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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达王”窝森纳……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忆不起。
“好了,咱们回去吧。”陆婶牵起我的手拍了拍,轻声叹息。
◇
回到棺材店时正午,用过午膳我在膳房收拾。院外,门环击响,“叩、叩、叩”。
门开,听见陆严礼貌问好,“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
“听闻你们这儿的纸钱与纸人特别好,是真的吗?”一道清脆女音问得直截了当,同时也令我刷碗的动作为之一顿。
我听得这个声音,是赤衣女子,不会错!
放下其余的碗,我用布巾擦擦手出膳房来到院子,对门口的她说道,“你所闻不虚。”
“呀,是你!”她见到我面露惊讶,随即笑容扩大,咯咯笑道,“又碰面了,原来你在这里,咱们还真有缘。”说罢另续,“纸钱与纸人可是你做的?”
“不错。”我不动声色,接连三次碰面,太过有缘,好似上苍刻意安排一般。
“好,我要看你当场制作!”
“请随我来。”我扫了陆严一眼,他会意,阂上院门跟随。
我将赤衣女子领进北院偏房,当场折纸剪钱、绘制纸人彩衣,陆严则快速用竹条编扎小人框架。
期间,赤衣女子时尔看我制作、时尔出房看陆严编扎。
当纸钱与纸人完成时我胸有成竹的对她说道,“如何。”
“不错,果然名不虚传!”她抚着纸钱与纸人大赞,赞罢从系在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搁在桌上,“这是5两定银,我要黄、白纸钱更10卷,男性纸人8名、女性纸人8名,轿子1顶8人抬。给你5日将这些赶制,事后另付10两。”她将要求详细告知。
“可以,送去何处?”我应下,将5两碎银递给陆严。前前后后15两,富人出手真是阔绰。
“5日后我差人来取。”她一面说着、一面以指把弄卷玩垂在胸前的青丝,瞅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莫晨。”我直视她的眼睛,“你呢?”
“呵呵,沈瑶。告辞。”说罢,她将胸前青丝潇洒甩向身后,火红衣裙轻轻翻飞,推门离去。
步出偏房,我立在院中目视着消失在拱门的那抹赤色,心下默念她的名字:‘沈瑶……’
我与她还会再见,一定!
第013章 自大的男子
5月槐香,春风拂,漫天花雨。
我提着食盒自西向东,前往郊外森山为陆家父子送膳。月中,父子二人均上山砍柴、伐木,一为平日生活、二为作工选材。
黄土路上百姓不多,时尔3人、时尔2人、时尔独行,贫、富不等。道路较为宽敞,路面些许坑洼,道旁草木生长茂盛。
即入夏,气温时时高升,寒日里微薄的日光现下也显得力而从心。
洁白的花瓣飘飘洒洒填满视野,“大都”的生活已3月余,这段日子是北皇灭亡后我度过的最快乐时光。
垂下视线瞧瞧老旧中却散发出温暖关爱的食盒,我的心略微软化,甚至还有些融入其中的感觉,很奇妙、令人全身舒畅。
抬首时起风,花瓣向我飞来,其中一朵打上左眼,我下意识侧头闭目,脚步未停、仍行。
忽地,一股热气喷洒糊面,我心一跳,止步、反射性向后退去一步,张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马脸,热气从它鼻内喷出,收步及时未撞上。
白马打响鼻,原地倒动前蹄低嘶。它一动,背上人影隐约可见。
调高视线看去,骑在马背上的是位穿着似本国、非本国的年轻男子。
他拥有一张深刻的五官与颀长身材,麦色肌肤在日光下泛着健康光泽,从头至脚令人无法忽视的便是那双狭长的凤眼。
很显然,我在不知不觉中偏离路迹,从而险些撞上自对面而来的他与白马。我退一步,轻颔首,道:“抱歉。”说完绕离白马。
前行因男子伸出的马鞭而停顿,只闻他道,“‘佛光寺’怎么走?”
闻言,我抬首上望,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知。”吐出两个字,我欲行。
他以马鞭抵住我锁骨,续问,“素闻‘佛光寺’乃‘汝阳大都’至灵之所,‘大都’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何你不晓得?”
他言外意唯有知晓才可称之为“大都”百姓,但很遗憾,我10岁前出宫次数区指可数,身为皇室不比百姓自由,怎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公子可听闻过龙?”我未直答,所答非所问。
“自然听闻。”他缓缓收回马鞭,眉梢微提。
“是否有见?”
他微愣,愣后扬高眉梢,“‘大都’百姓都似你这般无礼吗?”从口气中听不出喜怒,就连他的表情也停留在似笑非笑。
“恕不奉陪。”丢下4字,不想与他多加攀谈,迈步前行。自大的男人,他留给我唯一的印象。
身后无声,待我即将远去才闻马蹄代步音,反向。
森山脚下,陆家的单轮木板车靠在树旁,我沿板车方位向上寻找,至半山腰时闻见锯木之音。
小心向声源走去,穿过茂盛高大的树木来到一块平坦旷地。陆叔蹲在地上绑着劈成等量大小的柴,陆严则拉着木锯伐树。
“陆叔、陆大哥,吃饭了。”我朝他二人走去,边走边唤。
陆家父子同时停下手里的活向我看来,我冲他们扬了扬食盒。
“严儿,吃完饭再锯。”陆叔直身,说罢便要将沾满木屑的双手往衣服上蹭。
见状,我制止,将食盒最上两层取出搁在盒盖上,从最底层紧贴碗边处取出出门前浸湿的布衣递给他。
“呵呵,小莫你想的真周到。”他笑,擦摆手将布巾递给儿子。
砍柴伐木乃力气活,以置于他二人用膳稍显快速,想必肚子早已饿。
他们用膳,我静候,待他们用完好将食盒收回清洗。
膳罢,我将碗筷收起,并对陆叔道,“婶子让您和陆大哥早些回去,不要太晚。”
“知道了。”陆叔笑容满面,一面搓手、一面点头应。
“我先回了。”提起食盒,转身要走,陆严却将我唤住,“莫晨,等一下。”
我回身,待他续言。他瞅着我半晌只是蠕动嘴唇不发声,见状,我微蹙眉,问道,“什么事?”
“不不,没什么,回去小心。”他欲言又止,想对我说的绝非叮嘱。罢,是与不是都不需想,我点了下头离开旷地。
我未直回棺材店,而是朝离棺材店最近的“泰和酒馆”走去。“泰和酒馆”与棺材店位于同一平行线,只是前者靠前、后者居后。
今日乃陆叔45岁寿辰,陆婶让我回来时买一坛酒、与一斤鸭脖子。一年省吃俭用,除去过年唯有当家的作寿时才开荤。
父皇曾说再和平繁荣的国家都会贫富分化,且厉害非常。我儿时听来不信百姓生活贫苦,如今亲走一糟,事实明显摆在眼前,再无不信之理。
立在“泰和酒馆”一楼柜台前,我将所需告知掌柜,他将一小坛酒搁在柜上叫我等候,只因鸭脖子需些时候。
我点头,离开柜台于就近一张桌旁落坐,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于一楼扫视,已过膳时,酒馆内客人不多,只有几桌。
当目光扫视左侧靠墙位置时顿住,随即收回,眉轻蹙,郊外遇见的自大男子在此用膳。
后脑不晓得被何物打中,某物落地声轻响,我朝左前方看去,一粒花生米。未理会,甚至连后脑也未碰,谁人打我心里有数。
我不理会助涨某人放肆,花生米接二连三打中后脑,一次比一次频繁,好似故意。
花生米躺在脚边的地上越聚越多,后脑第10次被打中时我站了起来,转身,朝某人缓步走去。 。 想看书来
第014章 利嘴与结交
“有意思吗?”我立于男子桌前冷言,他看上去20岁模样,却玩着孩童把戏。
“为何没有?”他大方承认,修长手指轻转酒杯。
“是吗。”我唇泛冷笑,抄起盘子将花生米悉数泼在他脸上。
他未曾想我有此举,实受。花生米快速掉落,掉在他身上、掉在地上。
此举令其余食客抽气惊息。
我一面瞅着他、一面不慌不忙搁下盘子,他脸上沾着细小盐粒,盐粒将他的麦色肌肤点缀出雪莹之效。
我转身欲离,手腕却被抓,紧接着便闻隐含火气的沉声,“你真无礼!”
闻言,我侧身回望,目光从他抓住我腕子的手调至他面,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