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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证明年代的真实性,才能不被这里奇葩的气味刺激的呕吐起来。
毕竟唯一让他觉得这不是原始社会的证据,就是在村长家里头应该被称为“灶台”的古董上,放着的一个不锈钢铁勺。
相比于有着严重洁癖的蒋爷对这种环境的惊悚,陆桑就显得十分镇定了。
他顶多也不过是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罢了,甚至偶尔还能闪现一种回忆的情绪——起码还有电视的存在不是,虽然只是全村中唯一落座于村长家里头,只能收到中央几个台的黑白电视。
不理会全身都僵硬了的蒋成旭如何缓解自身情绪,陆彬毫不在意的随着村长的谦让坐在土炕上,看见了藏在大人腿间偷偷不停看着自己的小男孩,笑着招了招手。
农村的孩子怕生的厉害,尤其是面对无处不显得“高人一等”的城里人,既好奇又惧怕,被身后的妇女推了好几遍,才终于被迫着因为一个大力迈了一步,却在下一秒又迅速的退了回去。
陆彬从包里头翻出洋快餐店的炸鸡腿和鸡块,用餐巾纸包好,递了过去。
帝国主义的入侵文化能够在我朝成功登陆毕竟是有他的原因的,就譬如现在,意志再坚定的大人,闻见这种香气也会忍不住分泌点口水,更何况一个禁不住诱惑的孩子。
于是在蒋爷眼里的“垃圾”,被孩子扭捏的接过,尝试的咬了一口后,就仿佛得了什么宝贝,欢天喜地的扑到了村长怀里。
村长假装呵斥了小孩子两声,但看向他们的眼中,还是露出了对陆彬行为的满意神色,行为之中的戒备也稍微减少了点。
陆彬早已看出了这孩子同村长的关系,虽然他一直是个北方人,对南方这种隐蔽性极高的村子的土话根本听不太明白,但基本“家公”这个发音,还是能猜出个圈子的。
“我们的车在路上陷住了,想您找几个人帮下忙。”陆彬拿出了两百块——要搁蒋爷眼里,这点东西连吃顿狗不理包子的价儿都不够——但在场看见了伟人头像的村民,眼神中却都露出了不一般的光芒。
其实陆彬那里除去回程的车票钱还能再挤出五百的富裕,然而禀仓足而知礼节,在太穷的地方露太多的财反而不安全,所以他将钱推给了村长,怕他们听不明白他的话,还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字清晰,“太晚了,您看能不能找个地方给我们住一晚,这就当住宿费和给几个大哥的酒钱。”
只希望他们的新闻联播没白看,他说话自己听着都已经不像正常人,抑扬顿挫的都快赶上朝鲜电视台了。
村长被烟草熏了色,长了一层老茧的手指搓了搓,把钱推给陆彬,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旁边几个人的视线死死的瞪着炕桌上钱的移动方向,露出了惋惜的脸色。
陆彬虽然没听明白,但还是又将钱推了回去,“您别客气,谁的日子都不容易,留着给孩子做几顿吃的也好,都是正长身体的时候。”
村长刚才的动作明显也只是谦让,又说了两句什么,摸了摸一直舍不得吃,只一下一下舔着吮指鸡块的小孙子的头,就不太好意思的将钱收了起来。
接着又指着旁边的几个女人,发下了几句,看着那几个人都走了,然后又跟陆彬挂拉呱啦起来。
陆彬这回是彻底理解不了这语言了,感觉眼前就不是跟他一个国家的人。
不过想想也是,搁欧洲哪怕有着法意德奥瑞西匈挪八国的混血,在我朝也还没能出了豫皖苏平原呢——不同地区的方言跟一门外语也没什么区别了。
感到有些棘手的陆彬,不自觉的看了眼身旁,仍旧坚持着跟火炕被褥保持安全距离的蒋成旭。
蒋成旭回望,嘴角还是有些僵硬,轻声道:“看我干什么?他说的又不是人话!”
陆彬心里头对没用的蒋爷翻了个白眼,你听不懂别人可不代表别人不懂你,都这境地了竟然还敢挑刺,他只好向着村长摆出最友善的笑容,“您这里头,有没有出去打过工的人,会说普通话?”
村长皱起了眉,村民们中间却有几个人咕噜咕噜的低声交谈了起来,其中有个人还蹦出了发音似乎是“土旺家的媳妇”的一词。
谁知村长听闻后,却恶狠狠的瞪了眼那个中年妇人,骂起了她。
那女人一开始还缩着脖子听训,最后被说急了眼,也跟村长矫情了起来。
陆彬和蒋成旭看着他们争来吵去,闹了半天最后似乎是终于得了结论,村长点了头,刚才那个女人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这时候村长家的孙子也不再在陆彬面前拘束了,反而跟村子里头的孩子不断显摆手里头鸡翅,于是陆陆续续的出现了更多的“小黑蛋儿”来到陆彬身前,眼巴巴的大眼睛看着他,迫使陆桑又撒出去了不少用来给蒋爷路上解闷的零嘴。
蒋成旭看着这些小的一岁只还能被大人抱着,最大的却都已经十二三岁的孩子,皱着眉问陆彬,“现在不是工作日么?他们怎么不去上学?”
陆彬哄着孩子,连个眼神都没回给他,“你真以为九年教育是义务的?”
蒋成旭沉默了。
他想问“难道不是?”,可听了陆彬的话后,就知道他要是把这话真问出来,估计就又得接受陆彬嘲讽的目光了。
而这时候他们等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又见到那个女人回来,拿着一张从年份甚至还是九五的,一种被民间老话成为“月份盘”的年历上,撕下来的纸张。
在那张破旧的,薄到透明的纸上空白地方,有人用黑炭写了字。
内容不外是“让他们今日在哪儿家安心住下,明天如何帮忙”之类的一些事情交代,然而陆彬看了那张纸,稍微翻动了下后,就忍不住愣了一愣。
他笑着跟村长说了谢谢,又打开了旅行包,拿出了一些一时顺手就塞在了侧兜,并且以后根本就用不上的钥匙扣——可想而知,陆桑是如何的识时务,以一个俊杰身份跟导游交了钱换回这些破烂的——他将这些涂了金漆银粉色的钥匙扣交给了那群孩子,看着他们争来抢去,借着众人目光的转移,陆彬就不着痕迹的将纸片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一时一刻眼睛都没离开陆彬超过两秒的蒋成旭,当然立时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
在又跟村长连说带比的耗了一会儿后,他们终于出了门,往另一家转移。
站在屋门口等待着几个人给他们收拾床铺,准备食物的时候,蒋成旭靠近陆彬。
“怎么了?”他低声问。
陆彬把写有字迹的碎纸交给了蒋成旭,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蒋成旭发现在印有日期的那个大大的黑色数字的地方,有不少尖锐物弄出的划痕。
反着光轻轻变换一下角度,蒋成旭就发现那里写满了一个他绝不陌生的单词。
“HELP!”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有感于涯叔上面关于拐卖妇女的帖子,然后又看了《盲山》这坑爹的电影,同作为一个女人,总觉得现今不安全的社会,实在让人感觉太多惊悚,于是忍不住就设计了这情节,希望能给那些女同胞们一个救世主,真的出现
于是,接受下来咱决定要展现蒋爷特权的V5了!
不过,为毛总觉得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得是陆桑
第16章
“这是什么意思?”
等到这间散发着潮湿和霉气的阴暗屋子内——蒋爷对着炕桌上的一盏油灯默默的注视了许久,才不得不承认了祖宗的“智慧”,恐怕在某些地方还没有完全被他的子孙们抛弃这一现实——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蒋成旭终于忍不住拿着那张破旧的日历纸,问向陆彬。
陆彬当时正在从旅行包里拿衣服,将它们仔细的铺在土炕上。
以蒋成旭的龟毛,想让他躺在这张炕上睡觉,恐怕比让他改变性向的可能性还不大。
陆彬还不想因为某个任性的家伙疲劳驾驶,而被迫再次于山道上来一遭极限漂移,因此早有预料的多带了不少换洗的衣服,用以阻止邪恶的小细菌对蒋爷娇嫩皮肤的侵染。
天知道比起城里头不知道都被添加了什么的各种食物、家具、甚至空气,这里甚至有可能还是全天朝最干净的地方了。
“陆彬,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没得到回应的蒋成旭嗓门大了点。
被陆彬冷落了不少时间,甚至还被迫窝在这种倒霉地方过上一宿的蒋成旭,明显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白天对他的火气还没有完全散开,可陆彬想到他一晚上,甚至之后不少日子里还都得面对着蒋成旭,便只能悄悄的做几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心情,手上动作没停,头也不回的问,“什么?”
他实在不想看到蒋成旭那张脸,长得再好看他也欣赏不来。
蒋成旭再一次对着油灯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