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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被说中,脸上温度越加上升,只觉得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她也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都是结过婚,什么事情都经历过的人了,竟然还会被他三言两语弄得羞窘起来。
终于也到达她所要去的楼层,一旁男人嘴角的笑意还荡漾着,她心下便是一阵恼怒,向前了两步,眼睛忽然一亮。
扭过头看着他,“白立委好像不知道吧,这黄玫瑰在日本是分手的代表礼物,虽然有些迟了,但我还是欣然接受了,再次谢谢。”
看着他有些错愕的神情,嬗笙心里快意至极,步伐轻快的从电梯里走出来。
但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追了出来,而且一张脸黑的跟他身上穿的西服都快成一个色了,不由分说的就抢过她手里的黄玫瑰,用力之间有花瓣还落下。
“这是做什么呀?”嬗笙眨眼看着他。
“我重新送。”白东城嘴角抿的特别紧,硬邦邦的说完一句之后,就转身又返回了电梯。
嬗笙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同时他那张扑克脸也同时消失,转身时,就忍不住‘扑哧’的乐出了声。
怎么办,心情忽然很愉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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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晚风凉凉。
嬗笙开窗户整理了下外面的窗台,然后又关上,灌入了一身的凉风,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要下雪了吧。
风带入,也同时将一旁花瓶中花香带起来,嬗笙不由的看过去,花瓶中插放着一大束香槟玫瑰。
她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那静静的看着,她也没想到,白东城竟然会真的那么计较。
她一直都不太懂花的,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因为以前看过某个日本电影,里面的男主角拿着一大束黄玫瑰送给女主角说分手,当时女主角哭的太伤心,所以她印象比较深刻一些。
白东城当时抢回花说要重新送,她也以为是随口说说,下午她有手术安排,回去后就直接进了手术室,出来后,她看着桌上放着的玫瑰花愣神。
有同事过来好心的告诉,说是她老公亲自送过来的。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引得她的注意力,她皱眉,穿着拖鞋小步的走过去,到了门边,警惕的问着,“谁啊?”
外面没人应答,但却似乎陆续有人上楼的声音,她忽然有些怕,但又觉得人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将门打开。
瞬间,白东城的身影也同时跃入她的眼底,只是,她只来得及瞪眼,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站在那的白东城就已经上前,将怀里抱着的一团东西递交到了她的怀里。
嬗笙眨眼,低头发现,自己的儿子正对着她笑,她大脑有些发木。
“都搬进来,小心点搬。”白东城似乎也没空跟她解释什么,只是侧身,让身后跟着的人进来,嘴里指挥着。
嬗笙怕碰到怀里的小白峥,所以让到了客厅站着,看着他们将东西一件件的搬进来,本来就很小的房子里,这会一下充斥了太多的人,感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怀中的小白峥似乎很喜欢这种热闹,偶尔发出两声,小手抓啊抓的,抠着她毛衣胸前的珠子玩。
“等等,白东城,你这是要做什么!”等她看到白东城一块进门了,她才反应过来,顿时上前出声。
“搬家啊。”
“搬家?”嬗笙声音拔高,“白东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大肆肆的进出我这里,你这是私闯民宅,真的要我将警察找来吗?这是我的家,你搬什么搬,你要往哪搬,出去,给我出去!”
白东城刚好送走找来的两个搬运工,随即将门关上,然后重新大步走回来,指着她怀里的小白峥提醒道,“阿笙,你别这么大声,你看,你都吓到他了。”
他的一句话,顿时将嬗笙不停高涨的怒火浇灭,低头一看,果然,怀中抱着的小白峥似乎真的被她吓到,小嘴巴扁着,似乎正酝酿着要哭。
她忙垫脚的轻晃起来,还伸手捏着他的小脸蛋,眼睛扫了一圈,弯身在脚边的袋子里拿出拨浪鼓,对着他轻轻的摇着。
安抚好儿子,嬗笙抬眼目光冷冷的瞪向白东城,感觉刚刚涌出来的怒气此时正在胸腔内卡着,憋的脑袋都胀痛了。
“白东城,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
白东城双手抬起,做着手势示意她别瞪眼别急,然后不急不缓的说着,“这些搬来的都是儿子的东西。唔,房子装修,想将地板和壁纸都重新换一下。孩子一定是待不了的,所以我就想到你这里了,而且离立法院也近,我上下班过来看他也方便。”
第226章,已经很晚了
嬗笙听着他的话,觉得脑袋越来越大,像是钻入了一只小虫子,“等等——”
“装修?”
“嗯哼。”白东城点头。
“你疯了?没事装什么修?”嬗笙孤疑的看着他。
“容阿姨老家有事情想请假,我就准了,也刚好趁着这机会将房子装修一下。”
嬗笙眯眼,她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要怒吼出声,装修?怎么之前没接小白峥回来的时候,就彻底装修好呢?这会儿又装修个什么劲儿,糊弄洋鬼子呢?
白东城见她眼睛里的冷光不停聚集,如果化成刀子,都有可能将自己射成马蜂窝,眉角一挑,他又开口继续说着,“而且,这不是也给你一些多跟儿子相处的机会嘛!”
闻言,嬗笙脸上的神情果然有些动摇。
“你看这弄得这么乱,我先整理着,你也别担心,白天的时候月嫂都会过来,有人帮忙的。”白东城一边将东西整理着往卧室里拿,一边冲着她说着。
嬗笙咬牙,看着他在那脱掉外面的大衣,只剩下里面一件薄薄的灰色绒衣,袖口往上挽着,露出肌肉匀称的小臂,在那里有条不紊的整理着。
那模样,俨然像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一样自如,偶尔抬头看向她这边,竟然还会嘴角带笑。
嬗笙别过脸去,正好对向之前他送来的玫瑰花,香槟色在灯光的洒映下更加的色泽迷人,她闭上眼睛坐在沙发上,不去看也不去听,一时间头疼欲裂,逼迫自己冷静一下,然后才能慢慢的接受这现实。
感觉到胸前的衣服被拉扯着,嬗笙这才睁开眼睛,才意识到,怀中还抱着自己的儿子,此时正睁着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两只小手都奋力的扯着她的毛衣,上面的珠子似乎是他的新玩具。
掌心中传来的都是沉甸甸的感觉,呼吸之间也是小孩子身上那种特有的奶香气,此时面对儿子,她心里就会瞬间变得酸酸柔柔的。
再抬眼时,是因为自己头顶的灯光全部被阴影笼罩住了。
白东城站在她的面前,额头和鼻头上都有着微微的薄汗,她朝后面看去,才发现,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将东西都整理好,刚刚凌乱的屋内这会儿整洁了不少。
“干嘛!”嬗笙没好气的回。
“有没有大一点的拖鞋……”
闻言,嬗笙皱眉,再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此时穿着的是一双女式的夏天拖鞋,他的脚很大,后面有很大一块是悬空在外面的,看着特别滑稽。
“没有。”嬗笙虽还想继续绷着脸,但眼里的笑意却止不住。
她当时从他那里搬出来,只带走了部分很少的东西,拖鞋也是搬来这边后,在夜市地摊里买的,之前只有那一双,后来天气凉了,她又买了双此时脚上穿的棉的。
也就只有这两双而已,这里几乎就不来人,之前流景来过一次,也都是让他穿鞋进门的。
白东城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无奈的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
“不喜欢穿可以光脚。”
“没……挺好的。”白东城看着自己脚下的女士拖鞋,却也不敢说一句不喜欢。
嬗笙看这他那副憋屈却又不敢言的模样,心就忽然软了一些,抬头看了眼,他额头上还未来得及消的汗,犹豫了下,还是冲着那边抬了抬下巴,“纸巾在那边,擦擦汗,小心别感冒了。”
白东城闻言,也没吭声,心里却如鹿撞,对于她很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他心里觉得她是关心自己的,开心至极。伸臂过去,抽出了几张纸巾擦着脸上的汗。
嬗笙不解的往他眼睛里看去,只见他眸光湛亮,感觉到心里猛地一跳,她忙别开目光。
厨房内之前她煲的汤此时翻滚,震得锅盖微微作响,她才想到自己之前厨房里还弄着晚饭。
她本来是下班回来不久,将冰箱里的排骨洗干净,放在锅里面煮,又将大米淘好放入电饭煲里,她就去整理窗台了,然后他就忽然闯入了,一下子就大乱了她原本要做的事情。
微微咬了下下唇,嬗笙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正将纸团扔在垃圾桶里的他问,“你吃饭了没?”
“还没。”白东城老老实实的回答,随即还摸着自己的胃部,意思很明显。
嬗笙本想说两句什么,但对上他的目光,她就将话咽回去了,将怀里的小白峥递交给他,“你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