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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已经发展了非常明显的酒精耐受性和酒精依赖,他现在的饮酒量日渐增加。卡尔说,酒能带给他很多的好处——酒的味道,喝酒的感觉,喝酒的那种场合,喝酒时那种放松的感觉。尽管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卡尔由于饮酒也带来了很多的负面结果,但是这些负面影响从来就没有影响卡尔对自己和对酒的看法。在卡尔看来,加在他身上的那些消极影响不是来自酒精,而是来自警察、工作、上级和妻子玛利亚。
另外,卡尔在生活的许多方面对他的行为都不负责任。当他不工作时,他可以住在母亲那里,没有饭吃时,母亲会为他着想,他母亲简直就是他的保护伞。当妻子玛利亚要他做一些他讨厌的事时,他要么逃避,要么不予理睬。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俩的不同心理发展阶段加剧了卡尔的饮酒问题。玛利亚正准备以更成熟的心态来承担日益增多的责任和制定长期的目标;而卡尔则相反,想继续维持二十几岁时的生活方式和行为模式。
尽管卡尔将他的问题归咎于别人,尽管卡尔逃避责任和否认饮酒的不良后果,妻子玛利亚、儿子约纳森和马克在他生命中还是非常重要的,他不想失去他们,由此他才来到心理门诊室要求治疗。但是他并不想按照妻子的想法改变行为。在玛利亚看来,要成功地维系他们之间长时间的婚姻关系,卡尔就必须进行很多行为上的改变。
玛利亚只知道用唠叨和批评的口头方式来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玛利亚的一些行为无意中强化了卡尔的饮酒行为,如不断与卡尔联系和接触,积极的相互作用,同时又在其间夹杂着一些令人反感的消极话语。玛利亚把她自己的快乐与卡尔绑在一起,说“除非卡尔停止饮酒和承担一些责任,我才会出去工作,才会减肥”。
作为一对夫妻,卡尔和玛利亚缺乏讨论问题的言语技能。他们的沟通和相互作用可以概括为逃避责任、缺乏同情和不必要的控制。
治疗的准备阶段
在整个评估阶段的最后,治疗师对他们说:“我要求你和玛利亚一起接受治疗,这是因为,你知道,饮酒问题已经影响了你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你的婚姻和你的家庭。玛利亚,从你的话语中我得知,你用了很多不同的方法来应对卡尔的饮酒问题,并且时常感到愤怒和沮丧。也就是说,你很想帮助卡尔,但是卡尔,每当玛利亚说起你的饮酒问题时,你都感到很气愤。那么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我们将关注你的饮酒问题,看看玛利亚是怎么样应对你的饮酒问题和你们俩是如何相处的。玛利亚,你们现在已经分居了,并且你很在乎你们之间的关系,因此在治疗时我将提供给你们一些改善交流的方法,要求你尝试讨论问题及和睦相处的一些新方法。”
“总之,在治疗时我们将集中关注下面三个问题——卡尔的饮酒问题,玛利亚怎么样应对卡尔的饮酒问题才对你俩都有好处以及你们俩的相互关系。”
就像一开始一样,卡尔的目标是适度饮酒,但是玛利亚强烈要求卡尔戒酒。因为卡尔长期以来养成每天饮酒的习惯,并显现出对酒精的耐受性,我认为卡尔在没有外界力量的协助下不可能达到完成戒酒的目标。因此我与他讨论了在医学监督下进行戒酒的可能性:“卡尔,我担心只靠你个人的努力将很难完成戒酒的任务,你每天都喝酒,并且已经有瘾了,而且要是没有酒你就会感到恐慌,所有这些告诉我,你‘爱’上酒了,在缺乏酒精刺激的条件下你的身体将产生强烈的反应。要成功地度过整个戒酒计划的头几天,最容易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参加一个医院的戒酒活动,我希望你考虑考虑。”
卡尔对住院治疗的想法反应非常强烈,他害怕那种“被监禁”的生活,说“如果那样的话,我将会发疯的。我不能容忍人身自由被限制的生活。24小时后我就会离开那种鬼地方的。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既然卡尔不同意,那么我们只好共同制定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达到戒酒目标的行动计划。这个计划分为两个主要的部分:一是卡尔来接受治疗时必须保持清醒,他的血液酒精含量必须用呼吸分析器加以鉴定;二是卡尔必须定下一个逐渐减少饮酒量并最终达到戒酒六个星期的目标。如果他不能做到这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我们将重新考虑监督式的戒酒计划的必要性。卡尔和玛利亚都同意这个建议。
受理和第一至二阶段:毫无悔改之意的卡尔
在一开始的受理阶段,卡尔的血液酒精含量(BAL)高于400mg%,尽管卡尔没有明显显示出醉意,但他还是表现出那种受酒精刺激后好辩的特点,接纳他的心理医生感觉到与他不能进行很好的面谈。因此,建议他接受医学干预,但是卡尔拒绝这个建议,临床心理医生只好重新安排面谈的时间。
再一次面谈时,卡尔保持了一种清醒状态,提供了一些信息,同意整个的治疗计划,并制定出在他处于清醒未醉状态时收集基线数据的时间。
在治疗的第一阶段,卡尔仍然拥有很高的BAL(0.12),他承认只喝了少数几杯啤酒,并且坚持认为自己状态很好。在这一阶段,我们讨论了卡尔和玛利亚的目标和他们担心的事。但是我坚持认为卡尔的血液酒精含量如此高不利于治疗。卡尔同意下次来时一定保持清醒,并保证每天的饮酒量不超过4杯。
这一阶段,我给了卡尔和玛利亚一些作自我记录的卡片。卡尔一天填写一张卡片,记录下每天饮酒的数量、产生想饮酒但实际上没有喝的冲动的次数、饮酒或产生饮酒冲动的场景和婚姻满意度。玛利亚则一个星期填写一张卡片,填上她对卡尔每天饮酒程度的估计——没有饮酒、轻微饮酒、中度饮酒和重度饮酒,并估计卡尔产生饮酒冲动的强度和对婚姻满意度的评定。
到了治疗的第二阶段,来心理门诊室时卡尔的BAL还是比较高(0.06),卡尔报告这天他喝了4杯啤酒。从上次治疗到这次治疗的两个星期内卡尔并没有填写自我报告卡片,他的卡片是玛利亚在来门诊之前帮他填好的。 因此我并不十分清楚卡尔的真实情况,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仍然每天都喝酒。卡尔说他已经有酒瘾了,所以我跟他们继续谈到了上次说的那个去戒酒中心的计划,卡尔说自己会考虑这个计划。我们商量了一个电话时间来更详细讨论这一计划,但是两次电话后,他又一次决定不想住院治疗。
第三至五阶段:饮酒仍在继续
第三阶段来门诊时卡尔的BAL为0。他再一次反复指出不愿住院戒酒。之后我们谈论了饮酒的行为分析观。为了把这种方法介绍给他们,我说:“我们将一起仔细观察和分析导致你饮酒的所有因素。我想我们能够通过观察你的饮酒行为指出诱导你想饮酒的各种环境因素。如果能做到这点的话,我们就能想出这些环境的替代物。”然后,我让卡尔回想一个最近发生的饮酒场景。他举了个钓鱼的例子。他说他喜欢一边饮酒一边钓鱼。当他钓鱼时,他就想“我要喝一些啤酒”。他说这样会感觉很痛快,能带给他“我飘飘欲仙,快要爆炸了”的感觉。这样做唯一不好的后果就是当他回家时玛利亚就对他生气、发火。这次结束之后我同样给了他们一些这个星期用的自我报告卡片。
第六次来时,卡尔同样保持了一种清醒状态,但报告说周末重度饮酒。卡尔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持续的严重饮酒问题,也没有迹象表明他为减少饮酒量做出过努力。因此我说:“我很高兴你能在最近两次来门诊时都保持清醒状态,这对你来说非常不容易。并且也可以看出你想让治疗获得成功。但是事实表明你在治疗期间饮酒量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减少,从一定程度上讲你的饮酒量还在不断增加。我不知道你是根本就不想减少饮酒量还是你不知道怎么样去做。”卡尔说:“要做到减少饮酒量真的很难,但是我承诺一定做到停止饮酒,因为我不想失去玛利亚和孩子们,我想让他们重新回到我身边。”
之后我们商讨了一些帮助他拒绝酒精的可能性策略,如睡觉(他自己的建议),在房间里放一些替代啤酒的饮料(我的建议),出去工作(玛利亚的建议)。卡尔表示他很乐意按这些建议去做。玛利亚马上追问道:“你真心想戒酒?”卡尔说:“有些时候我想,如果我的妻子不是你,我可能不会戒酒。玛利亚和我曾经一起痛饮过,但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