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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冬儿眼神熠熠道:“陆公子还不知晓吧,您的诗已经从画舫中流出,这两日已流传甚广。‘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这几句可谓是诗篇中的神来之笔,堪称千古名句。奴家自出道以来,做诗赋无数,亦得过不少赞誉,赢得些许薄名,可论起名篇,没有一篇能及得上此篇的。所以说,公子之才乃大才也……”
图公子和白衣铁剑亦细细品味琴诗和鸣,渐渐回过味儿来,连连感叹,大加赞赏。
陆云只觉得十分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良久讪讪然道:“这是侥幸,我其实不太会作诗……”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句残句也是您作的。”梦婉道。
“还有‘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亦是您作的。”范元香道。
“还有‘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越清寒道。
陆云尴尬一笑,自嘲道:“也是我作的……”
他心中惊诧不已,原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剽窃了这么多的名篇名句,真是太恶劣了。以前还觉得自己人品杠杠的,如今,节操碎了一地了……
他开始鄙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没干成,尽干了偷鸡摸狗的事儿了。先是贪了顾府的五十两金子,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收了价值三万两银子的羊脂玉块,而且是从善良的和尚手里偷的。如今,竟然还发现自己剽窃了他人的思想结晶。呜呜,自己真是罪大恶极,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对了,陆公子刚才说擅长算学与格物之学……”越清寒看到陆云奇怪的表情,而且还长久沉默,转移话题道:“奴家只听说过算学,何为格物之学?”
众人皆点头好奇。
陆云道:“探究万事万物之原理,此乃格物,正所谓‘格物穷理,而后致知’便是这个道理。”
图公子想了想,惊诧道:“原来是格致学。只是格致学似乎只有国子监的几位老学究在研究着。”
国子监?最高学府能够研究格物之学也在情理之中。
说起算学和格物之学,陆云就自信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算学和格物学发展到什么阶段,但总不会可以跟现代的数理化比肩,所以,他自信道:“算学和格物之学我还算比较精通,如果可以以这个专长谋官的话,相信可以谋个大大的官!”
众人有些惊诧,只觉得他有时候很谦卑,有时候却很狂放,两种相反的特质交织在一起,令他显得气质独特,还有些神秘。
“哦?可精通《九极算术》?”图公子道。
“何为《九极算术》?”陆云毕竟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算术,只得谦虚问道。
图公子道:“那是前人和今人收集的算学问题解法,十分高深。据我所知,是按问题的种类分为方田、粟米、衰分、少广、商功、均输、盈不足、方程及勾股等旧账,涉及到分数计算法、比例计算法、面积体积计算法、开方术等运算,是当今天下最为高深的算学学问。”
陆云细细倾听,一下就听明白了。
暗讨:“所谓方田,应当就是各种平面几何图形的面积计算,譬如等腰三角形、等腰梯形、圆形、扇形、圆环等,这个倒是简单;粟米是谷物粮食按比例折换,是一种比例算法,这个也不难;衰分应该是开平方、开立方的解法,这在后世也有好方法计算,更不要说自己的袖里乾坤中还有手机和电脑,用它们自带的计算器来算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还有盈不足、方程想必就是简单的一次方程式;勾股则是勾股定理,利用这个定理求解各种问题,这些自己也都学过……嘿嘿,真没有逃过现代数学的基础……”
如果《九极算术》仅仅是这样,那应当问题不大了,相当于现代初、高中的某些数学题,基础中的基础。
心中有了底,道:“算法倒是不难,具体还得看了题目演算过才知道。”
看众人表情各异,他耸耸肩道:“琥珀,麻烦给我纸和笔。”
琥珀听他这么一说,取来纸笔。陆云在纸上画了一个勾股定理的推演图形,最后把结论公式写在一旁。想了想,又画了一个勾股圆方图做了理论证明。最后把图纸传去给众人一一过目。
传了一遍,看众人茫然不解,他便解释了几句。最后,还是图谋把图纸抓在手里道:“咱们是看不懂,不过没事儿,我府里正好有算学师,拿回去给他们过过目,就当是兄台自荐的投献了。”
陆云是没什么意见了,端起酒食自顾吃着。
众人也都纷纷劝酒,几个丫鬟立在一旁还不忘斟酒,服务热情周到。
第036章 绝舞
半响之后,图公子有些酒意上头,诡异笑道:“酒过数巡,请问诸位姑娘,可否献才艺助兴?”
陆云附和着点头道:“对的,有酒岂能无歌舞助兴?”
众女听了笑意吟吟。
越清寒望向秦如烟,后者便道:“奴家抛砖引玉,先抚一支新曲如何?”
陆云三人不由叫好。
秦如烟的玉指仿佛轻柔的风,拂过河面,山岗。琴音柔和、淙淙,随后来到闹市,有些喧嚣和激扬。
陆云发现她的古琴比顾盼儿的古琴要古老得多,似乎是一把旧琴。不过,依旧是五弦,难怪声音之中少了某些音域,听起来缺乏广阔多变的元素。
虽然如此,在秦如烟的指尖,古琴依然发出很特别的声音,不似二胡如泣如诉,却比二胡委婉缠绵,是那种回旋往复的缠绵,有点让人心痛;又不如古筝响亮欢快,演奏效果立竿见影,却平和沉稳,有一种往心里去的吟哦;也不像琵琶那么锋芒毕露,大珠小珠落玉盘式的直截了然。
它的声音就如同古人一般含蓄。
秦如烟指法不动声色地控制着轻重缓急,陆云闭起了双眼,只用心来倾听,感觉自己进入了另外一种空灵的境界。他想不到,这样一种声音,还有什么能与之相和。
突然间,一道箫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穿林度水,似乎跨越了时空,悠远、空洞,仿佛又是另一种呼唤。
陆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安冬儿正吹起洞箫。箫的幽怨迷离和琴的古雅通透糅成一股清风,似乎要超脱现实之境,透着一种高妙的情趣。
上首的越清寒换装而出,双足轻轻一点,竟然缓缓飘起,落在中央,她要翩翩起舞。
不得不说,古人的长裙十分适合舞蹈。袖子宽大如云,后摆几乎及地,上身两条彩练翻飞。
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如同天仙。
陆云一时竟然被吸引,看得呆了。
越清寒本来就美貌过人,再加上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种少女般的美目流盼,令陆云心跳不已。
随着琴箫音律骤然急转,她以右足为轴,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她竟然把绝顶的轻功揉进了舞蹈!
纤纤玉足落地,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她的脸清雅淡然,遗世独立,美如天仙,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出其不意的浅笑凝聚出优美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舞姿轻盈舞动。
陆云酒不醉人人自醉,站起来忍不住道:“荆台呈妙舞,**半罗衣。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强许传新态,人间弟子稀。”
不知什么时候起,范元香已经挥洒泼墨,用一种近乎游戏山水的方式,肆意描绘夜宴场景以及越清寒的绝世舞姿。谁吹洞箫,谁抚琴,夜宴宾客的仰慕与惊叹,以一种写意手法勾勒得惟妙惟肖。
而越清寒的舞姿之曼妙,令泼墨者感动。各种虚无缥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