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铣ど呈小4诱馓炜嫉�29日,少奇在湖南不断地听汇报,看材料,找各界人士谈话,亲自到基层走访。记得许多省市领导都来作过汇报,如省委书记周小舟、谭余保同志,省长黄克诚同志,还有长沙市委书记曹痴、农村工作部长万达、宣传部长唐林、文教部副部长华国锋及徐贵田、文教局黄滨、教育厅长孙景华、财经办主任章伯林、株洲市委书记马壮坤、衡阳地委书记宁生等同志。3月22日,少奇同长沙市一些中学的学生、教师代表座谈,作了关于中小学毕业生参加农业生产劳动的讲话。3月24日,少奇在湖南省干部会议上,作了关于如何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长篇报告,谈了分配制度、上下级关系、基建的赶工怠工、宿舍问题、升学问题、城市建设、手工业的旺季淡季、勤工俭学、干部作风、等级制度等11个问题。他提出: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主要表现在分配问题上,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主要表现为领导上的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和宗派主义错误,而这些又都是人民内部矛盾,现在人民内部矛盾已成为国内的主要矛盾。我们一行在3月29日离开衡阳到达广州。省委书记陶铸同志连续两天就全省情况作了汇报。广东省的情况和内陆省略有不同,除普遍存在的教育问题、干部思想问题、工人闹事、农村问题外,工人失业情况严重,还有华侨、港澳和轻重工业矛盾等问题。少奇和调查组对广东的一些部门和地方作了调查。这期间,随行调查组把少奇同志同各地中学生代表座谈时的讲话整理成一篇文章,题目叫《关于中小学毕业生参加农业生产问题》。3月31日,少奇在广州对这篇文章作了修改审定。文章定稿后,少奇给中央办公厅主任###同志写了一封信,请他将这篇文章报中央审定后发表。信中说:“各地学生和教员以及家长,为了升学问题,情绪都十分紧张。在没有听到认真的解释以前,不少学生准备在不能升学时闹起来,在听到这种解释以后,不少的人也觉得下乡种地是有前途的,不丢人的。因此,现在十分需要有这样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在4月8日作为《人民日报》社论发表。4月10日,少奇在广东省、广州市直属机关干部大会上专门作了关于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报告。在报告中他特别讲到这样一件事:“化县的麻风病防治委员会在化县的一个地方盖麻风病院。未盖之前,与群众商量,群众不同意。县政府不管群众是否同意,就硬要在那里盖一座麻风病院。开始盖时,群众就不满意,今年3月下旬,化县县委书记、公安局长同群众谈话,群众还是不同意。他们扣留了群众3个代表,有党、团支部书记和一个转业军人。这样群众就更加不满意,有400多人在一个合作社主任的领导下,把麻风病院的房子拆掉,并把干部的衣服也扯烂了。化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带了8名警察,在现场开枪打死5个人,打伤9个人。这种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办法好不好?一开始群众就不同意在那里盖麻风病院,为什么一定要盖呢?别处就找不到地方?已经进行盖时,群众还是不同意并且派代表来交涉,为什么要把他们的代表扣留起来呢?公安局长和县委书记是根据哪一条法律?为什么可以把群众的代表、党团支部书记扣留起来?就是我们的干部感到自己有那个权力,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可以把你扣押起来。这种态度很不好,是离开我们党的尊重群众、做人民勤务员、为人民服务的作风的。因为群众开始就不同意,后来还不同意,你又扣了他们的代表,他们没办法,为什么不拆房子?群众拆房子也不能算什么犯错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才这样做。其实,对于群众要拆房子的问题很容易解决,只要派一个人去,向群众说:你们不愿意在这里盖麻风病院,现在就不在这里做麻风病院了,房子可以做别的用,你们不要拆了,房子留给你们住。他们就会不拆的。群众把干部赶走,扯坏了衣服,可是没有伤人,是没有犯罪的,而我们公安局派去的警察却开枪打死打伤了群众。所以说,这件事从开头,到中间,到最后的处理,都是错误的,是不妥当的。人民内部的矛盾,本来没有那么紧张,不是对抗性的矛盾,是可以和平解决的,可以采用小民主的办法解决的。但是,我们却有意把这个矛盾弄成对抗性的,人为地、主观地把非对抗性矛盾转变为对抗性矛盾。”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事例,在基层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少奇很重视,特别作了分析。在广州,我们遇到的另一件典型事例是内港工人闹事。原因是那里的800多名工人因为工作时间太长,工作班次调得不好,工人太累,加上港内要求工人义务劳动盖集体宿舍,而房子盖好了,却通通分给职员、干部和家属住上了,工人很不满意,于是闹事。对于这件事,少奇讲:“我看这个问题主要也是领导上的问题,是领导上的官僚主义……有些负责人常常把自己看成是管人的,而人家是被我管的,这样的看法就不好,这样处理问题他们就不会去商量,就不会实行民主,是非也就分不清楚,群众就不能服气。因此,如何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有两条路线:一条路线是连小民主都不允许,就是靠命令行事,人民不准闹,闹了就压。不允许用小民主解决人民内部矛盾,这样的路线是错误的,其结果必然要逼成大民主。另外一种路线,就是跟群众讲道理,把自己看成跟群众一样,群众有问题跟他们讨论,说清楚。群众一时不清楚,要闹事也可以,允许他们开会、写信,允许他们告状、请愿,也允许他们游行,要罢工也可以,不过,我们是不主张罢工的……我们一定要实事求是地分清是非界限。同时,经常有小民主,也就可以避免大民主。”4月上旬的一天,少奇同志接到中央通知,要他返回北京。原来是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要来中国访问。少奇同志当时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必须由他出面接待。少奇同志对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专题调查,也就到此结束。从北京到广州,沿途停下来调查的地方有:保定、石家庄、栾城、邯郸、新乡、郑州、许昌、武汉、长沙、株洲、衡阳、广州,时间将近两个月。一路上,少奇找省、地、县干部谈,找普通的工人、农民、学生谈,了解到大量的第一手材料,对当时人民内部矛盾的各种表现、产生原因和处理方针,有了越来越清楚的认识。4月11日,我们的火车沿京广铁路返回,14日回到北京。第二天,伏罗希洛夫就到了。少奇和毛主席等一起到机场迎接。24日,少奇到上海陪同伏罗希洛夫参观访问。在上海期间少奇和我看望了宋庆龄。27日,少奇在上海市委召开的干部大会上作了《如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报告。这篇讲话后来收入《刘少奇选集》,其内容是少奇长期思考的结果,是这次五省调研的总结,是少奇对人民内部矛盾理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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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庐山会议
黄峥:光美同志,1959年夏天,中共中央在江西庐山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后来又接着开八届八中全会。您陪少奇同志参加了这次会议。请您介绍一下少奇同志出席会议的有关情况。王光美:这两个会议,就是人们常说的庐山会议。关于庐山会议的情况和经验教训,近几年发表的文章和著作很多,我也从中了解到不少原来不知道的情况。我记得,少奇同志和我是1959年6月27日乘火车从北京去武汉的,准备到武汉后再转赴庐山。铁道部派了一部专列。乘这趟专列的除了少奇同志,还有朱德同志、彭德怀同志。邓小平同志因为摔了一跤伤了腿,在家休养没有上庐山。从北京到武昌的路上,逢大站专列停车,我们常看到站上堆放着一堆堆碎铁。夜间,有时看到铁路两旁火光冲天,原来是在大炼钢铁。人们把大树锯成段,再将树段烧成焦炭,然后用它炼铁。有次看到大路上运树段的推车排成长龙。我不懂炼铁方面的技术,但也看出这样做是胡来。专列停站时,有时候少奇和我下车散步。彭老总有时也下来散步。我们在一个车站看见堆着一大堆废铁,仔细一看,好多是铁锅砸碎后的铁片,是为大炼钢铁用的。彭总看了很生气,对这种做法很有意见。我听了不敢说话。到了武汉,少奇和我住在武昌,离毛主席住的地方很近。毛主席也是28日到武昌的。在这之前他刚去湖南视察了一圈。到武汉的第二天,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