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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玩心大起,赵逸自然要装逼一番,笑道: “姑娘,免俗与否非在刻意,心中常存脱尘之心本就是凡尘之念,如此,便是有所求,求乃行也;而自然之性,乃悟,当是明心见性,见心见性,方能自然幻化,俗与不俗全在心而已,心有相有,心无全无。”
季雅诗听了这话楞住,心中天枰又开始摇摆,暗道:“若是修罗神的话,他会毫不掩饰的说自己也是人,还是个男人,自然不能免俗,这话修罗神可是在收李师师之时说过的!这少年估计不是修罗神!也是修罗神威武霸道,如何能像他这般自然淳朴。”
想罢季雅诗笑道: “想不到天下闻之色变的赵大侠却有如此道行,早将人生堪透!”她一语双关,意思便是你露馅了不用在装了,修罗神不可能这么想,要不然就不是修罗神。
赵逸听出其中含义笑道: “非是赵逸堪透人生,而是我自小在山林中长大,日~日与山林为伍,与自然相偕,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尽数演化在眼中,因无尘世喧嚣,心境自然清静了许多,这或许是无甚挂碍的缘由吧!”
听罢赵逸言语,季雅诗不由嫣然一笑,暗道:“没想到他对修罗神的过去还很了解,不知道他为何要冒认修罗神,看他眼神应该不是淫~欲之人!”
季雅诗心中这么想,嘴上却随口道:“小女听闻,少侠已是三妻四妾,当真是无甚挂碍?”
赵逸笑道:“心有则有,心无则无,赵逸亦不能免俗,只能随性而为,淡然处之,至于后果如何便非是我所能预料的了,随遇而安吧!”
“怎么话又说回来了!莫非依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自爱而退!” 季雅诗眼中露出一丝异色,道:“少侠一手箫音,如梦如幻,已绝非人间音律,好似魔幻之音,不知少侠何时练就?”
“我并未曾刻意习练!”
季雅诗笑道:“未曾习练?那夺魂之音何来!”这话更加明显,季雅诗有些不耐烦了,谁都知道赵逸会夺魂曲,怎么会没有练习过。
赵逸见此心中大乐,却不动声色道:“师尊只教授一曲夺魂,乃是一首杀人之音,赵逸把玩之下,不知不觉中已能随口而出!”
“随口而出?”这话让季雅诗更加信了,哪有人不练就能吹的。
“是啊!我亦不知为何?”赵逸感觉戏耍季雅诗是一种乐趣,他嘴角已经刮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这如何可能,小女当真是闻所未闻!”季雅诗宁静地望着赵逸,见赵逸那一抹笑容,心头一跳这跟传闻中的赵逸笑容又完全重合了,到现在连她已经不敢肯定眼前的是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修罗神赵逸了。
赵逸笑道:“姑娘,你见过山风掠过树梢的划痕吗?”
季雅诗眼睛睁得老大心中好奇:“风的划痕?风怎么会有痕迹。”
“是,风的划痕!”
“风如何有划痕?”到了此时季雅诗的已经完全落入了赵逸的掌控,被赵逸牵着鼻子走,一时间也忘了赵逸是真是假之事。
赵逸笑笑,道:“如你在躺在林中,眼望苍穹,细看斗转星移,在枝叶的飘动中,隐隐有一层层波动的光晕,时急时缓,好似涟漪一般。”
季雅诗有些难以相信赵逸的说词,从未听闻有人能见到风的划痕,自有生以来何曾注意赵逸所描述的情形,感觉甚是神秘,不由问道:“那可曾是真的?”
“呵呵,是真的!不过......”赵逸稍停,欲言又止。
“不过如何?”季雅诗忙问。
赵逸神秘一笑,道:“那种光晕却非人人可见,不曾日日在山林中与自然为伍,与星辰为伴,却极难得见。”
季雅诗听罢,微感怅然,身在青楼,又怎能到得山林之中,不由顿起探究之心,道:“任何山林中均可见到?”
“是!但需心静,静至虚极方有可能见到。”
“静至虚极如何讲?”季雅诗问道。
“静致虚极乃是指淡化名利及与自己相关之事,以使万物得以如行过虚空一样经我而过,容于虚空一样为我所容,无妨其行于自然。尽力保持清静无为,听任万物行于自然,以此观复天地,方能见所未见之微!。
季雅诗道:“少侠之于道学颇有见地,小女甚是佩服。如你所言,当是博之不得,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之意。”
赵逸笑笑,道:“姑娘兰心惠质,江湖传言果然不虚,为当世才女啊!”
第583章:只有自己才能赢自己
季雅诗娇面一红,款款道:“得少侠夸奖,小女受之有愧,天下间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区区一弱女子,怎可以才自居而遑论当世!”
稍停又道:“如说贯绝当世,少侠声明远播,享誉天下,威震宇内,笑傲江湖,驰骋挥洒,实乃当世豪杰,确是羡煞小女!”
“赵逸今日并非为相互逢迎而来,只是泛起尘俗之心,见一眼天下闻名的一代红颜,而今得见尊颜,更令赵逸敬佩万分,确是不虚此行,赵某尚有他事,容后相见!”说罢,便欲起身,他这是故意的,他觉得如果能在季雅诗不承认他是赵逸之时将季雅诗骗到手,一定很后成就感。
这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战斗,现在他不但不被认可,还是个心怀不轨之人,他要走的举动,便是为了打消季雅诗顾虑。
果然季雅诗见此松了口气,和赵逸叹了一会,她感觉自己对音律又有了新的理解,有些不舍得赵逸走了,忙道:“少侠这便走吗,不若喝上一杯清茶,也让小女聊表心意,以求心安可好?”
赵逸凝神看着季雅诗,对方纯静中饱含着丝丝期许,这让赵逸发自内心的笑了:“能陪受天下英雄敬慕的美人品品香茗,确是人生快事,赵逸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侠稍等,小女去去就来!”
不大一会儿,季雅诗去而复返,见赵逸端坐凝神看着书画,开口道:“此乃小女无事涂鸦,请少侠勿要见笑。”
“哪里,姑娘才色双绝,名满天下,这书画更显清雅。赵逸虽不甚懂得书画,但赵逸外公和师尊,对琴棋书画以及六艺等均有极深研究,赵逸也是耳濡目染。”
“那便请少侠评点一二,小女不胜感激!”
“我一介武夫怎敢妄加评说姑娘佳作!”
“见少侠适才专心致志的模样,定是看出不妥处,还望少侠直言,但说无妨,小女洗耳恭听。”
赵逸又看一眼书画,道:“今观秦姑娘雅作,其势挺瘦秀润,瘦直挺拔,但连属处略有匠心痕迹,虽如游丝行空,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舒展劲挺,却因刻意而影响了些许神韵,是否乃是着相之故?。
季雅诗听得哑然,神情愈来愈迷茫,呆呆地看着赵逸,良久方道:“想不到少侠竟有如此高的鉴赏眼光,小女真个是佩服,如少侠不言,小女确是以为此书画虽非佳作,却也容得法眼,唉,听少侠一语,小女真觉得无地自容,太过汗颜!”
说罢,轻抬莲步,走到书画前,伸手便将书画扯落,口中道:“如此拙作怎能挂在此处有辱少侠慧眼,不挂也罢!”言毕,将书画撕成两半。
待季雅诗转身,赵逸笑道:“姑娘又已着相了,心无则无,于挂在何处又有何相干,赵逸亦乃常人,却多了句嘴,害得姑娘又生凡心,真是罪过。”
季雅诗听罢又是一愣,一阵默然,缓缓拾起撕成两半的书画放到案几上,神情怅惘,开口道:“小女本以为身在红尘,清心处世,已到波澜不惊之境,而今看来真是枉费心机,多年苦修竟是这般虚幻,恍如一场春梦,谁言春梦无痕,却是伤神费心,欲想从容淡定确非一日之功,而是心性使然,唉,不做也罢!”
接着又道:“不知少侠所言山川荒野之中当真有那灵气否?”
“呵呵。”赵逸轻笑两声,道:“灵气自然是有得,这整个天地哪里没有灵气,但寄情于山水,坐忘于名山大川确是能陶冶性情,只是风餐露宿、颠簸流离却非寻常之人所能承受而已。”
听了这话,季雅诗心头猛然一阵栗动,升起无限向往,随即浑身一震,冷汗满身,暗道:“好厉害的手段,我差点就着了道,先是利用我对音律的爱好让我升起强烈好奇,再假装要走打消我大部分警惕,然后又从诗画方面着手,在亏大我心中好奇的同时,对他产生敬佩和好感,现在却想暗示我,让我跟他离开,呼呼呼……”
想着季雅诗喘气了粗气,见对面赵逸依然微笑着,一时间感觉赵逸非常恐怖,能将人心把握到这种地步,又是个高手,如果对她用强的话,她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