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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白斜卿和他说时,他也是浑身一震。
原来当年两兄弟一块喝酒,但中途的时候白斜卿先行离开了,却去找了郑初雨,之前他想要和其私奔,被拒绝后才答应和崔家的婚约。笑他这眼。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又跑去找了初雨,当时她很坚定的拒绝了他,还说着她心里只有东城,现在就在等他,而且一辈子都只会等东城一人。
当下他心里嫉妒的发狂,又被酒精刺激着,所以明知道东城醉倒,却依旧说着:好,你等吧,我才刚和东城分开,你就等着他来找你好了。
而就是他的话,才让郑初雨痴痴傻傻的在那里等着,才会遭遇那样的事。
“所以,当时你直接避重就轻,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遇到大哥的事。”白东城神色平静,但声音已经冷到了最低点。
郑初雨容颜悲凉,吃吃的笑起来,语句破碎的低喃着,“我如果说了,你哪里还会跟我在一起……”
当年她打白东城电话未接,本是想要离开的,却遇上了白斜卿,听了他的话,她才一直等的,但那事发生以后她便将白斜卿的这一段给抹去了。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把握可以要到白东城的心,当时那个情况也是,他从来没正面表示过什么,一直都是她在他背后追着,有了那事,她看到了他的愧疚,所以抓住了这一点,想要借着这一点留在他身边。
白东城眯眼看了下郑初雨,然后转身,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夜色,静默了半响后,凉凉的开口,“初雨,当初我给你过选择,让你离开C市,去你亲人所在的城市,可现在,你做了这么多的事,你知道我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所以,你要怎么对我……”郑初雨很慢的抬头,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身影,萧杀冷漠,负手而立,白色的衬衫似雪。
“以前你有的选择离开,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白东城没有转身,看着面前落地窗映出来她的轮廓。
眯眼,眼底闪过一丝狠色,“非洲东部的肯尼亚,那里Ngota';sUpendo小学一直缺少支教的教师,我想那里应该会很适合你,看看那些朴实的孩子,希望能朴实到你的心灵。”
“什么,你要将我送到那里?”郑初雨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声音沙哑却很尖利。
她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小学是哪里,位于肯尼亚首乌内罗毕郊区,那里一直都被称为非洲的第三大贫民窟,路都是由各种垃圾堆砌而成的,电和自来水都没有,最恐惧的是,那里还有太多的疟疾病人和艾滋病毒携带者。
“初雨,我从不开玩笑。”白东城转过身子看着她,双瞳里闪烁着利芒,这已经是他宽恕的最大极限了。
郑初雨瞳孔里的光亮开始渐渐散乱,努力的在浑浊的脑袋里挣脱出一个出口来。
“别想着让你姑姑姑父出面,你所做的事情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爷爷,到时最不能原谅你的,第一个就是他,你姑姑和姑父也救不了你。”白东城在她慌乱和惊恐的状态下,就那么毫不留情的淡淡道。
他竟然将最后的退路都给她堵死了!
郑初雨一顿,身子微微向后仰,笑得浑身发颤,眸光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到一丝不忍,哪怕是一丝!
什么都没有,男人的眼里只有狠绝。
止住笑声,郑初雨双手握拳到浑身抽搐,终于,再也不必欺骗自己了,这个男人属于不了自己了,比绝望还绝望的滋味,她也终于清楚的品尝到了。
虽然她自小不是在什么特别高端的环境下长大,但却也是优越的,没有吃过苦的她,送到那种地方,简直就是推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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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当空。
崔曼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和崔父正聊的正好的白斜卿,头顶灯光打在他脸上,嘴角有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今晚她是被崔父电话招回来吃饭的,进门没想到白斜卿也在,崔父说俩人在外面刚好碰到,他就拉斜卿回来吃晚饭,当然也得将她叫回来。
晚饭吃的很融洽,表姐带着孩子也在,所以人多相对来说热闹一些。
吸了口气,崔曼稳步朝着客厅内走去,将手中刚切好的果盘放在了茶几上,略微有些迟疑,倒也还是坐到了白斜卿身旁。
崔父看着,目光扫过自己的女儿,在扫向此时正低头喝茶的女婿,一切了于心,嘴角抿了抿,却最终还是舒展开来。
“斜卿,你这现在还养着伤,好了以后想好怎么安排了么?不借此机会调动一下?”坐在对面的表姐,拿起一块橙子,边吃边问。
“这个我还没想好,暂时还想先养着,军区里的领导也让我好好先养着。”白斜卿笑着回着。
“嗯,这样也行,我就老觉得在军区里工作太累了,当时我和曼曼一块上军校,可没把我给苦死了……得,我不说了,小姨夫,您可别瞪我了,那么威严,再把我这小心脏吓坏了!”表姐点了点头,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然后夸张的看着崔父低呼着。
“你这丫头!”崔父笑骂。
“曼曼,今晚咱们都在小姨这儿住下了,你姐夫又出差,我回去也是自己,你和斜卿回去也是折腾,都住下,咱姐俩还能唠点知心嗑!”
“表姐,你留下来住吧,我得回去。”崔曼摇头,虽然她也很想留下来住,但她若留下来,白斜卿也得留下来。
“哎呀,留下来留下来,今晚让斜卿帮我带孩子睡一晚,咱们姐俩一屋,都多久没在一块聊天了,不行,不留也得留!”表姐皱眉嚷嚷着。
“小曼,咱们就留下来一晚,明早起早再回去。”白斜卿看到崔曼嘴角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心中微涩,却还是笑着道。
崔曼抬头看向他,没吭声,头顶光亮太足,照的他眼睛里的光芒太亮了,听表姐那么说,她倒是没了顾忌,她当时怕的也是留下来和白斜卿得独处一室。
“留下来住,我都很久没下围棋了,斜卿,走,跟我去书房,咱们爷俩下两盘。”那边崔父也扬手说着。
“是,爸爸。”白斜卿笑着点头,起身跟着崔父上楼时,像是不经意般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却让她忽然心思紊乱了起来。
应该没有看错,他要传达的意思是,他应该是要和爸爸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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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下,另一边的住宅楼里。
嬗笙弯身将床上的被子铺好,又将窗帘仔细的拉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着,她拿起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流景,她犹豫了半秒,又重新放下。
然后走回客厅里,将电视关掉,顺带着去厨房给自己倒一杯水,想要准备睡觉。
可此时,敲门声却突兀的响起。
她握着杯上的手指一颤,屋内的手机已经不再震动了,她害怕是流景,最近几日,她都在刻意躲着他,此时有些怕外面敲门的是他。
放轻着脚步,她朝着门口走去,闭上一只眼睛,透过猫眼想要看清门外的人是谁,却只能看到一条手臂横在那里。
她踌躇了一会儿,很缓慢的将门打了开来,门外人的轮廓也映入她的眼睑,尤其是那双豹子般的眼睛。
她愣了下,还未来得及张口,就瞬间跌入了个结实却温暖的怀抱。
第220章,
嬗笙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他蓦地拥在了怀里。
他的力气好大,双臂半包围式的将她箍在怀里,浑身的骨骼都像是要镶嵌到他的身体里。
而且他还再不停的收紧,收紧,她都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白东城……”嬗笙抬起的手在他后背上抗议的敲打。
“嘘。”白东城闭着眼睛,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着她,脑袋深深的埋在她柔细的发丝间。
从郑初雨那里出来,虽然他在她面前态度那样的狠,那样的漠,但他出来后,却忽然有些恍惚,夜风袭来,一股脑的全部灌入心脏。
他只觉得,自己想要见他的阿笙。
最开始他并没有上楼,只是开车在楼下,他看着她所在的楼层,窗户里面的光亮,橙黄色的,很温暖。
心里却如同千年雪山一样,一切隐匿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但知道后,却是加倍的疼痛朝他侵袭,额角一阵抽痛。
他不知,也无法知,当时,在面对郑初雨那样话语的刺激下,她会是怎样的心情,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她是受了那么大的伤痛才会奋力逃离开。
那样痴痴看了一会儿,客厅的灯灭掉,他知道她要睡觉了,有种迫切想要拥她入怀的感觉腐蚀着他的大脑,所以他快步上了楼。
此时此刻搂着她,细小的骨骼在他的怀里,他似乎将她填进去了,才能感受到那种真实感。
“我要喘不过来气了!”嬗笙低呼,两只脚也都被迫的踮起,她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到底发什么疯。
“阿笙。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