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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微微颔首,对甄氏道:“婶子听到了吧?往后这宅子的内务事儿可都全指望着您了,您管好了,咱们家才没有后顾之后。我看啊,这丫头仆人再添一些,给婶子打打下手跑跑腿儿……”
看讲得差不多了,便道:“得,大伙儿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讲一讲,大伙儿商量着办。”
罗数儿想了想道:“师傅,那咱家的账该怎么做?”
陆云道:“目前自然是三本帐。食为奴的帐你要做一本。陆家酒楼的帐宁姐儿需做一本,还有陀螺的帐婶子也需做一本。三本帐都由二叔统管就行了。”
众人点点头。
陆叔道:“那二叔带回来的族侄、族侄女怎么安排?陆哥儿可有什么要特别交代的么?”
陆云想了想道:“二叔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平日里的工作二叔先安排着便是。只是晚上的时间,需让他们抽出半个时辰来听学。我打算往后就教弟弟妹妹们认认字,再教一些简单的算学,咱们陆家的人,起码得懂文算账……”
陆叔满脸笑容:“这感情好,如此一来,往后咱陆家兴许还能出能人……”
陆叔感慨啊,一干事情到了陆哥儿跟前,在他脑袋瓜里那么一转,什么都理顺了。好像什么难事都难不倒他一般。
几个娃听着陆云这般说,十分兴奋,这读书认字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跟着族叔才来一天,就遇上这般好事,年纪大的便壮着胆子上来道谢,样子很是淳朴。
陆云看他就是个羞赧的大孩子,便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陆一。”
陆一?这名字真怪,看来是家中老大。陆云笑着说了些勉力的话,让弟弟妹妹吃好喝好。
自己也高兴的放开怀,大碗大碗跟杨瑞闲聊碰杯。
直至喝得不省人事。
翌日,陆云把印书剩下的银票给了二叔,一共三百两,让他安排着用在宅子开销和陆家酒楼花销上。自己则雇了辆马车往国子监去了。
在国子监内,陆云分到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算学部的官员很少,包括自己在内,博士只有三人,助教一人,学正一人,还有一名典籍。陆云是新来乍到,暂时不需要参与国子监的教学。只需先跟着一名资历老道的博士熟悉算学部的工作,大抵就是备课、阅卷、讲席等等。
这名博士姓张,名飞,很有意思的名字。陆云望着他,这家伙与另一世的古人张飞基本不搭界,身体孱弱得像个女人,说话也十分文雅,就是一个类型的书呆子。
“听刘大人说,陆博士创出了一种新的记数方法,十分玄妙,不知可否教教我……”
只一句话,陆云就对他的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生出好感来。
“哈哈,教不敢当,只当相互探讨……”
初来乍到,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陆云很谦虚的把阿拉伯数字的书写了出来。0至9,以及各种数值的表示方法。特别是借助小数点、负号、百分号等简单的数学符号,就能系统的表示所有的“有理数”。
陆云讲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陆博士便彻底拜服。他已经三十多岁,几乎比陆云大了一个年轮,可是张嘴闭嘴叫着贤弟,十分显亲近。
刚一离开,这家伙就沉迷在阿拉伯数字的玄妙海洋里无法自拔……
除了张飞,姓张的还有一名典籍,这个人是算学部里的能人。典籍每天要处理的事情极多,不像博士这个闲人。什么对上对外的奏章、公文、资产管理、房屋、礼器维修等等都要经他的手,还有贡生、监生的入监和乡试资格核查等等,相对来说权力也更大一些。
“我欲请算学部同仁去吃个饭,麻烦之时兄帮我知会各位同仁可好?”
张典籍名过,字之时。他惊喜道:“陆大人要请我等吃饭?能去‘食为奴’否?”
“食为奴?”陆云面露诧异,竟然连国子监的书呆子也知道食为奴了?
他看陆云惊诧的表情,突然叹了一口气:“算了,如今全安阳城最好的酒楼是食为奴,咱们好难抢到位置,再说这么多人去,总得要个小包厢才够。如今就算有钱,也很难占到地儿。去普通的酒楼好了,那我去知会他们……”
“等等……既然之时都这么说了,咱们便去食为奴……”
“可……”
陆云摆摆手:“没事,我现在就遣个人去食为奴知会一声,保管咱们放衙后过去有位置。我再把祭酒刘大人一起叫上,大伙儿热闹热闹。”
张典籍两眼放光,看向陆云有些狐疑:“陆大人可是说真的?”
陆云点点头:“自然不假,食为奴是九门提督图家开的,我与图家公子是拜把子兄弟,去吃个饭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张典籍顿时一愣,然后就是满脸喜意。忙不迭地去跑腿知会。
第038章 陆家酒楼
一顿饭下来,众人吃得心满意足。
陆云彻底与算学部的同仁混了个脸熟。
在这个时代,娱乐极少,吃喝就是最大的乐事。陆云甚至有些惊奇,怎么一顿饭之后,大伙对自己就自来熟起来,丝毫不见生。
刘徽笑呵呵道:“你与图家相熟,咱们与你相熟,往后不就可以常来食为奴吃酒了嘛。如今这食为奴可不容易来,达官贵人一摞摞,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只能去大厅散座。嘿嘿,有你在就不一样了。”
原来如此,真的是民以食为天啊。吃货的热情哥哥我喜欢!
数日之后,两家食为奴酒楼分店和陆家的“天下第一食楼”相继开业。
与食为奴酒楼不同,陆家的天下第一食楼还提供早餐。
热腾腾的陆记生榨米粉就摆在食楼门前的古榕树下,同时开卖的还有馒头包子和油条豆浆。
陆记生榨米粉原本在城外三里处开卖,很多城里城外的人也都慕名而来,已是有口皆碑。
而城内的崇文坊人流更多,这一日,太阳还未升起,生榨米粉的米香就飘散开来。
接陆宁儿手艺的是陆家新来的两个丫头,大的十五岁,叫陆三;小的十二岁,叫陆八。名字是陆云根据九个娃的年纪大小,从一至九的依次叫唤,算是小名儿。因为是第一天开张,两丫头操做,陆宁儿在一旁指导,颇有点压场子的味道。
水一开,米粉落到滚滚的水中,一阵阵迷香传了出来,不削片刻就不引得路人围了过来。
十一岁的小丫头嘴巴甜,会吆喝。
“陆记生榨米粉咧——又香又滑的生榨米粉——吃过不能忘咧……”
这话听着像大话,可谁也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肚子饿的笑吟吟落座。她就把一碗碗热乎乎的生榨米粉端到他们跟前。
众人吃了眼睛一亮,各种啧啧称赞不绝于耳。不多时,几十张小板凳全都坐满了人。
太阳升起不久,远处又来一群人。
“这边……这边儿……”其中一人看到陆宁儿就兴奋的喊起来:“陆小娘子,原来你们在这儿呢……”
陆宁儿讶异,来的十来个人她熟啊,都是以前在三里榕树下常来吃粉的熟客。“大伙儿怎么来了?”
其中一人道:“今个儿不是陆小娘子新开张嘛,咱们听说了,就过来帮衬帮衬,再说了,好些天没吃过米粉了,怪想了……”
“何止是怪想,老汉我都想出毛病了了,整日茶饭不思的……”
“行了行了,赶紧帮咱们做粉,咱们得好好吃一顿,吃饱了再去赶集……”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显得十分高兴。
一碗碗米粉端在大伙儿手上,去找不到位置坐了,早已座无虚席。
“来来……上我家酒楼大厅坐着吃,慢慢吃。”
陆宁儿把大伙引入边上的大酒楼,一楼大厅十分宽敞,旧楼装修得十分豪华,桌椅一新。
“这……陆小娘子,这酒楼是你陆家开的?”其中一人惊讶的问。
“是,等会儿就开张。”
“哎呀,不得了啊,酒楼这般气派,陆家今非昔比喽……”
“对对,想不到两个月前你陆家还蒙着难,如今竟然要开大酒楼了,我看这酒楼没个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