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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这位怎么称呼?”富贵公子有些不屑与无名之辈交谈。
“鄙人东城坊翡翠楼的东家,姓马单名一个虎字。”
马虎?陆云对这个名字嗤之以鼻。
富贵公子奇怪道:“东城坊与咱们永庆坊隔了许多街市,马老爷怎么有闲情到此喝茶?”
商贾讪讪道:“路过……路过……”
富贵公子笑道:“本公子不管你是路过,还是专程过来,只想与马老爷知晓,那幅《夜宴云舞图》乃元香姑娘新近扛鼎之作。看过这幅画作之人无不惊叹,陶醉其中,人人争先出价而不可得。如今不仅巨贾大户,还有官宦人家都把价抬到了三千八百两银子……”
众人一阵惊叹。
“这么说,这幅画作有可能要成为传世名画了……”
“可不是,我也听人家说了,这画极具神韵,非妙手生花之人不可作,就连仿,也难以仿其万一。”
富贵公子笑道:“这幅画作拥有灵动的神韵,一般人要仿,却是难,只能是画皮难画骨,有其形,不得其韵。另外,还有元香姑娘草书陆大才子的诗句,陆大才子指纹画押,谁又能仿?”
人群中有人疑惑问:“陆大才子?可是作话本《化蝶》的陆云?”
富贵公子鄙视了那人一眼,轻笑道:“说起陆大才子,名云,字子清,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长得极为俊美,如同在世之潘安,重生之宋玉。”
陆云不由一滞,几乎把嘴里的茶水喷将出来,寻了个机会插嘴问道:“公子见过陆云?”
由于场面有些喧嚣,富贵公子也没听到是谁问起,只是自傲道:“这个当然,本公子与子清乃是至交好友,一同作诗赋,一同登花船,如兄弟尔。”
有人又道:“陆公子的结义兄弟不是那个姓图的怪胎和白衣铁剑箫无影么?怎么又多了您这么一位?”
富贵公子讪讪笑道:“在下虽不是他的金兰兄弟,却是至交好友,这个是没错的,大伙要是不信,可找子清来与我当面对质……”
这招厉害呀!陆云几乎就想爆粗口,哥哥什么时候认识你了?
再说,这群闲汉又去哪里找自己来对质?
陆云可不想让他这么胡说八道,站起来拱拱手道:“这位兄台,你说我们是至交好友,可我不是认识你呀。”
富贵公子一抖手上的折扇,附庸风雅道:“你是谁呀,我更不认识你了。”
陆云指了指自己,觉得心里有点堵。
真是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无耻得这么有境界的。
富贵公子一看陆云的长相,比一般人要高出大半个头来,而且相貌十分俊美,豁然想到某种可能,脸顿时变了色,有些结巴道:“你是陆云……陆子清?”
这话一出,竟然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小波惊叹不绝于耳。
陆云突然看到众人瞠目结舌的模样,望向自己的眼神十分炽热,能热死人的样子。
拱拱手赶紧躲瘟疫一般逃下了楼。
我靠?这就是名人效应?那种眼神不正是前世追逐大明星的粉丝么?
陆云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回到食为奴,只见一个老头儿在工地上转悠,身后还跟着一名长随。
这老头华服高冠,竟然是国子监祭酒刘大人。这家伙好像还答应了帮自己讨官,陆云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礼道:“刘大人,您怎么来了?是来找晚辈的吗?”
看到陆云他欢喜道:“什么前辈晚辈的,以后老夫便叫你子清贤弟可好?”
陆云愕然,这老头发癔症了?花白胡子一大把了,做爷爷都成了,竟然要叫自己贤弟?暗忖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忙摆手道:“不可不可,礼不可废,晚辈怎么敢……”
刘老头笑道:“老夫可听说了,如今这安阳城里到处都在传陆云,陆子清的才名,这个人就是你吧?”
“正是晚辈。”陆云汗颜啊,这个才名他哪里敢当。
“哈哈,子清果然有大才,不仅在诗赋上,就连算学也是顶顶大才。老夫可不敢托大,便与子清做个忘年之交如何?”
陆云谦虚几句。心中却想,呃,做忘年交可以,至少往后不必再对他装模作样的谦恭,古代的谦恭礼做起来真怪累的。
刘老头道:“对了,差点忘记了正事,子清发明的“数字”,可真是奥妙无穷,老夫回去之后,细细推演,比‘筹码’记数高明百倍千倍,子清才是真正的算学第一大宗师啊。”
他说起话来有些摇头晃脑,不过却十分真诚,似乎还真不是拍马屁。
“这数字若能推广应用起来,子清亦必定会青史留名……”
又是青史留名,这个词他今天可是听了两回了。就那么屁大点东西,就能让自己青史留名?
拱拱手笑道:“刘大人严重了,没那般夸张。”
“不夸张,绝对不夸张……”刘老头抓着陆云的手,兴奋道:“子清之才胜老夫百倍,而且子清如今还这般年轻,往后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呵呵……呵呵……”陆云被人吹捧得有些麻木了,拱手道:“谢刘大人夸奖了,子清愧受了,今后还望刘大人多多提携才是。”
“哈哈,当然要提携,这是老夫分内之事。不瞒子清,保荐子清的奏折老夫已经呈递天听,稍等一些时候就有消息了。”
呜呜,行啊,看来这老家伙不是敷衍人的主儿。
做事雷厉风行,哥哥喜欢。
……
第024章 初遇
油漆整个酒楼比预想的要费时。陆云安排好工作,便去了三里渡口。
今日乃是约定登船的日子。
陆云到了渡口,原以为是渔女来接,没想到渡口处却停泊着一艘大船。琥珀正坐在甲板上摆着双腿自顾玩耍。近前一看,她的身边还有吊杆,原来是闲来垂钓,愿者上钩。
陆云大喜,问道:“琥珀,可曾钓得鱼儿?”
琥珀一听是陆云的声音,眉开眼笑地站起来,招呼陆云上船,她嘟嘟着小嘴埋怨道:“公子再不来,琥珀就要登岸去找您了。”
陆云一看天色,时间尚早,笑道:“为何这般急?此时都未到约定时候。”
琥珀神迷道:“哎呀,不是琥珀着急,而是有人着急,反正公子来了婢子就放心了。”
陆云觉得她话中有话。
琥珀潜入后舱,吩咐船工摆渡后又自出来,正看到陆云起鱼竿。一条小小的红鲤鱼就被提上了甲板。
“哈哈,公子好厉害,竟然也精通垂钓。”
陆云可不敢居功,笑道:“这鱼一早就上钩了,可不是公子我钓的。”
“太好了,是琥珀钓的,那咱们今晚就吃了它——”琥珀拍手大喜,摆开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不好。”陆云摇摇头,一条小红鲤,至于嘛,残害花花草草,欺负弱小生灵都是不对滴。
“为何不好?”
“这鱼太小,又是难得一见的红鲤鱼,说不定是这河中神灵,又或是河中的高贵水族,咱们又怎么忍心伤了它?更不要说吃了,会遭天谴的哦。”
陆云欺负她人小,把鱼钩小心翼翼撤了,把鱼儿重新丢入河中。
她装着气呼呼的样子道:“公子就会吓唬人。”
陆云笑道:“别恼,我给你讲一个‘鲤鱼跳龙门’的故事如何?就当打发打发渡船的时间了。”
琥珀顿时喜笑颜开。
陆云就喜欢她喜怒都形于色,感觉她就像是单细胞的人,十分单纯。
讲完了故事,船便到了清河一里处宽阔的河面,天仙画舫近在眼前。
一道白色丽影映入陆云眼帘。
这女子身形欣长,白衣长裙,头发如瀑,微风吹起时,裙角和长发飘散,十分美丽,给人一种山高水长的感觉。
待船只近了,陆云看到她的侧面,脸庞如玉,胸前峰峦迭起,整个人如同定格在甲板上的绝代佳人。
这人是谁?她不是天仙画舫上的女子,装扮如此清雅,宛如清水芙蓉,天然雕饰。
陆云正望得出神,她突然察觉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