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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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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子;有关于党内思想政治工作的论述,也有从附近一些县志上摘抄下来的 精华。
  在穿着上,胡耀邦也与众不同。别人穿裤子,讲究一点的扎皮带,不讲 究的随便找根绳子一系就完事。他别出心裁,粗针大线地在裤腰上缝了两根 背带,穿起来颇有点西装背带裤的味道。胡耀邦喜欢诗词,尤其酷爱毛主席 在马背上吟成的那首《沁园春·雪》,没事的时候,便独自咏诵,语调抑扬 顿挫,连走路的脚步也随着语调高低起伏。久而久之,他身边的小鬼居然也 都学会了背这首诗词。
  这年 9 月,晋察冀野战军成立,各纵队领导进行了相应的调整,他和郑 维山一起调到 3 纵。别看彼此性格、经历相差甚远,一个是威风凛凛的武将, 一个是文质彬彬的儒生,然而,相互取长补短,配合得倒也默契。
  方才,他跟着郑维山去前沿视察。虽说搭档时间不长,他已经发现了郑 维山那个不是习惯的习惯,每次战斗打响前,郑维山必须亲自到前沿去看看, 心里才踏实。他有他的理论,也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人在接受知识时, 视觉占 83%,听觉占 11%,触觉占 1。5%,味觉占 1%,难怪古人云:百闻 不如一见。郑维山每次去看地形,都能发现不少问题,提出不少建设性的意
见。
  转了一圈回来,已经是下半夜了,郑维山鞋也没脱,就势往炕上一倒。 胡耀邦不想睡,从书箱里翻出一本书,半倚半躺地靠着墙。想不到,他手里 的书还没翻过一页,郑维山已经鼾声大作。看着郑维山睡的那个香劲,胡耀 邦轻轻笑了笑,把裹在自己脚下的大衣搭在他的身上。
突然,烛台上昏黄的火苗悠悠地跳了两下。
郑维山睁开眼。经验告诉他,一定有一发炮弹在附近什么地方爆炸。 胡耀邦放下书,“这么快就醒了,还不到 20 分钟呢!” 郑维山揉揉眼,“我感觉到好像什么地方在打炮。” “真的?我怎么什么也没感觉到?” “你的注意力都在书上,就是炮弹打到眼皮底下,也不会感觉到。”郑
维山诙谐地笑笑。
“要我说,你呀,肯定有这方面的特殊功能。” 两人正说着话,值班参谋推门进来。
“据观察所报告,刚才有一发 105 榴弹炮炮弹从西北方向射向我阵地前
沿。” “老郑,真有你的!”胡耀邦不无赞叹地咂咂嘴。
话音未落,地面又是一阵轻轻地震动,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 “一定是敌人炮兵试射,看来天亮以后,敌人就要发起进攻。” 郑维山正说着,电话铃响起来。他急忙抓起听筒,里面传出杨得志的声
音。
“是郑维山同志吗?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 “我们已经完成了一切防御准备,只等着敌人来钻口袋了!”“告诉你,
敌人的援兵已经被我们调动了,目前正沿平汉路两侧向徐水增援,来势很凶, 比我们预料的要多得多,怕是会把你们的口袋撑破了!” “司令员放心,我们保证他来多少,吃掉多少!”
  “好,不过你们还是要作好精神准备,准备打大仗,打恶仗。没打响之 前,让部队注意休息。”
  
“知道了。”


  太阳像一个燃烧的火球,缓缓地从地平线升起,越升越高,渐渐地,红 色消退了,变成了一面耀眼的小镜子。
阵地前沿一片沉寂。
  9 点整。大地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铺天盖地的炮弹,冰雹似地砸向阵 地后面的小村子。蒋军果真上了当,把村子作为攻击目标。
  重炮打完了一个基数,刚刚垂下滚烫的炮管。黑老鸦似的轰炸机群又盘 旋在村子上空,狂轰滥炸了一番。
终于,那沉重的“隆隆”声远了。 按照蒋军一贯的进攻模式,该轮到步兵登场了。 战士们抖抖满身尘土,迅速进入射击位置。 高高的尘障已经被风吹出了一个个豁口,透过这些豁口,可以看见那疏
密不等的散兵线,如涌动的黄色波浪,缓缓地向前翻滚。200 米。
100 米。
50 米。
?? 几百只枪口同时喷火,织成一片赤红的火网。敌人像扑向滩头的潮水,
停顿片刻,便“哗”地一声向后退去。丢下一片片歪倒的尸体和一声声悲惨
的呻吟。 如此进攻,重复了几个回合,敌人也仿佛累了,不到黄昏,便偃旗息鼓。
                小夜曲
月亮已经睡了。村子还醒着。 这个叫田村铺的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仿佛盛不下突然涌进来的那么多
士兵,那么多喧嚣,那么多乌黑的枪管,那么多闪亮的刺刀。
休秸杆扎成的篱笆墙几乎被涨破了。 村前村后升着一堆堆篝火。
远远望去,小村子就像被架在火堆上,飘动的袅袅青烟,带着几分哀怨,
几分凄寂。 一棵粗大的槐树,剪影般地贴在天幕上。
树下的哨兵有气无力地捎着枪,围着树机械地转着圈,像赶进磨道的牲
口,一点点地轧着黑黝黝的夜色。 一盏晃晃悠悠的马灯移过来,似夜的眼。
  “口令!”哨兵扯起喉咙,沙哑的嗓音如同敲破的铜锣。树叶静静地垂 着。没有人回答。
“口令!”哨兵的嗓音开始发颤了。 马灯颤颤地围着大树画了个圆。
哨兵的公鸭嗓子陡然变了调。他的脖颈被一只敏捷的手死死地扼住了。 手的主人叫王文,是“钢铁第一营”的一排长,外号“智多星”,脑瓜
一转就是一个点子。 白天打了一天,他还嫌不过瘾,晚上又带着两个人摸过来,准备打打牙
祭。抓完俘虏,意犹未尽,又想了个花花点子: “志森,再给他来点动静,热闹热闹。” 王志森拎着枪,东边一梭子,西边一梭子,直到挑逗得双方“噼噼啪啪”

地干上了,王文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解下俘虏的裤带,倒剪双臂捆 好。
“让他们先打着,咱们到南边去看看。” 村南边亮着几盏马灯。借着昏暗的光亮,一些人正在挖工事,有蒋军,
也有被驱赶来的老百姓。 “投两个‘白兰地’,吓唬吓唬他们,注意别伤着老乡。”王志森是团
里有名的投弹能手,一甩手,不偏不倚,正砸在那个指挥挖工事的小个子身 上。轰隆一声,小个子应声而倒。王文又开了几枪,把马灯打灭。黑暗中, 几十个人乱成了一窝蜂,没头没脑地乱撞。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了激烈的枪 声,不知道谁和谁打起来了。


王文他们又转到村东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去。 空场上燃着几堆簧火,明丽的火苗“呼拉拉”地跳着。火堆旁,依偎着
一圈昏昏欲睡的士兵。不远处,一口大锅正腾腾地冒着热气,显然还没有开 饭。紧傍着火堆的枣树上,拴着几匹马,“咴咴”地打着响鼻。
  王文与王志森如此这般了一番。王志森解下腰里的两挂鞭炮。王文举起 从司号员那借来的军号,这些都是八年抗战中的保留节目,不大功夫,“噼 噼啪啪”的枪声,“轰轰隆隆”的手榴弹爆炸声,“嘀嘀哒哒”的军号声, 此起彼伏。
敌人一惊,火也不烤了,觉也不睡了,操起家伙“叮叮哐哐”地干起来。
  王文怕他们打得不过瘾,又陪着他们打了一会儿,才高高兴兴地往回撤。 回到阵地眯了一觉,那边的枪声还没停,时断时续地整整响了一宵。
死亡高墙
  次日,蒋军进攻特别迟。太阳升到一竿子,才开始炮击。密集的炮弹带 着令人心悸的啸声,强烈地摇撼着、撕扯着阵地。
各种调门的死亡之音,沙哑的、哀怨的、尖利的、暴躁的、低沉的——
腾空四溅。堑壕掩体一层层崩塌下去,像撕碎的破棉袄。一连连长窦云刚蹲 在猫耳洞里,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迸,大地在身下不住地 蹦跳,人仿佛变成了浪尖上的小舢舨,每一块肌肉都被震得籁籁直抖。刺鼻 的梯恩梯味,搅得心里一阵阵恶心。
炮击刚过。
窦云刚钻出来。 眼前一片狼藉。被弹片刈除的灌木丛和浸着血肉的泥土混杂在一起,被
炸成几截的残肢断臂乱糟糟一团。 几驾“野马”式飞机排成串,肆无忌惮地俯冲过来。 哒哒哒——
窦云刚举枪就是一梭子。 他忘记了彼此武器的悬殊,忘记了自身的安全,脑子里想到的只有发泄,
发泄那几乎使胸膛爆裂的仇恨和怒火。 飞机忽地昂起头,好像不相信被炸成烂蜂窝似的地面上还能射出子弹。
转了一个圈,又是一阵俯冲。 窦云刚只觉得一股热浪由天而降,旋风般的子弹像灼热的蜂群,一古脑
地钻进了他的胸膛。被子弹溅起的泥浪,劈头盖脸地压住了他的身躯。他挣 扎着,手向前伸,仿佛要推开那凶恶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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