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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也同样欣喜,但她又想到了一事,皱眉,“但是,这种情况下偷拍取得的证据,是不是不能被认定件事实的依据啊?”
“是不能,但二哥这个情况特殊,他是被隔离审查,这些当然可以作为证据,证明所谓的行贿不过是刻意有人安排,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因为里面当事人是吴狄和顾燕青,一个已经被带去谈话,另一个……而且,到时要是也找穆思思谈话,我看那丫头未必能成事。”
听着流景说完,嬗笙有些僵硬的坐在那,确实,只是这样单方面的递上去,还是证实不了。
流景忙继续,“所以还需要一个关键,你刚看到他们两人多次提到当年,穆思思也说顾燕青有把柄在他手里,如果这个事情找出来确定了,那么就能确定顾燕青是因为受吴狄的威胁,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二哥行贿一事,就能很肯定,是被人栽赃!”
嬗笙听着,再次激动起来,双手紧握着,用力着,嘴里念叨着,“当年……”
脑袋里也反反复复的回想着吴狄说过的话,当年的案件一定是指穆雷贿赂的事情,但要说和顾燕青有关,重新翻案……
无论如何,现在唯一的只能是从穆雷身上去了解了,“我们得去找我爸,穆雷!”
流景在听到爸这个字眼时,嘴角微动。
第261章,不离不弃(一)
昨晚流景想要先送她回去,明早再来接她,可她心事重重,哪里肯回去休息,两人最终只好开车来到了监狱外,一直彻夜等着。
到了能探监的时候,嬗笙和流景分别从车子上下来走进去,嬗笙坐在椅子上,随着来的流景靠在窗边,没有等多久,穆雷就在狱警的带领下从里面走出来。
嬗笙一直低垂着头沉思,要想的事情太多,她本来就心思简单,能有的也是一丁点的小聪明而已,此时若想要从这些事情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对她来说也是很吃力的事。所以在穆雷已经坐下后半天,她都还保持着低头沉思的状态。
“阿笙?”穆雷试探的喊着她。
“啊,爸爸。”嬗笙一晃神,忙抬起头来,对上穆雷的眼睛,有几许茫然。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穆雷关切的问。
嬗笙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问着,“爸爸,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有些小风声,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可能我会减缓刑期,这中间好像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说到最后,穆雷微微皱起了眉头。
“爸爸,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问你,希望你一定一定要告诉我实情。”
穆雷被她严肃的样子弄得一愣,随即眉头皱的更深起来。
嬗笙看了穆雷半秒,然后朝前靠近,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但也是用最近的距离,在穆雷也凑过来凝神备听的时候,她眯眼仔细的盯着他,“爸爸,你的贿赂案件,其实是和阿姨有关是不是?”
穆雷一听,顿时瞪圆了眼睛,十分惊愕的看着她,话也有些磕巴,“你……你怎么知道?”
嬗笙暗暗握住手指,果然是这样,面不改色,她继续试探的问着,“爸爸,早晚都会有人知道的,现在这件事很关键,您将实情都告诉我,好不好?”
“阿笙,为什么要问这件事,这件事,我不想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嬗笙吞咽着唾沫,不停的在大脑里梭巡着,想到之前吴狄威胁顾燕青的话,她抬眼,“你的案子,很有可能重新翻案,所以,我想要知道实情,而且,这也是很关键性的地方,我必须要知道!”
“重新翻案……”穆雷有些颤抖的重复着这四个字,来回摇着头,“不行,不能重翻案,因为你们母女俩,我一直都对不起燕青……她不能坐牢的……”
嬗笙一直都仔细盯着穆雷的神色在看,这会儿又听到他在情急之下这样说,中间有很多重要的关键点,她回想了半天,终于是大胆的想到了某种可能。
如果说“她不能坐牢的”的话,那么……
呼吸有些紧窒,她看着对面的穆雷,一字一句的问,“是不是当年的贿赂是她做的,你替她顶案?”
她的话如惊雷掷在心上,穆雷瞬刻震怔了身子,瞳孔先是放大,然后是慢慢扩散,再到最后,眼底已经是一片颓败之色。
嬗笙也着实被惊到了,她只是有这样大胆的预想,但并没有确定这就是事实的真相,而穆雷的神色已然是说明了一切,她握着的手,不免有些抖。
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顾燕青就是因为这个把柄在吴狄手里,才会被其要挟着做这些事情,如果到时找穆雷核实情况,那么光碟的证据就会成立了,白东城就是被栽赃了!
可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穆雷,当年他能顶替顾燕青坐牢,那么,这一年后,他能允许顾燕青再次入狱吗?
“爸爸,我跟你说实话,现在白东城被隔离审查了。”
穆雷闻言,微微挑眉,似乎也是很诧异。
嬗笙点了点头,然后蠕动唇瓣开口,“和阿姨有关。”
“燕青?”
“嗯,是有人借由着她是我继母的关系,利用她来栽赃白东城,而利用的把柄就是你的这个案件。”
“你跟我说这些……”穆雷听着,脸色除了颓败,还有一丝慌。
嬗笙咬牙,看到穆雷这样的神情,心中已经是没有多大的把握了,“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到时如果来核实情况的时候,能将你的案件真正的始末实情说出,别再为阿姨掩藏什么,明明犯罪的是她,你怎么能顶替她呢!”
穆雷沉默着,眼珠来回的动,两只手也互相的搓着,正陷入内心强烈的不安和躁动之间。
“爸爸……”
“阿笙,不行。”穆雷终于是抬起了头,看着嬗笙,重重的摇了摇头,“我当时既然已经能选择顶替你阿姨,那么我就不会在此时将事情全盘拖出来,没几年,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已经够对不起她了……”
道话说好。“可是爸爸……”嬗笙急到不行,若是穆雷这样的态度,那么白东城怎么办?
她在知道实情的那一秒起,她就没有一丝的把握,因为当年会有这个贿赂案,就是因为白东城才会如此,现如今反过来,穆雷定是不可能帮他的,更何况,还牵扯着顾燕青。
“抓到这一点,重新翻案是一定的,白家是绝对不可能不翻案,到时,你不配合也不行。”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流景此时上前,蹙眉隔着玻璃看着穆雷,声音扬起。
穆雷刚想要抬头去看,这边嬗笙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是啊爸爸,这次阿姨的栽赃,到时一定也会被查出来,你为她坐牢,也已经够了,本来就是她该承担的,我们不能姑息养奸,你包庇不了的,而且,你现在是我老公能证明清白的关键。”
“爸爸,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的好不好,连带着我逝世的妈妈求你,好不好?”
“我……”穆雷之前脸上坚定的神情稍稍的有所松懈,看着面前泪意朦胧的嬗笙,闭了闭眼,“你让我考虑考虑。”
“爸爸……”嬗笙吸了吸鼻子,感激的看着对面的穆雷。
流景微微俯身,握住嬗笙的肩膀后,对着穆雷开口道,“穆先生,我想你已经错过一次,包庇过一次,这次,你应该会选择正确的。”
穆雷闻言,微微抬起头,这次终于是看清楚说话的人,只是在看到他的面容时,瞳孔瞬间紧缩,定定的看了半响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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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终于是有了收获从狱中出来,从昨晚就闷着的一场雪,此时也已经开始飘了起来。
下着雪,车子开的不快,嬗笙靠在车座椅上,歪着头看着车窗外,路边有很多走着的人,穿的很厚实,但却还是很冷,脚步很快,不时的伸手捂鼻子或者耳朵。PBtx。
此时车内打着暖风,一点都不冷,干干的,她不知道白东城现在冷不冷,被关着的地方有没有暖气,他一向都穿的少,里面都是很薄的衬衫,有时仗着车接车送,甚至不穿羽绒服,此时,是不是会遭罪一些?
而且,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他睡的好不好,吃没吃饭,他这个人爱洁,冬天的时候早晚都要洗一遍澡,不知道他……
越是想,心中那股酸涩感就越强烈,逼迫着她眼眶都跟着微酸。
那边的流景从上车后一直都在打电话,说的都是白东城的事情,终于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才挂断了电话,看到一旁的嬗笙在那里,黑眼圈浓重,侧面看过去,眼白里都是细红的血丝。
昨晚俩人一直都在车内等着天亮,他让她去后面车座躺着,虽然她乖乖听话去了,但他知道,她一直都没睡。
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又熬了一夜,他不敢想象,这样瘦弱的身板怎么能扛得住,难道真的是因为心中某种力量太强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