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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速度快的惊人,近乎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站起来的,又是怎么扬起手狠狠的给了苏唯夕的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也打断了她气急后的胡说八道……
只是反映过来时,苏唯夕惨白的脸颊上赫然印着五根纤长朱红的手指印……
苏唯夕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净是嗡嗡的声音,睫毛纤长投下一片青影,水晶般的瞳孔里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
他也愣住了,掌心麻辣辣的像是被电过一样;甚至他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打这一个耳光。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打过她,一次都没有。
“总统……”灰阎皱眉头,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是好。
总统夫人要是知道总统打了小姐,也一定会很生气的。
总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将另一只手的枪丢给灰阎,绕过他们,一句话没说的离开了房间。
“小姐,蓝先生的双腿与总统无关。”灰阎临走前,看着他们言简意赅道:“这次,你真伤了总统的心。”W5bi。
音落,带着剩下的几个保镖离开,顺便吩咐经理送医药箱进来,他们会很需要的。
苏唯夕彻底愣住了,泪水涟涟的看着他,如刺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蓝睿修沾着血迹的手指粗鲁的划过她细嫩的肌肤,语气凝重,“我还没死,哭天抢地做什么?”
“你的腿……怎么会……”如果不是爹地做的,为什么你又一次的坐在轮椅上。
蓝睿修嘴角勾起不在意的弧度,轻描淡写的回答:“旧疾,你认为是报应,我也不介意。”
苏唯夕心再次痛起来了,痛的远远超过她流血的脚趾,痛的超过她这肿起的半边脸。
蓝睿修厉眸落在她的半张脸上,眉头拧成了一团,莫名的心疼渗透心房,手指戳了戳她的半张脸,怒骂道:“苏唯夕,你这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你爹地要真把我打残废,还会仁慈的给我一张轮椅吗?你蠢死了!”
是啊!我蠢死了。
——我若不蠢,怎么会在知道爹地见到你后,为你担心的恨不得死过去……
——我若不蠢,怎么会失去所有理智与冷静,说出那么多伤害爹地的话……
蓝睿修,你看我就是这样的蠢,我自己都无能为力了。
苏唯夕吞了吞口水,刺痛犹在咽喉,站起来费力的扶起他,将他沉重的身子放到沙发上。
医药箱送来了,她匆匆的去浴室拧了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又拿药给他涂伤口。
脸上、脖子、手臂、胸口,能看到的位置全是淤青,苏唯夕看着心疼的一直掉眼泪:“我还是叫医生来给你做全身检查。”
蓝睿修一把握住她要去拿电话的手,“不必了。只是外伤,他们没想真的打死我,没有内伤。”
“可是……”
“我以前没少打过架!”蓝睿修坚定的语气打断她的话。
苏唯夕点点头,放弃了找医生的念头。
蓝睿修手指粗鲁的抹去她脸上的泪,“哭什么哭?我还没死。”
苏唯夕撇过头,一语不发……转身去帮他把轮椅搬起来放在沙发旁,因为是拖地的长裙,她的双脚全被裙子遮住了,满地的狼狈血迹,蓝睿修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要我……帮你坐到轮椅上吗?”苏唯夕小心又小声的问。
“不用,我自己可以。”
苏唯夕“哦”了一声,找不到话题,两个人都沉默着,一语不发。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冷却僵硬,静谧的空间可以听到她们的呼吸声,高低起伏交错在一起。
“那我……走了。”
苏唯夕低头说完,抬头水眸不安的看向他,光泽阴暗不定,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嗯。”蓝睿修点头。
苏唯夕水眸蒙上一层阴霾,站在原地许久,见蓝睿修只是低头沉默,缓慢的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蓝睿修手指紧紧的揪住沙发,闭上了眼眸,极力压抑住自己想要抬头去看她的念头。
苏唯夕拉开门,转身看着他:“蓝睿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等蓝睿修回答,她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爹地抓你来的?”13842944
少爷说:推荐票啊推荐票啊!不给推荐票虐死这两只娃!(你们不是说至少让他们见一面吗?好啦,见面了,你们可以瞑目,哦不对,是满足了……)
「番外」斯斯情动:我恨你!
/「番外」斯斯情动:我恨你!
“我……”蓝睿修抬起头,幽深如寒潭的眸子看向她时多了几分迟疑与挣扎,薄情的唇轻轻的蠕动几下,不真实的声音缓慢的吐出来——
“旅游,刚好经过这里。爱残颚疈”
——旅游?
苏唯夕的心猛地一抽,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人遏制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变得不顺畅,脸色攸地更加惨白,近乎透明,脸颊上的青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旅游……旅游啊……很好啊!”苏唯夕避开他的目光,仰头看着天花板,努力的将眼眶里的泪逼退,不断的重复着那几句话,“旅游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环球旅行……真的!”
“苏唯夕!”蓝睿修忍不住的打断她的话,厉眸紧紧盯着她红肿的半张脸,开口:“你的脸……”
“没关系了……”苏唯夕忽然收敛苍凉无助的笑容,水眸晶莹透彻,看向他时落寞而凉寂,“没关系……与你没关系了……”
我的一切,我的好,我的坏,全部都与你没关系……苏我抬多。
话音一落,不等蓝睿修回答,她转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朝着电梯狂奔。转身的一刹那间,眼眶的堆积的泪凶猛夺眶而出,湿透了她整张苍白憔悴的容颜。
蓝睿修眼睁睁的看着她奔跑出来,房间变得格外的冷清与寂寥,凌乱不堪,手指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下意识的紧紧揪住裤子,掐着自己的双腿,没有任何的感觉。
双腿可以没有任何的知觉,可是心为什么会觉得——难过?
苏唯夕,苏唯夕,对不起……
或许,我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苏唯夕跑进了电梯里,直接按了一楼后甚至猛地靠在了擦的闪光的电梯内壁,身子支撑不住的往下滑,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心痛的眼泪一次又一次的席卷,蚀骨剜心的痛,难以形容。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犯贱,明明知道他来这里和自己没关系,明明知道他心里装的人只有斯蓝一个,为何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发疯,为他发狂,甚至不惜说那些话气最疼爱自己的爹地。
苏唯夕,你这个大笨蛋!你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犯贱!我瞧不起你,我恨你!
苏唯夕,我恨你!!
我恨爱着蓝睿修的你!!
——叮咚。
电梯|门一开,站在外面的人看着蹲在拐角哭的不能自已的苏唯夕,面面相觑,眼神充满好奇的看着她。
苏唯夕难堪的抹去脸上的泪,这里没有蓝睿修,她也不需要故作坚强,缓慢的站起来,扶着电梯墙,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电梯,缓慢的迈向了酒店门口。
服务人员过来询问,她只是摇头,人家再多问几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别人也不敢在多问什么。
夕阳西下,人潮汹涌,苏唯夕站在街头却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家,可自己却伤害了最疼爱自己的亲人,她没有脸回去,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被泪水侵湿的睫毛不断轻颤,而眼睛里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好像整个人要被掏空了,眼睛也要把所有的眼泪全部哭出来……
她转身跌坐在路旁,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是环抱住自己,明明还没有天黑,为什么会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冰冷的包|围自己,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自己。
为什么没有?
*****
蓝睿修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回过神来准备叫服务员进来收拾一下时,余光落在地板上,深色的地板上似乎染上了不少的血迹……
虽然自己流血了,可大部分是瘀伤,不可能流出这么多的血液……
在场的人除了自己没有人受伤,除非是——
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画面急速的闪过,隐约之中似乎看到苏唯夕转身时脚迈的不是很利索,裙摆上也有不少的血迹……
那不是自己的血迹,就只会——苏唯夕!
“苏唯夕!”蓝睿修低哑出声,脸色瞬间紧绷起来,拿着房卡,立刻转动轮椅出去!
她对总统说出那样的话,一定不会回去的;她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严重。
该死的,她为什么不说!
蓝睿修心急如焚的按电梯,该死的电梯似乎和他作对似地,停留在7楼,许久都没有上来。
如果他还能行走,此刻可以跑安全通道,可他注定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想要再站起来,绝无可能。
第一次,蓝睿修痛恨命运的不公,痛恨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