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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皱起,他忍住低呼,在B市的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全部都被路妈妈离世的悲伤充斥着,所以胃部很脆弱,被她这么有心又有力的一拳上来,不得不痛的放开了她。
“阿笙”他紧紧的抿着唇,目光是那种很深的黑色。
“别在这里说难过,路妈妈走了,难过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别来找我安慰你,我们之间早就玩完了,我已经没有义务要安慰你,要陪着你想要人安慰,去找你的郑初雨,离我远一点”嬗笙咬牙,纤细的脖颈上有青筋爆出,她激动一点也不亚于他。
口腔内还都残留着他的津液和气息,她恨死了,最恨的就是他了,他究竟以什么样的姿态过来抱她亲她,甚至还产生情。欲,他真当她穆嬗笙可以肆意受人捏搓的吗。
白东城的额头上也是青筋直冒,眼睛都了,捏着的拳头,收紧手指的似乎要陷进掌心的肉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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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窗外的弦月被云朵掩去了些,却还是一地银辉。
郑初雨是被很响的敲门声惊醒的,她穿好衣服下床,脚步轻又快的朝着门口走去,因为是半夜,她也是小心谨慎,垫脚扒在猫眼上看看来人是谁,看清后,她眼里是震惊中参杂着惊喜。
一秒都不愿意耽搁,她忙将门拉开,却还是不敢置信着。
男人却在她开门口,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越过她,也没脱鞋就直接走了进来,呼吸之间,带进房间内的都是酒气。
他进来后,似乎在寻找什么,随即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大跨步朝着目标走了过去。
他到达的是酒柜的地方,直接打开,也不管拿出来的是什么烈酒,直接拧开,倒在一旁的酒杯里,就直接一饮而尽,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大半瓶已经喝掉。
郑初雨在他身后静静的站着,知道他此時内心翻腾的厉害,心情也一定很恶劣,路妈妈的死对他打击太大,她也心疼他这样,本来他过来時就是一身酒气,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这会在这么喝下去,非得喝出事情不可,哪有人拿烈酒当矿泉水喝的?
“东城,别喝”
她的话还未说完,随即就吓得愣在那,因为白东城‘嚯’的一下毫无预警的转身,眼睛通红的看着她,猛地大力抓上了她的肩膀。
“东城,你”郑初雨稍稍吁出了口气,虽然肩膀痛着,但心里却是高兴着的,毕竟他难过的時候,她能陪在他身边。
可他随即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像是被人猛地拽入了个深渊里。
“她不管我路妈妈走了,我可她却说她没有义务安慰我,让我来找你”
“可找你做什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她”说到最后,白东城嘴角勾起了苦涩的弧度。
第146章,
自从那晚白东城找过她之后,郑初雨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她是女人,有女人的敏感和直觉。
在最初的時候,她和他在一起,就像是现在这样,不在乎名分,不在乎金钱,她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就好了。
能这样做到云淡风轻,现在想来,应该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白东城一向对别的女人都不曾上心过。
她也知道,就算他有天结婚了,那么以他的子,想必也和以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所以她就这么心安理得的。
女人可能有時候都会有个可笑的想法,以为自己是男人最后的终结者,一开始她也以为自己是的,哪怕她摸不准白东城对她到底爱不爱,但至少,他是属于她的。
可当他忽然宣布结婚,她就已经隐隐觉得不安了,但她又总怕自己想多了。也许就是那時候,她开始不自信了,不然也不会在得知他登记的那一晚便激动的让他过来,也不会故意让嬗笙买和她同一款的领带,更不会時不時的出现在他们俩面前。
但她想,让她不自信的还是白东城在每次看嬗笙時的目光。
在她第一次看到時,就心头一跳,隐约觉得大事不妙了,那眼波虽无澜,却深邃沉着,尤其是轻瞥淡睐之间,总像是蕴着点什么东西。
那是她认识白东城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出现那种神情。
她似乎已经见证了他好多的改变,包括他脸上出现的慌,眉眼里的焦躁与害怕,那些因为穆嬗笙而起的所有情绪
那晚在车内時,她隐隐知道他唤她后要说的是什么,她从来没有一刻那样的凄凉,急急的将话题岔开,也同時费了心思的提及了当年的事,果然,他还是没忘记的。团门豪。幻。
她也总安慰自己,他对穆嬗笙不一样,那是因为她有了他的孩子,只会是这样而已,可现在,他竟然抓着她,这样近的距离下,说出对她这样残忍的话。
可找你做什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她
他声音沙哑,但每个字都很清晰,字字不落的全部落入她的耳里,穆嬗笙,那样不出挑的女人,在什么時候,竟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席位置了?
还是说,占据了所有,就连她的位置,也都被抢走了吗。
“东城,你喝多了。”郑初雨咬牙,闭了闭眼,将自己仅剩的一点自尊抛弃掉。
白东城确实喝的不少,而且很多,胃部和脑袋都在抽搐着疼,但他没有一刻比此時要来的清醒,他也知道面前的是谁,他此時身在何处,但就像是想要置气一样,她让他来找初雨,那么他就来。
可到了之后,怎么却反而更想她了呢?
“东城”他刚刚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还有他此時暗沉的神情,让她越来越感受不到他,郑初雨咬了咬牙,知道他醉了,所以也想着,也许借着这个机会两人可以
这样想着,她伸手绕在了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尖,直接朝着他的薄唇凑了过去,也同样身体力行的让自己贴近他,试图勾起他醉酒后更容易窜起的情。欲。
然而,在还未碰触到他唇角時,他便已经不留痕迹的偏过了头,僵硬却很坚决的将她缠绕在他颈后的双手拿了下来,沙哑认真道,“初雨,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他们以前就是这样的啊从什么時候起,他变了?
这样醉着的情况下,都没办法吗。
等闲变却故人心,是你变了
白东城只是瞥了她一眼,随即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拿起刚刚放下的酒杯继续饮,虽然喝法没有刚刚那么粗鲁,但却也是很吓人。
即便他伤了她,但郑初雨还是担忧他,上前想要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东城,你不要再喝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白东城大手一抬,很轻易的躲避开了,随即单手撑在酒柜上,那上面的玻璃里反射出一双狭长的眸子,不见一丝清许,尽是深红。
除了太阳跳动的厉害,酒精刺激着的胃部也开始绞痛,似乎扩散到了全身,他的额头上,背脊上,全部都是冷汗直冒,甚至觉得心都在发慌。
他用力的收紧手指,薄唇扯着,“初雨,你以前一直不是说,想出国留学?”
郑初雨浑身一震,脚下连着踉跄了好几步,他这么说,代表了什么,她最清楚不过了。
“东、东城你,你说什么?”郑初雨眼睛顿時红了起来,酸涩的水雾在眼中轻轻转着。
“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初雨”白东城皱眉,开口后,嗓子里的恶心感忽然而至,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呕了起来,随着呕的越来越强烈,双眼前也尽是发黑。让到让很。
“东城——”
郑初雨还犹在伤心当中,却陡然触碰到他嘴角的那一抹鲜红,吓得顿時一声凄厉的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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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站在那看着今天的手术安排,默默的记下自己的,但老觉得眼皮再跳,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为何就忽然这样了。
在刚刚换好衣服,为下面的手术做准备的時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愣,随即接了起来,那边响起来的是陌生的男音,“请问,是白太太吗?”
“我是,请问你是?”嬗笙不解。
“我是病人白东城的主治医生,他现在从加护病房转回来,还很虚弱,醒来后第一件事是让我给他太太打个电话。”
“他怎么了?”嬗笙心里一沉,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
“胃出血。”那边护士很耐心的继续道:“差点酒精中毒,喝的烈酒提太多,刺激了胃中血管扩状,导致破裂。现在病人状态已经稳定,就是身体有些虚,不过年轻底子好,能扛得住,好好养一阵子就好了。”
嬗笙被那边医生传来的淡漠声音弄得心脏不舒服起来,听一声那样子,好像挺严重的,却又能挺住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他发高烧被送到医院里,他那么结实的一个人,怎么老是生病。
“病人要传达的意思是让你过来,地址是”那边医生没理会她的沉默,继续说着。
“东城,你醒了”
嬗笙正犹豫之间,话筒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