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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巴隔着雨衣摩挲着战荳荳的头顶,微微仰着头,任凭雨滴随着凌乱的发丝滴落,他想要清醒,可是冰冷的雨水带不走他此刻体内的狂躁。
他漂亮到极致的双眸紧闭,一直红润的双唇不知是因为雨水的冲刷还是其他,有点苍白,眉宇间是欢愉又是痛苦,是渴望又是抗拒,矛盾。
他的双手,牢牢紧紧的触摸着她的肌肤,想要上下游走,却又深深克制,那无处散发的力道,只好把她用力的抱入自己怀中,恨不得融为一体。
他好想告诉她,如果她脱光了,他真的会吐,某个地方会吐。
他也想这么告诉自己。世界上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他明明那么讨厌她,却为什么不讨厌她的身体?
“夏非寒,你干嘛?”好像一瞬间,又好像很久很久,战荳荳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但这次不是中气十足的叫嚣,而是软软的,迷惑的,娇憨的。
夏非寒的心神又是一荡。他忽然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现在的这些,对他来说,会远远不够。
他倏地放开她,忙乱的拉下她的衣服,然后自己钻出雨衣,大口喘着气。
冷风吹来,冷雨袭来,重新浇灭他身体里狂热的小火苗。
“夏非寒,你干嘛啦!”他就这么把她一个人套在大雨衣里,她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啊,忙乎了好一阵,才找到出口,拉开露出头喘气。
眼前的夏非寒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死人脸,不屑的冷冷的没有表情,真是白长了这么好看的脸蛋。
已经恢复表情的夏非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没听过么?”
果然!这个小气的男人!战荳荳叉腰,扫掉心里头残留的那些怪异的思绪:“怎么没听过!有文化了不起啊!不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么?切,谁不会。”
“下次再敢动我,你小心点。”夏非寒警告她,也警告自己。
她从小到大难道怕过他?这么多年难道他就不知道,她一向吃软不吃硬?
“切!小心什么?谁说我不敢动你?我是不屑于动你!哼哼,你个瘦排骨,手感又不好,谁喜欢碰你!碰你我还不如去捏大胖!人家肉一捏好几层,比你好玩多了。”
夏非寒一挑眉,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看了她一眼,又作罢。
他以后不止是距离上要离她远一点,还要注意不要和她斗嘴,斗着斗着,只会把自己都绕进去,被她无形的缠住,挣脱不开,沉沦其中。
夏非寒不接话,战荳荳忽然也觉得有点气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两个人忽然就这么静默下来,各自寻找焦点,看着雨帘。
刚才的拥抱,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让她讨厌,还让她觉得有点温暖。
战荳荳忽然想起,夏非寒的怀抱,也曾经那么温暖过一次。
那是上初一之前的暑假,她为了要和立秋同校,为了要和夏致更近,第一次和老爸有了原则上的分歧,也第一次充当了一次叛逆少女,离家出走了。
她当然不是背上行囊远走他乡,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坚定的决心,并让老爸着急一下而已。身无分文的她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消息,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学校外面的开放式球场转悠,想熬过漫漫长夜。
数星星,数月亮,数到自己坐在地上靠着篮球架睡着。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夏非寒的怀抱里。
仰望星空,繁星点点里,他的脸还是那么臭,表情就跟欠了他几百两似的,把她粗暴的抱上他的摩托车,就一路开会夏家,把她丢给了虎视眈眈的家长们。
那一夜,她被着急坏了的两家家长好好批判了一通,所以她对把自己丢进魔窟的夏非寒无比气恼。
可是她一直记得,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个刹那,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温暖。
那是孤单后极度渴望的温暖。
就像刚才,风雨里极度渴望的支柱。
战荳荳又惘然了。她的脑海,无法分析这么复杂的思绪。
有时候觉得夏非寒很好,有时候又觉得他是这么的惹自己生气。所以两个人总是那么别扭的斗着气,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敌意。
这算什么?
“雨小了,”夏非寒突然出声,打断了战荳荳的思绪。
“嗯?”战荳荳有点点呆,穿着大号雨衣,一副呆萌表情,明明和狼狈,可是在夏非寒眼里,却看出了可爱的味道。
夏非寒转过视线:“你不会打算等雨停再回家?快天黑了。”
“哦。”战荳荳的回答还是有点呆。就跟夏非寒平时骂她一样,她有时候确实很像一个单细胞生物。
夏非寒无语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好吧,错误的今天,错误的大雨,既然如此,又何妨一错到底。
然后彻底忘记。
夏非寒拉起战荳荳的手,坚定。
两个人冲入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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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要以为就那啥了啊!意志坚定的小哥,有那么容易没底线么?要一点一点突破,耐心啊耐心……哈哈,等到毕业旅行的时候,底线会大大突破的
第一卷:那时年少 第五十九章 特别“小电影”
夏天的雨,实在是太折腾人了。当夏非寒和战荳荳冲回家的时候,雨水已经淅淅沥沥将要停息。
场中的修炼上排水极好,塑胶地面虽然还是有点潮湿,但是不积水。小伙子们又在大师兄的指导下,正进行套路训练。看着穿廊而过好像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两人,都呆了。
夏致和夏立秋已经冲洗过,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在客厅陪着江心怡聊天,也等着战荳荳和夏非寒的归来。但是当湿漉漉的两个人好像水鬼一样站在客厅的时候,大家还是无语了。
“你们没事吧?”夏致率先问。送伞的人,为什么会变成最狼狈的人;送伞的人,为什么会变成最后大家都担心都等待的人?
“荳荳你的伞呢?”江心怡把她上上下下扫了一圈。
“雨太大了……”战荳荳也无语,再加上中间来回这么折腾几次,不湿都说不过去。
“阿姨我上去了。”夏非寒朝江心怡打了个招呼,瞟都不瞟战荳荳一眼,就上楼。好像刚才两个人手拉手回来就没发生过一样。
切!战荳荳心中莫名的就有点气愤,看着夏非寒这不理她的模样就来气,就想跟他对着干。
“荳荳,你也快去洗澡吧,下来喝点花茶。”夏立秋体贴。她和段逸轩其实那时候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过和战荳荳他们走岔了。
“哦,我先去啊!”战荳荳也不客气,啊秋啊秋打着喷嚏就上去了。
“他们出去了一小时,不会傻得淋了一小时雨吧?”江心怡对自己闺女的体质还是很放心的,这都有感冒的前兆了,狂风骤雨没少受吧?
夏致汗颜,原理上来说,应该不会。可是同样从原理上来说,他们接到电话马上赶回来,半个多小时就够了。
不会两个人在野外又杠上了吧?
这个可能性很大哦。
夏非寒回到房中,锁上门,进入洗手间,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对镜凝视如雕塑般健美的身躯。手里还残留着一路上她手里的温度,肌肤上似乎也还燃烧着她留下的火苗,闭上眼,那相拥的一幕就清晰的开始唤醒他的身体。
shit。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夏非寒烦躁的拧开水龙头,让流水洗刷她留在他身上的一切味道。
身上的可以,可是心里的呢?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她不是缠着夏致的么?为什么到头来,中毒的是自己?
而且,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或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一刻的天人交战里,他输给了自己本性的冲动,虽然或许她可能什么都没感觉到以为只是一个笑话,但是他自己明白,他已经突破了自己一直以来防守的底线。
面对她不经意的诱惑,他主动了,他控制不住了。
哪怕他很快就清醒,但是那已经发生的瞬间,再也回不去了。
他烦躁了。
同样有点烦躁的当然是战荳荳。与夏非寒不同的是,她只是有点隐约的感觉,而没什么清晰透彻的认识。
一样的宽衣解带,某人可没想太多,但是眼睛从镜子里瞄到自己的后背时,战荳荳忍不住啐了一下。
靠!夏非寒刚才是想谋杀啊!她的背啊!几个清晰的红红的指印!
他修炼铁砂掌了?这个没良心没人性的。战荳荳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质问他。
——呼,差点都忘记自己这是准备洗澡脱光光了。
君子报仇!洗完澡不晚!
洗完澡,神清气爽,刚才小小的郁闷也不见了。指印嘛,又不是爪印,一会儿就消掉了。正打算清清爽爽下楼去,夏立秋已经敲门进来。
“立秋,”战荳荳喜笑颜开——对着夏立秋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