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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行,老巴拉克曾经希望和安复婚,由于种种原因被安拒绝了,这给老巴拉克的心理带来了更严重的伤害。由于车祸,他失掉了自己在自来水公司的工作,带着罗伊和奥玛搬到了距离城区较远的地方。没有收入来源,一家人的生活比较拮据,不得不靠向亲戚借钱度日。孩子们被迫出门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但他极力想向外人证明自己仍然有能力操持这个家。老巴拉克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变故给孩子的心理产生任何影响,在花销方面尽量做得比原来还体面。还好奥玛上了寄宿高中,罗伊到各个亲戚家轮流借住,两个孩子不在家,生活压力要小很多。1978年肯雅塔总统去世之后,老巴拉克得以重回旅游部任职,但是一直都没能从周围人的误解和冷漠中走出来,性格也变得有些古怪。
奥玛后来搬去了德国,在一个新的地方开始自己的生活,渐渐地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家庭经历慢慢淡忘。她的确忘掉了不少,以至于老巴拉克去德国探亲的时候,父女俩度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日子,原本破碎的家似乎又重新快乐起来。可好景不长,老巴拉克从德国回来不久的一场交通意外将一切击碎。
姐弟俩长长的谈心到此结束,奥玛的出现是奥巴马一生中必要的插曲,从她那里父亲的一切终于开始变得完整和丰满。在奥巴马心中,父亲的传奇经历和近乎神话的形象并没有因其人生的低谷而显得暗淡,反而给正处于事业奋斗期的奥巴马以韧性,今后每每遇到挫折他都会回忆起父亲的事迹,让心灵得到慰藉和平静。与此同时,奥巴马对自己同父异母的亲人也多了几分了解,与这些素未谋面的兄弟姐妹之间的距离感突然消失了,有个想法在他心中萌发,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他们。
奥玛启程回到德国,奥巴马的生活重归平静。就业与再就业指导处信守承诺,在罗赛岛附近开设了培训中心,距离阿特格花园小区非常之近。有趣的是,哈罗德市长还亲临中心剪彩,看来他终于开始关心黑人社区的福利问题了。杰拉尔德因为工作部署的需要不得不离开芝加哥去另一个城市,临走前他给了奥巴马一个重要的提醒:“小小的成功还不足以改变这个世界。”
不久,奥巴马就迎来了自己在黑人社区工作的又一项成功。他有一天从报上看到芝加哥房管局登广告雇人要把阿特格分理处办公室的石棉给清除掉。于是,机警的奥巴马怀疑阿特格的公寓在建筑的时候全都使用了石棉这种危险的建筑材料石棉是一种建筑材料,其颗粒吸入肺中会给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奥巴马派人去打听这事,得到的回答模棱两可。当他们直接去房管局找负责人询问的时候,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所有的房屋内装修中都使用了石棉并且眼下还没有有效的解决办法。通过巧妙的周旋,奥巴马终于引起了公众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同时引起了美国房屋和城市发展部(Department
of Housing and Urban
Development)的重视,该部划拨了紧急专项清理资金,帮助阿特格消除石棉隐患。
社区服务的经历让奥巴马受益匪浅,但是对黑人社会了解越多,越让他觉得如果要使穷人们获得帮助必须拿起法律的武器,让他们站在和那些既得利益的白人平等的位置,于是他决定申请法学专业深造。
牧师耶利米?奈特(Jeremiah
Wright)曾经在三一联合基督教堂发表过著名的演讲《大胆的希望》(The Audacity of
Hope),借此指引教众在失望的迷雾中寻找希望的点点星光。他鼓励大家:“膝行而前,至死方休。”这句话就好像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奥巴马的耳边久久回响、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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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寻根记:非洲之旅
“整个非洲的历史就是一部古帝国和辉煌文化的历史;拿起武器反抗殖民统治的不仅仅是那些伟大的英雄,还有饱受煎熬仍不屈不挠的平凡的人。”2006年8月28日,奥巴马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大学的演讲,《一个诚实的政府,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An
Honest Government; a Hopeful Future)。
奥巴马进入哈佛学习之前打算实现自己多年前的那个愿望,去肯尼亚走一圈。尽管他此前对殖民主义的种种恶行早有耳闻,但所见所闻还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无数的非洲人民仍然饱受殖民主义者的压制,殖民主义的余孽仍然死而不僵。让奥巴马担心的还有一个事情,他怕这片土地不能接受他,或者说他不能接受这片土地,特别是肯尼亚。他曾花了好长的时间在脑子里构建肯尼亚的图景,怕肯尼亚会让他失望,就好像当年初见父亲一样。
是奥玛来机场接的奥巴马,一起来的还有老巴拉克同父异母的姐姐则图尼(Zeituni)。奥玛开车把弟弟接到了家里,因为旅途太累,奥巴马小小地打了个盹儿,醒来时才发现周围站了一群猴子,一点都不怕人,自顾自地到处走,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雅加达的小猴塔塔。
让奥巴马感到熟悉的还不止这些,放眼望去,周围的人和他长得差不多,没人会注意他的肤色和身材,没人会好奇地摸他的小卷发,没人会因为他的肤色而投来怀疑的眼光。他也不用卷入关于种族话题的辩论中,更不用费劲地在周围人里去寻找归属感,因为他本身就属于这里。
奥巴马发现,那些美国、欧洲和亚洲来的游客从没有感到过异样的排斥,就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国外一样。而且,别样的肤色反倒使他们拥有了一种先天的免疫力,他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从事什么工作也没人干涉,反观奥巴马却仿佛和这些不相干的争斗永远地联系在了一起。历史好似不温不火地告诉你这样一个事实,在这个地球上,有些人的命的确比他人的金贵一点。
家里人在卡雅克(Kariako)办了个聚会给奥巴马接风洗尘。奥巴马一一见过了各位亲人。肯尼亚人的家庭观念比较重,奥玛带着弟弟挨家挨户去见亲戚,一个都不漏,奥巴马不想得罪任何人,只得跟着。在肯尼亚人看来,有点出息的人都应该回报自己的家庭,和大家分享。以前是老巴拉克,总有一天会轮到罗伊和奥巴马。
则图尼姑妈陪着奥巴马去见了另一个姑妈萨拉(Sarah)。萨拉姑妈因为和家里人积有宿怨而没有参加上次的欢迎聚会。老巴拉克死后,家里人因为争遗产的事情差点打起来。萨拉姑妈在老巴拉克小的时候曾照顾过他,却从来没捞到过什么好处。按照肯尼亚的习俗,男丁才有继承权,父亲死的时候萨拉没有得到半分钱。于是她不得不指望老巴拉克能照顾她和她的孩子,科吉亚和科吉亚的孩子自然成了她的敌人。则图尼给奥巴马解释说,老巴拉克曾经很慷慨,即便对那些在他人生窘困的时候不理不睬的人也是这样。等老巴拉克重回政坛之后,那些曾经背叛过他的人也受过不少照顾。则图尼觉得这挺不妥的,并曾经和老巴拉克就这些事情交流过。在她看来,老巴拉克得为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多考虑些,把每个人都当家人意味着个个在他心目中都一样重要,即便自己的孩子也一样,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没有家人。奥巴马的两个父亲,老巴拉克和罗罗,显然在慷慨这个问题上有自己不同的标准。
奥玛极不情愿地把弟弟带去和父亲的第三个妻子露丝见面,碰巧露丝的儿子马克(Mark)也在。马克长得和奥巴马有些神似,在加利福尼亚的斯坦福大学读书,回来过暑假。露丝把奥巴马抓在跟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把自己的儿子和奥巴马从小到大比了个遍也不服气。第二天,奥巴马和马克单独聊了一会儿;马克说自己对老巴拉克的确没什么好感,每次都选择性地略去自己是肯尼亚后裔这个事实。对于他来说,往事不堪回首。很明显,他俩不是一路人,今后想说也说不到一块儿去。
奥巴马说服奥玛带他去马赛马拉(Masai
Mara)看看野生动物栖息地。黎明的时候,奥巴马终于看到了自己久违的景象:狮子潜伏草丛,水牛睡卧沼泽,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到了晚上,还有野狗和其他的野兽。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动静相宜,当年父亲在班上讲述的那些故事今天都变成了真切的感受。
大草原的旅行结束后一大家子人再次聚会。多一次聚会,就多一分温馨,一群人团团围坐共度相聚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