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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朵马上眉开颜笑,把烟包好塞进阮君同的手里。
“这事,先不要跟秦孺陌说。”她又急巴巴地叮嘱。
“为什么?”阮君同挑眉。
“怕瞎折腾你一场,让他心疼,回头削我一顿。”云朵朵回得很干脆。
“怎么可能,孺陌不是这样的人。”阮君同笑开,然后摇头,“你是如果打算嫁她,就应该多了解他。”
“阮律师,你觉得我该嫁他吗?”云朵朵问得很小声,也很心虚。
阮君同抬眸看她,语气温柔,但目光精睿。
“从职务角度来说,我绝对不赞同,因为秦老爷子忍不了多久,和柳家迟早会摊牌,到时你就是第一个牺牲品。从人情角度来说,我也不赞同,秦孺陌从小有个蓝茉,这份情难以根除,而活人跟死人争恐怕会更难。但嫁不嫁和娶不娶都是你们的事,只要你们愿意,作为朋友我当然是祝福。”
“所以最重要的是,朵朵,你到底想不想嫁给秦孺陌,无论他出于什么原因娶你?”
阮律师不亏为阮律师,什么都能想得透彻理性,怪不得秦孺陌一直把他当宝贝似地捧。
云朵朵却只能揪头发,全心茫然。
是的,她根本想不出必须嫁秦孺陌的理由,一点也想不出。
“去睡吧,”阮君同也不想知道答案,他伸手扶起她,“如果秦孺陌睁眼看见我和你坐在这里,估计会当场捶死我。”
云朵朵拍了拍毯子上的灰,乖乖地跟在阮君同身后,然后下意识地朝六楼上望了望。
“那、那里有人!”
她蓦地眯缝起眼,使劲聚焦了一下视线。
六楼因被封闭,乌漆麻黑,只有楼下的灯光映照上去,看着有难以描述的阴森感。
蓝小姐的病房门前还挂着警方的警戒条,在昏暗的光线里醒明地闪着艳亮的色彩。
阮君同一愣,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嘴里嘀咕:“不可能吧,六楼的楼梯口被锁了,谁都上不去。”
云朵朵却觉得自己不会看错,有个瘦削的黑影从走廊一端飞快地蹿向另一端,然后可能发觉楼下天台有人,迅速猫下了腰。
“真的,我没看错!”
她甚至看清那人穿的衣衫款式,高领蒙脸,身材略……眼熟?
第224章 楼上有脚步声()
“跟我来!”
她飞快地冲向五楼向六楼的楼梯口处。
“喂,朵朵,我们上不去的!”
阮君同不敢大声叫,也来不及拖住已飞蹿出去的女孩,只能急切地跟上。
六楼的楼梯口,铁门上落了一把大锁。
“看吧,没人上得去。”阮君同拿起锁看了看。
锁是粗旷的链条式样的,没有被破坏也没被打开,把门圈锁得妥妥的。
眼看云朵朵从兜里掏出根什么东西要往锁眼里戳,阮君同黑线了,连忙拉住她。
“先不说楼上到底有没有人,可真的不能就这样开了锁上去!”
云朵朵不解:“为什么不行?你有钥匙?”
阮君同噎了一下气,敲她的脑袋:“这种时候你开锁上去不但危险也没有正当理由,还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人质疑!”
“但楼上真的有人。”云朵朵着急了,“我们再在这里墨迹,他该跑掉了!”
“让她开。”
背后突然传来秦孺陌的声音,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衩站在他俩身后,一脸平静。
也行,现在三个人,而且有秦孺陌在前面开道就安全许多,因为没人敢对他说三道四。
阮君同立即放开锁让云朵朵上阵。
没过五分钟,锁头就掉了下来。
阮君同:“……”
秦孺陌首先就冲了上去。
“我刚才走出门,感觉楼上是有脚步声。”
他回头跟云朵朵和阮君同解释了一下。
三人一口气冲上六楼,走廊上空空并无其他人迹。
秦孺陌首先举脚向蓝茉的病房走去,门前拦的警戒条也好好地拴在那里,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推门不开,被锁上了。
“再开!”他冲云朵朵点了点下巴。
这种时候去楼下找人取钥匙要花上好十几分钟,的确不如直接弄开省事点。
阮君同抹汗,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孺陌跟着学会了一言不合就撬锁的习惯。
云朵朵得到了这么大的信任,小手扭得更利索,这锁不到两分钟就被弹开。
秦孺陌熟门熟路地拍开灯。
房内一片狼藉,很多医疗设备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起,可见当时抢救得多么匆忙和急促,而蓝茉的莫名猝死恐怕把秦仁的医生护士都吓慌了神。
警察接到报案赶来及时,连地上的血都还来不及被保洁工擦掉,现在干枯成一大块一大块的黑褐污斑,看着非常惊心动魄。
“孺陌,你刚才在哪里听到声音?”
阮君同疑惑,按他们所在五楼的位置,是不可能听到这间病房里的动静。
秦孺陌指向走廊外面。
“如果真有人,他应该朝这个方向走。但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秦仁和普通医院一样,建筑楼层非常厚实,再加上装饰隔断之类的,并不会像普通民宅一样楼上楼下会遥相呼应。
看来有人这事,可能是一场错觉。警戒条没松开,门还是锁着的,虫子都飞不进。
三人在房间巡视几分钟就走了出去。
“可我真的有看到人影,绝对没看错……”
云朵朵坚持对视力的自信,她扁着嘴回头看向秦孺陌。
然后,怔住了。
秦孺陌脸色灰青,额头冒汗。
人类生来对死亡有种敬畏,尤其在逝去自己熟人的地方,这种感觉会尤其强烈。
压抑,痛苦,和恐惧。
秦孺陌再强也是人,当然也不会例外。
云朵朵忍不住想去握住他的手,秦孺陌正好也向她伸过来手。
紧紧地牵住了彼此,温暖交融蓦地让心宁静下来。
第225章 没有必要想太多()
“地上,有水?”
跟他们后面的阮君同突然嘀咕了一声,蹲下身抹地面。
光线不强烈时还真看不太出来,米白色的地砖上一滴滴的水延伸向前。
已近十一月,秋末入冬天气干燥,这些水滴能“存活”到现在,说明它们被撒到地面应该不足半个小时。
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楼上的确有些怪名堂!
因为失踪保镖的亲属来闹过,下午阮君同就按照秦孺陌的意思,把守在云朵朵门外的临时安保给撤走了。
白天这楼里多的是警察,应是安全无忧的,而秦孺陌回秦仁后就把安森也带了过来。
但这会儿安森还在楼下睡觉,他们三人贸然就冲上来,的确有些鲁莽。
“我们还是先下楼找人来一起查!”
阮君同一向是理智派,可问题是他面对的是极其行动派的俩口子。
他话还没有喊完,手牵手的两位已经顺着水滴拔腿向前奔去了。
阮君同快被他们活活气死,纠结了一会儿只能赶紧跟上。
在不知藏着什么人的地方落单,绝对不是件安全的事。
秦孺陌和云朵朵跑一会儿就停住了,因为水滴的“指示”嘎然而止。
走廊尽头三面全是实墙,一扇只能拉开一半的狭窗开在外墙上,而两侧全是没门没窗的病房墙壁。
但水滴就消失在这种没有任何退路的地方,好像有谁跟他们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三人敲敲打打了好半晌,还是找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秦孺陌蹲下身捻了些许水滴,放在鼻下闻了闻,皱起眉头。
“谁有纸巾?”
云朵朵不太爱用那种东西自然是没有,阮君同摸了一会儿口袋,就抽出云朵朵给他包血烟的纱布条递了过去。
秦孺陌用纱布小心地吸了好滴水,回到灯光下仔细地瞧。
纱布上有细微的红丝,水里有血。
他把这纱布递给了阮君同:“也查一下这血是谁的吧。”
云朵朵有些心慌,知道秦孺陌可能听见了她和阮君同的不少对话。
但秦孺陌神色平静,好像并没有对她的不信任表现出什么负面的情绪。
秦孺陌之所以是秦孺陌,就在于他不在乎的恐怕是别人最在乎,但他在乎的恐怕也是其他人给不起的。
云朵朵不让自己再想太多。
她和秦孺陌之间,本来就是没有必要想太多。
下楼后,秦孺陌给医院的安保办公室打了电话,让他们找几个人上六楼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