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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区,但愿我走的方向是正确的。那辆车的司机冲我抗议地猛按喇叭,可我已经把他远远抛在身后。
(看呀,她在发抖呢!)那个男人满怀期待的轻笑。恐惧对他来说很诱人——他很享受她们的恐惧。
“离我远点。”她的声音低而坚定,她没有尖叫。
“别这样嘛,甜妞。”
这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阵吵闹的笑声,他看见她为此而畏缩。他被这些吵闹声惹火了——(闭嘴,杰夫!)他想道——不过他很享受她畏缩的样子。这让他兴奋。他开始想像她开口哀求的样子,想像她会怎么乞求……我一开始没有意识到有其他人跟他一起,直到我听见那响亮的笑声。他们全都有点兴奋过度,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个叫莱尼的男人所打的算盘。他们都盲目地追随着莱尼。他答应带他们找乐子……他们中的一个人神经紧张地瞥了一眼街道——他不想因为骚扰这个女孩而被捕——而这给我提供了我想要的信息。我认出他瞥向的那条十字路口。
我闯过一个红灯,插入行驶中的车流,刚好夹在两条车流中间。我身后响了一串刺耳的喇叭声。
我的移动电话在口袋里颤动,我置之不理。
莱尼慢慢地朝那女孩走近,他等着听她尖叫,期待能尽情享受这其中的乐趣。
然而贝拉绷紧了下巴,让自己站得稳稳的。他感到惊讶——他本来以为她会想要逃跑。这让他吃惊,又有点失望。
(这一个倒挺勇敢。这样更有意思,我想……可以好好跟她乐一乐。)
我离他们还有一条街。这时,那个魔鬼听到了我车子引擎的怒吼声,可他没怎么留意,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受害者吸引住了。
透过他的脑子,我看得出他在捕猎时是多么乐在其中。我看得出他正盘算着如何执行这种虐杀。
在我脑子里的某个区间,我已经把我过去在除暴安良时期为那些杀人魔所安排的种种酷刑一一罗列出来,搜索它们中最让人痛不欲生的酷刑。他将好好领教这些手段。其他人仅仅是人头落地,可这个叫莱尼的魔鬼将只求速死。
他正在路中央,穿过马路向她走去。
我的车在拐角处紧急刹住,车前灯照亮了现场,把其余几个人吓得愣在那儿。我本来可以开车朝那个魔鬼撞过去,他刚好站在那群人前头,可让他就这么死掉太便宜他了。
我让车子继续向前滑行,在路中央摇摆着,方便我随时倒车,同时让乘客座位那边的车门挨近贝拉。我把车门打开,这时她已经朝我的车跑来。
“上车。”我咆哮道。
(搞什么鬼?
就知道这是个坏主意!她不是单独一个人。
我该跑吗?
还是放弃算了。)
贝拉毫不犹豫地跳上车,猛地关上车门。
随即她抬头看着我,带着无比信任的表情,我在人类脸上从未见过这种表情,这粉碎掉了我的暴力计划。
我立刻意识到我不能把她留在车里而去处置街上那四个男人。我该跟她说什么,闭上眼睛啥也别看?哈!她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了?她什么时候做过不冒险的事儿了?
我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把他们拖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吗?虽然今晚不大可能会有别的危险人物在天使港的大街上游荡,可她就像一块磁铁,能把所有危险都朝自己吸过来。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一踩油门,车子加速,载着她飞快离开那群追随者,他们全都被我甩在后面,一个个目瞪口呆,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没有看出我这瞬间的犹豫。她以为我只是想着怎么逃走。
我甚至不能开车去撞他。那会把她吓坏。
可我想要他死,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这愿望是如此迫切,让我全身肌肉绷紧,我渴望杀死他,我必须杀死他。我非杀死他不可。我要将他剥皮拆骨,将他凌迟处死……只可惜那个女孩——我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女孩——正用两只手紧紧抓住椅子,凝视着我,她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眼里充满了绝对的信任。复仇只好等一等。
“系好安全带。”我命令道。我的声音因憎恨和嗜血而变得粗鲁。不是通常的嗜血。我可不会让那个男人的脏血留在我体内,玷污我。
她扣上了安全带,为搭扣发出的轻微声响而惊跳。这么一点响声都能让她跳起来,可当我全然无视交通规则,飞车穿过镇子时,她依然没有畏缩。我感觉到她正看着我。奇怪的是,她似乎很放松。这让我想不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她刚刚经历的那件事。
“你还好吧?”她问道,她的声音因紧张和恐惧而变得粗嘎。
她想知道我是不是还好?
我飞快考虑了一下她的问题。快得没有让她看出我的犹豫。我还好吗?
“不。”我意识到,我的语气因盛怒而激动。
我把车开到那条闲置的公路,我整个下午都在这条路上转悠,忙着盯梢。现在,在树荫的遮蔽下,路上变得黑漆漆的。
我太生气了,以致身体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我那冰冷的双手渴望撕碎那个袭击她的人,把他撕成碎片,让他的尸体也无法辨认……可那样就必需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让她在这么一个黑夜里无人保护。
“贝拉?”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什么?”她清了清嗓子。
“你还好吧?”这点才是最重要的,是最该优先考虑的。报仇雪恨还在其次。这我很清楚,可我全身都充斥着狂怒,根本没办法去思考。
“还好。”她的声音还有点沉——肯定是还在害怕。
那我就更不能离开她了。
即使危险不会老找到她头上——一想到给她带来危险的原因,我就愤慨不已,那都是老天爷给我开的残酷玩笑——即使我能肯定当我不在的时候她也能平平安安,我还是不能把她独自留在黑暗中。
她肯定被吓坏了。
可我还没办法去安抚她。她肯定感受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因为这是那么明显。如果我不能强压下我心里沸腾的杀戮欲望,我甚至会令她更害怕。
我需要想些别的事情。
“请你说点什么,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我请求道。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努力解释我需要什么。
“说点儿无关紧要的事情,让我平静下来。”我命令道,我的下巴还是锁得紧紧的。唯有她需要我这一事实让我能待在车里。我能听见那男人的想法,听见他的沮丧和愤怒……我知道可以在哪儿找到他……我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别再看下去……“呃……”她迟疑着——我猜她在试图理解我的请求。“我打算明天放学前开车从泰勒身上碾过去?”她把这个当作一个话题提出来。
是的——这正是我需要的。当然啦,贝拉总会做出些让我感到意外的事。就像之前一样,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暴力恐吓滑稽极了——跟她的人完全不协调,是那么的刺耳。我要不是心底正燃烧着那股杀人的渴望,肯定会笑出来。
“为什么?”我大声问道,迫使她继续说下去。
“他逮着谁就对谁说他要带我去舞会,”她义愤填膺地说道——又像一只把自己当作老虎的小猫。“他如果不是疯了,就是还在为上次差点撞死我而想方设法弥补……嗯,你也记得的,”她干巴巴地插上一句,“他觉得参加舞会怎么着也是一个不错的补偿方式。所以我想如果我也威胁一次他的生命,这样就扯平了,他就不能老想着补偿我了。我不需要敌人,要是他能放开我不管的话,那么也许劳伦就不会那样对我了。不过,我也许会毁了他的森特拉。”她接着往下说,一边若有所思,“要是他没有车的话,就没法子带别人去参加舞会了……”
她有时候会把事情想歪,这对我来说真是一种鼓舞。泰勒的坚持不懈跟那次意外完全无关。她好像没有察觉到她对学校里那些男生的吸引力。她是不是也没有看出她对我的吸引力呢?
啊,这见效了。她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总是那么有趣。我开始能够控制住自己了,眼里不再只有复仇和折磨……“我听说过了,”我告诉她,她停了下来,而我需要她继续说下去。
“你也听说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紧接着她的语气变得比刚才还要愤怒。“要是他脖子以下都瘫痪了的话,也就参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