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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嗷嗷……逆转啊逆转!!逆转要开始呀。不过闻艺这个小肩膀,也不知道能逆转到啥程度,罗大叔的气场还素太强大了,咱要给艺艺一针强心剂。
第四十四章 反抗
这次我不打算败下阵来,有模有样学着他,冷眼对视。罗仁生眼睛瞪多大,我就瞪多大,他嘴唇抿多紧,我就抿多紧。毫不客气以他固有的方式回应他,看看他在这种状况下的反应。
“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率先开口,口吻吹拂着冰冷的气息。
捏紧的手心慢慢渗出汗液,胸口雷鸣般鼓动,但我必须死死忍住紧张。想起徐姐前几天跟我说的话,心稍稍安抚下来。
我收紧下颚,一字一句清晰吐出,“我认为,我们彼此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好好考虑是否继续下去的必要。”
腾地,他伸手习惯性地扬起我下巴,锐利的视线锋芒射来,“这不像你。”
“呵……那什么才像我?乖巧听话、唯你是从,只要是你要求的,我绝对会严格遵守,在你眼中,我应该这样是吗?”
“我从不认为你必须对我惟命是从。”
“可是你的举止,你的语气出卖了你!”抓住一点破绽,给足了我硬实的理由反抗的勇气,“只要我稍稍不顺你的意,你就会摆出一张千年寒冰似的脸,我所做的事情只要脱离你的轨道哪怕一点,你就会对我发出警告。”
罗仁生的眉头皱得很紧,两道眉头都能触到一起,蠕了蠕唇,欲言又止。
反抗的小火花在心底扑哧扑哧冒出,趁热打铁追加,“其实我在意的不是你时不时冷着的那张脸,像你说的,习惯索然。让我难过的是你凡事不跟我沟通,不向我解释。哪怕是多年生活的夫妻,也不可能在对方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完全了解对方的心思,何况你摆出的脸色像盆冰水泼过来,让我从头凉到尾。”
“我说过,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如果你认为我的举动伤害到你,你可以立马向我发话。”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跟我谈论?你认为我作为一个妻子,你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却没有与你分享心情的资格吗?”一句句问出我深埋心底的话,咬紧牙关也要把所想的话一股脑发出来。
“一次地震已经够了,我存活下来,那我不该浪费时间耗尽我的青春和感情。如果我们之间这个早已存在却被你忽略的问题,你还由着它放肆,那我实在不知道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这么说着,眼神的冷淡,可我全身的血液早已在翻滚跳跃。我在做一个赌局,赌上的是我此生最爱的人,赌局便是我这一生的幸福。
罗仁生扭过去坐在床上,许久都未说话,微微低垂着脑袋,看不见他的眼神,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心中百般煎熬,为他无动于衷的态度,差一点,我就要放弃了。
他站起身,向前走两步,是感到为难了吗?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如果他没有对婚姻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反思,如果他真的冷血到无所谓,对我的爱就如我所看到的那般毫不在乎,那这个赌局我赢了,因为失去了一个不值得付出的人,但是我又输了,因为失去了他。
忽然他侧转身,斜斜冷睇我,“我可以允许你出去呼吸几天新鲜空气,前提有两个,第一是你身子痊愈;第二,不要抱着离开我的想法出去。”
然后他踏步走出去,开门的时候,背对着我,一句仿若夹杂哀愁的话语传入我耳,“因为我如何也无法忍受你离开我身边,这一次,我濒临绝望过了。再有一次……”话没说完,他来开门走出去。
那背影孤寂得像只沙漠中傲行的猎豹,仿佛周遭的光线绕开他被,照不进去,只有那黑暗透着的轮廓。
绷紧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可愁绪萦满思绪。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可这刚开始,只是他的一个背影就能紧紧揪疼我的心,就像徐姐说的,我是个容易心软的女人,如果松懈,就争取不到让我放心一辈子的幸福。
人与人之间就是有微妙的缘分,遇见徐姐,算是这段不愉快的时间中一件还算完美的事。
她伤势不重,就是脚有伤口,出院便来看望我。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我也像遇到知己般将心事全盘托出,总认为她是个好听众。
听完故事,她说了一段让我懵懂的话,"在我看来,他很爱你,可能比你想像的还要多。只是他将80%的感觉都隐藏起来,不善于将它们摆在你面前。这就需要你去发掘。"
"那我应该怎么发掘?"我急切问道,现在我迫切需要一个引导者给我指明道路。
"无论是男人女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总后悔没去珍惜。你不能一再纵容他,而是将牵引你们的线放长些,放到令他觉得危机感存在的长度,他的爱就会慢慢显现。"
直到徐姐离开,我仍旧回味她的见解,路在前面,拨开了雾气,清晰可见。但是杂草横生,需要我亲手斩断。
熟睡之际,身边有异动,熟悉的味道串入鼻尖,让我不至于警觉。可没想到他会掀开被子躺进来。
我眯着眼咕哝一声,"干嘛?"
"睡觉。"他回答得挺顺口,伸手将我轻轻拥住,避开我裹着纱布的右臂。
"可你不是应该睡那边吗?"
"不太习惯,睡吧,别说话了。"他说着将我往他胸口带入,两人紧紧贴着。
有多久没这般肌肤相亲,多少个日夜枕边只有独自一人。熟悉的体温回归,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透过背部传入,有着安神般的凑鸣。
许久,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么快就睡着了?
我试探性轻喊,“仁生?”
“恩。”他回答得很快,醇厚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黑暗启动了我想放纵的念头,抿抿唇,问道,“如果我提几个任性的要求,你会答应吗?”
“如果我答应了,你就不搬家吗?”
“这个……我可以考虑一下。”
忽然一阵躁动,罗仁生一下就在我上方,双手撑在两边,窗外透进的光线让他本就漆黑的瞳更为暗魅幽深。
“说说,是什么任性的要求。”
也不知是我错看?他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带着期盼和雀跃等着我回答。
“第一,我不喜欢你叫她雪儿。可你每次都叫得那么亲昵,不要说你习惯了,我讨厌这样的习惯,时间过去那么久,你如果对她没有残存的爱恋,又为何要像爱人一样称呼她。”
“你这么在乎?”他欺身压近,身子斜侧靠在我左边,应该是防止压到我右手。
忽而伸手轻抚我脸颊,热热的掌心温度挠得我呼吸加快。
“不要提问!你只需对我提出的要求答应或者不答应。”第一次,我尝试使用命令的口吻强调。黑夜中窥不见他的气势,可以让我更加肆无忌惮。
罗仁生倒是显得格外轻松,“还有其他要求吗?”
“还有一个……”这个要求让我有些难以启齿,咬咬下唇,感觉被他抚摸的脸部更为发烫,我使劲眨两下眼,抛开面子问题,直接迎上,“你愿意倾注你对我的所有感情,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吗?我从未听到过的三个字。”
他手上的动作停住,四周忽然变得异常安静。空气中纠缠着的是彼此的呼吸,铺洒在脸颊的热气让我内心澎湃不已,稍微胸口起伏大些都不太敢,静静等他的回复。
罗仁生笑出来了,嘴角上扬的弧度那般明显,不再是意味不明的浅笑。
“第一个要求,没有问题;至于第二个要求……”他拖长了尾音,渐渐垂下头,靠在我耳边,磁润的声线流进耳膜,“你想听的那三个字,我说过,而且很多次。”
“骗人,什么时候?”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
脑中只闪现四个字“哭笑不得”,堵得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说。
“我爱你……深深扎在心里一样。””猛然间耳边响起他的告白,一词一句灌入他深沉而从不述说的感情。
眼眶有些湿润,等待了多久,我的心就煎熬了多久。果然我还是受不住这句话,感动得鼻尖酸楚,内心发酵般涌出对他愈加浓烈的爱意。
我浅浅压下流入吼尖的泪液,“可是……我还是决定搬出去。”然后转过身不看他。
令我意外的是,他并未因我的出尔反尔生气,反而将我抱在怀中,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反正搬不搬走也不差了。”
这一晚,我有史以来感觉到最宜人的温度,最浓情蜜意的相拥,最让我贴近他心口的距离。
直到出院回家,身子修养了两天我筹划着搬走,才知道他说的那句‘反正搬不搬走也不差了。’是什么意思。
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跟我们的新婚房子不过楼上楼下的距离,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