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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才一路走了过来。这究竟是爱情还是友情,抑或出于当时生活需要呢?黛娅迷糊起来,坐在床上痴痴地陷入沉思之中。一直到旭康和尹梦合俩人走进病房,才醒悟。旭康关切对黛娅说:“娅,手续都办好了,可以走了。我叫了辆出租车,下去就行。”出租车路过一个花店时,尹梦合叫司机停了一下,卖了一把鲜花,祝黛娅身体康复。娅十分感动说:“荷,你真好,我没想到这次来害得你这样辛苦,真的,多谢了。”荷说:“你怎么变得这样客气了,你们大老远来看我,我感动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我也有责任,天天带你们大吃大嚼,累坏了你吃惯汉堡包的胃,该罚该罚。”一句话把三人都逗笑了。旭康也说:“就是,一见到美食,她呀,就管不住自已嘴吧,终于吃出毛病来了。”尹梦合见娅脸色还有少许苍白,需要恢复,就建议他们俩搬到自已的公寓去住几天,等完全好了,再去宾馆。旭康说:“恐怪不好,又要打扰你。”说完,望着娅,征求她的意见。黛娅原本也想去好朋友家住几天,对恢复身体有好处的。可一想到那个怪念头,即刻打消住到荷家的想法。于是说:“尹梦合,算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过几天我们还要到别的城市去看看,你说,对吗?旭康。”旭康回过头来,觉得莫明其妙,娅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过几天要到另外的城市去看看?但他是一个中洋结合的人,有点绅士风度,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说娅,只好点了点头。尹梦合并没有多心,认为朋友既然有安排,也就不必强留,这个年头,大家都很忙,个个有本难念的经,时间就是金钱,大家忙着抓钱呢。尹梦合真诚说:“如果觉得宾馆不方便,随时可以搬到寒舍去住,这是我家的锁,娅你拿着吧。”旭康乘机劝说:“娅,你看尹梦合多关心你,到她家多休息几天也好,身体会恢复快点。” 黛娅也不知怎么了,以为他们发生了感情,舍不得离一开对方了,于是强硬地说:“不了,我身体没什么大碍,过两天能走。”尹梦合送他们回到宾馆,就告辞了。因为她确实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呢。刚才老板打电话说,明天上午10多钟飞机,赶快准备好资料,一道出差。一听要跟老板一起出差,头皮就发麻,除了当苦差和服务员外,还要应酬饭酒局,成为饭桌上供嫩男人取笑、老男人怜惜的对象,特烦,真不想去,可是你端着别人的饭碗,哪有违抗命令的资格,只好把满腹的委屈吞进肚子里去。明天准时跟着老板……一个40多岁精明而又狡猾的男人到北京出差。
一上飞机,尹梦合就闭目养神,略显疲惫,一点不象青春少女,她的深沉和冷漠,引起邻坐旅客的好奇,这位旅客也年轻,三十岁左右,一双眼晴很明亮,一头乌黑的头发剪得短短的,身体结实挺拔,充满自信。说实话这种帅气、这种气质的男子,还是蛮吸引年轻女性眼球的,可邻坐的尹梦合却当他是透明的,瞟都没瞟他一眼。那付孤傲、那份旷世独立,反而引起了旅客宇杰的兴趣。在这个红尘喧嚣的尘世中,居然还有心如静水,不受外界干扰的女孩。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打发无聊的旅途时光,宇杰正打算找尹梦合聊聊,碰巧尹梦合刚从沉思抬起头来,想望一望窗外的云彩,无意中碰到了宇杰,于是礼貌地说,“不好意思 。”宇杰温和地笑着说:“没关系,出门在外,哪有不碰碰撞撞的。可以请叫小姐芳名吗?”尹梦合本不想理他,一个人静静地度过漫长的旅程也好。但见对方并没什么恶意,如果太冷漠,好象不太礼貌,于是淡淡一笑说:“我姓尹。”“尹小姐到北京出差还是旅游?”“不是旅游,是处理公司一些业务。”“哦,听口音,尹小姐是湖南人,怪不得有种南方女孩清秀灵气。”尹梦合微微一笑,“是吗?高先生倒是见多识广,社会经验丰富。”宇杰连忙解释说:“那倒不是,而是你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就好象不是生活在这个红尘浊世的人,完全不理会这个世界的喧哗、躁动,那么安详、纯静,象是天宇的来客,超凡脱俗。”尹梦合浅浅地一笑说:“你真会说话,我哪象你说的那样好,我觉得自已才是红尘当中最普通,最平凡的人,每天都在为一份口粮奔忙着。不过我还是多谢高先生夸张。”说完,尹梦合又不理会这个尘世,不理会旁边的宇杰,任思绪漂越,任思绪漫游。不知不觉想到了任性多变的黛娅,想到那个“假洋鬼子”的旭康,他们两人现在怎样呢?这几天看到他们之间恩恩怨怨,才知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才明白爱偶原来是怨偶。想到这里,尹梦合兀自轻轻地笑了一下,转眼又恢复了冷傲神态。也许旅途实在单调,或许坐飞机十分无聊,还是尹梦合的特别,引得宇杰更加好奇,他一直在悄悄观察着尹梦合的一举一动,真叫人捉莫不透,她倒底是什么性格的女孩?有怎样的故事和经历?正当宇杰胡思乱想时,飞机呼啸着穿过厚厚的云层,北京城隐隐约约在望了。经过长时间的闷坐,旅客看到即将到目的地,都兴奋起来,性急的旅客忙着收拾行李,飞机内出现一阵小小的躁动。这时漂亮的空姐,带着优美的微笑,要求旅客坐好,系好安全带,飞机已到达北京机场,正减速下降,缓慢着陆。寂寞的旅程就要结束了,旅客即刻又要奔各奔前程了,这时还有谁会理会素不相识的你呢?有风度的最多说声再见,已觉是人情温暖。现在的人太忙了,心太累了,累得连说声再见都觉得费事,回头就走,一付洒脱的样子。也许时时刻刻看惯这么多跟自已同类动物,就象一群蚂蚁一样,忙忙碌碌,且还常常争名夺利、勾心斗角,虚伪无情,慢慢地再没兴趣跟同类真诚交流,以礼相待了。人在获得丰富物质中变得冷漠,在心冷后变得封闭。飞机沿着宽广的跑道跑了一周,终于稳稳地停了下来,旅客们背着行李,鱼贯地走下飞机,宇杰快步地追上尹梦合,热情地说声“再见。”尹梦合也礼貌回了句,“再会。”宇杰走远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了句“后会有期。”尹梦合笑了笑,算是回答。这时走在后面的林老板可忍不住了,一股无名醋火窜了上来,赶紧挪动发福的身体,挤上前去,大声对尹梦合说,“小尹,赶快打电话到办事处叫阿勇来机场接我们,有很多事要处理,赶时间。”“我一下飞机就打了电话,通知了阿勇,也许他们正等着我们呢。”尹梦合淡淡地回答了老板。
因为两人的外型相差太远,惹来不少注目的眼光,弄得尹梦合有点不自在,于是加快了步子,拉开了与林老板的距离。跟在后面那个财大气粗的“成功男人”在离开了自已的领地,离开了自已的王国,在人生地不熟的大京城,在气派比他大得多的皇城根下,也不敢怎样摆威风,只得闷闷地步出机场,向停车场走去。尹梦合这次旅途本来心情还算可以,一个人静静地休息了几个钟头,恢复了精神。可一下飞机被老板呼来唤去的,弄得心情灰灰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公司天天加班,省得跟着老板出差受罪。怪不得那些老出差的人,都不愿意跟老板一起出差,象个马仔一样听人使唤。尹梦合为什么讨厌林老板呢?说实话打工的谁不讨厌自已的老板的?他们有钱时高高在上,何时尊重过打工者?哪个老板不是苛刻地对待打工的?即使有个别的老板心地善良点,对员工有点人性,却是凤毛麟角。老板和打工之间既有矛盾又互相依存,所以怨气归怨气,工作还得干好,这是尹梦合做人的原则,也是做人的本份。从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快四年了,相当于重新读了一次大学,在社会这所大学所学到的东西比学校学多多了,酸甜苦辣都尝过,现在变得麻目了,适应了,每天的每天和莹莹众生一样,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偶尔娱乐一下,难道这就是我追求的理想?今后的人生这样灰暗不成?一想到这些挥之不去的不快,尹梦合这边不由得在独自幽幽叹息。那边却听到阿勇在大声叫他们过去,尹梦合这才回到现实中来,敢快调头向停车地走去。
阿勇是林老板的妻弟,在北京办处负责,平时没多少业务,大部分时间负责接待、信息沟通和宣传公司产品等事物。可他为人机灵,介于亦正亦邪之间,懂得随机应变,因早就略知姐夫大老板尚对尹梦合几分客气,平时又听公司的人说尹小姐为人不错,所以对尹梦合很客气,主动帮尹梦合提旅行箱,又热情地对尹梦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