴地想:这条路是不是王燕小时候走过的路?我此刻站的地方王燕是不是也曾站过?
夜幕渐渐垂落了下来,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房屋、路灯,甚至迎面走来的人的脸孔都有些看不清了。我有些发傻地停了下来,站在街边。四下里全都是人,但我却游离于他们之外,形单影只。
我在西昌的街头发了一阵呆,最后决定再去一次王燕的家。(说实话,在西昌除了她家和××歌舞厅,我再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找王燕了。)
等我第二次到达王燕的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条巷子里很黑,没有路灯。街口那个烤红薯的还在,而巷子口也因为接近大马路,而显得比其他地方明亮。烤红薯的香气从那里飘过来,很是诱人。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不由得咽了几口口水。
下车后,步行到了王燕的家门口。那儿依旧黑暗,显然是没人。我不死心,上前敲门,喊声王燕的名字,但无人应声。我从她家门上踅回来,左右转了一下。隔着她家右数第三个门口里有灯光。听得见那里面还有电视的声音,似乎正在放新闻联播。
我走了过去,敲开了那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四十来岁,有些胖,看见我她一脸惊讶戒备的神情。
我冲她笑笑,然后问:师傅,您知不知道那家的主人回来过没?我指了指王燕的家,接着说:是个女孩,名字叫王燕。
你说燕子呀!那女人听我说出了王燕的名字,神色间轻松了不少。我心中暗喜,知道这女人肯定认识王燕。她最近回来过没?我问,紧张的语气。我的心里很是恐惧,生怕眼前的这个女人会说出王燕没有回来的话。
她应该回来过。那女人说:昨晚我出来倒水的时候,好像还看见她家亮着灯。
真的吗?我一阵狂喜,不由得叫了出来。
嗯。那女人见我如此表情,不由得一愣,隔了一会,又说:不过我并没碰见她的人,可能不是她本人。
她虽然这样说,但我的心里却认定了王燕肯定是回来了。可是,王燕现在又去了哪里呢?天已经黑了,她不回家,能去哪儿呢?
既然知道了王燕很可能已经回家,我就有了目标。只要王燕还没有再次离开西昌,她肯定还会回来了。因为这里毕竟是她的家。但她究竟会什么时候回来呢?或许是下一秒,或许是明天、后天甚至更久远的将来。但我却不能离开这里,因为如果我离开,而王燕刚好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回来,那样的话,我就很可能错失和她见面的机会。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在这里一直等下去,直到王燕回来。
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秋天了,中秋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白天还行,晚上很冷,尤其是晚风,和夏天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我肩头背着行李包包,十步一个来回地在王燕的家门口转悠。还好这巷子里的行人很少,要不就算我不被别人当成神经病,也会被警察叔叔请进派出所里面交代问题的。
转了十几分钟,在王燕的家门口丢了好几个烟头,肚子叽叽咕咕地开始叫。但我却不敢离开去找饭馆吃饭,我不愿放弃哪怕是一秒钟。因为很可能那一秒王燕就会出现。后来我不转了,改为蹲在王燕家门口,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可是,这烟毕竟不是饭呀,吸咽解决不了肚饿,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胃、大肠、小肠、十二指肠甚至连盲肠开始向我集体抗议。就在我饿得想叫唤的时候,猛地想起,这街口不是有个卖红薯的吗?去那里买两个烤红薯吃不就得了?而且那里是巷子口,王燕回家肯定会经过那里的。
想到这里,暗骂自己蠢猪。一边骂,一边飞也似地往街口去。到了那儿,和烤红薯的聊了二句,就开始低头在炉膛里挑红薯。卖红薯的一边唠唠叨叨地说自己的红薯都是很甜的,一边给我捡了两个又肥又大的红薯。正准备称的时候,忽然旁边有人说:老板,给我来个烤红薯。
这是一把女人的声音,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舒服。我的脑细胞呼的一下活跃起来,在那面沉睡着的记忆,霎时全被唤醒了。
在某一时刻,这个声音曾对我喊过:李乐,李乐!
在某一时刻,这个声音曾在我的身子底下呻吟。
在某一时刻,这个声音对我说:依阿卡木里古。
这是王燕的声音呀!那些脑细胞齐声大叫。我的心骤然紧缩到极限,我把头偏过去,偏过去,我把眼光移过去,移过去,然后,王燕的样子,又一次,出现在我眼里。
我的心脏紧缩之后就没有再松开,仿佛失却了跳动的本能。我的血液也不再流淌。周围的空气凝结了,时光也停止了前进。
一百四十三个小时没见的王燕一如往昔般美丽。细细的眉,大大的眼,直直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唇,一切似乎和从前并无二致,但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却都有忧伤和憔悴的影子,也这是为我而憔悴的呀!我一阵一阵地心疼,却又莫名地有些欢喜。
我想喊一声燕子,但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出声。我想不顾一切地搂住她,却无由地觉得害怕。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王燕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她蓦地扭头,向我看来。
这里虽然是街口,但光线并不强。只是比巷子里的黑暗要稍好一点。所以刚才王燕一直没看清我的样子。但是,现在,我们离得很近,她又是特意看过来的,我想我的样子肯定很真实地印入了她的视网膜里。
然后我看见她十分吃惊的眼光,脸上流露出异常复杂的神情。再然后,我看见她恢复了木然的样子,仿佛我是个不相干的路人。那神色,和那天她离我而去时的一样。
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