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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令狐沉玉没有回答,压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你是嫡女,身份尊贵,可正因如此,你在享受令狐氏给的荣华富贵的同时,也该有所回报,这是责任和义务,一如母亲当年。”元氏说着微微郑重了语气:“你平时的小打小闹母亲和爹爹都可以容忍,但是事关令狐氏的盛衰荣辱,不要说你爹爹,就是母亲我,也绝不会姑息,不光因为你是令狐氏的嫡女,更因为你是大王看重的人,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令狐沉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觉抬头看向元氏,事到如今,就算她再神经大条也大抵明白了,自己所掌有的证据在爹爹和娘亲眼里根本就是空气,若是他们铁了心的要把自己嫁给太子,除非自己消失,否则绝无退路可言。
“一会儿回到竹苑你再自己好好想想,这次禁足就当给你收收性子,否则就算你将来做了太子妃,还是免不了为人诟病,自己吃亏。”元氏说着瞧一眼令狐沉玉,稍稍舒缓了语气语重心长道:“为娘的苦心玉儿可明白?”
令狐沉玉似是一愣,转而忙敷衍着点头称是,心里却想着明人不吃暗亏,得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祁德宫,八王爷姬沧一脸促狭地打量着斜倚在榻上身姿妖娆的古风笑意莫测:“怎么?见到本王不高兴?”
“王爷怎会有空过来?”古风慵懒地伸了伸胳膊瞧一眼姬沧:“太子不在。”
“哦?”姬沧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的风情万种:“我有说过我是来找太子的么?”
“那倒没有。”古风说着微微调整了下睡姿:“不过古风自觉无趣,王爷还是换个去处好了。”
“怎会无趣,莫非风儿有了新欢?”姬沧收起折扇意味深长地凑近古风耳畔故作暧昧道:“喜新厌旧,小心玩火自焚。”
古风闻言不觉笑出声来,随即拢了寝衣起身道:“你情我愿之事,怎的到了王爷嘴里就似变了味儿了?”
姬沧笑看向古风:“你坏了二哥名声,就不怕他责怪于你?”
“责怪?”古风狭长的凤眸委婉流转:“他该谢谢我才对吧,难道王爷不觉得古风这事儿办的漂亮?”
“不觉得。”姬沧靠着古风的长榻就势躺下:“怜香惜玉乃人之常情,熟料碰上你这个骗子,真正是可怜了令狐家那两个不谙世事的丫头。”
“不谙世事?”古风闻言冷嗤道:“一个爱慕虚荣,一个自以为是,哪里就可怜了?倘若太子娶了她们,才是太子的可怜呢。”
“所以呢?”姬沧玩味地看向古风:“你认为如此一来,那令狐家的女儿就做不成太子妃了么?”
“她做不做的成太子妃与我何干?”古风不屑地扬起眉毛:“我不过是替太子出口气罢了,这作假的身份原本便是太子允了的,难不成太子会为了两个丫头而迁怒于我?”
姬沧颇具无奈地看一眼古风,太子自然不会为了两个丫头而为难于他,问题是那两个丫头可是靖国公令狐弘的千金啊。就算是大王见了也得礼让三分的靖国公,他古风居然动了他女儿,此事若是让令狐弘知道了,还不得把这祁德殿给掀了。
竹苑里,令狐沉玉坐立不安地四下暴走,屋里的下人都被打发去了别处,只剩落烟一个婢女近前服侍,看来母亲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和父亲统一战线了,想到这里,令狐沉玉不觉皱眉看向静立在一旁的落烟。
落烟被令狐沉玉这一眼看的猛然一怵,随即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夫人再三交代,倘若小姐出了这屋子,奴婢便不用待了,奴婢,奴婢——”话没说完,落烟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皱眉沉思的令狐沉玉吓了一跳:
“你干嘛?”
“奴婢——”落烟抽抽噎噎地泣不成声:“奴婢不想被赶出府去。”
“谁要赶你出府了,真是没出息。”令狐沉玉眉梢一挑:“去,给我把那令狐月找来,悄悄的。”
“二小姐?”落烟闻言瞬间瞪大了一双泪眸:“小姐怎的突然想起找二小姐了,夫人可是——”
“让你去便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令狐沉玉直接不耐烦地打断落烟:“平日里也不见你如此磨叽,快去,外面那么多人守着,我又跑不了。”
“可是——”落烟仍然为难地滞留在原地,小姐耍人的把戏层出不穷,自己作为贴身侍婢也曾助纣为虐多次,此番夫人留她一人伺候小姐,摆明了就是为了防止她俩窜通一气,倘若小姐在这档子跑了,作为唯一侍婢的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落烟似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令狐沉玉不觉微微皱眉,转而一脸莫测地凑近落烟:“你可想清楚了,帮了我,日后我可以向母亲求情,保你留府,否则,我现在便让母亲将你逐出府去。”
“小姐不要。”落烟闻言大惊失色,忙膝行至令狐沉玉跟前哭的梨花带雨:“奴婢自幼在府里长大,对小姐一贯忠心耿耿,小姐,小姐,呜——”
“哈哈哈。”令狐沉玉见状瞬间大笑起来:“瞧把你给吓的,放心吧,你跟我这么久,我又怎会害你,我不过是有话要问令狐月,你将她找来便是。”
“那小姐保证不会跑?”落烟眼角含泪,尤是狐疑地看向令狐沉玉。
“不跑不跑,保证不跑,去吧,听话。”说着令狐沉玉将落烟从地上搀起,不觉微微皱眉:“宵夜吃多了吧,这么重?”
落烟闻言顿时哭笑不得,终是抵不过令狐沉玉的软磨硬泡,匆匆往梅苑跑去。
第10章 软硬兼施()
“玉儿找我?”令狐月愣愣地看着静立在侧的落烟,她知道落烟是令狐沉玉的心腹丫头,一贯为玉儿所看重,正因如此,落烟在下人中的地位也比普通丫头要高些。
“是的。”落烟微垂着双眸不卑不吭道:“小姐交代了,眼下有话要与二小姐说,所以请二小姐随奴婢去一趟竹苑。”
“去竹苑?”令狐月闻言微怔:“现在?”
落烟点头:“小姐还在等着,二小姐随奴婢走吧。”说罢,落烟微微行了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令狐月此刻并不想去竹苑,她与令狐沉玉平素便少有来往,一是因为嫡庶有别,二是因为性格不合,眼下令狐沉玉突然要见自己,除了夜色太晚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目前还在禁足,自己若是贸然前去,指不定会被爹爹迁怒。
见令狐月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落烟不觉站直了身子淡淡道:“小姐还说了,事关祁德宫进贼一事,二小姐若是没兴趣的话,那便算了。”说罢,落烟折转了身子便要离开。
令狐月闻言心中一颤,随即看向落烟:“等一下。”
祁德宫,太子姬辰神色淡漠地坐于案前,侍女若卉奉上茶水后躬身退下,古风斜倚着雕花窗沿,精致的容貌被墨染的长发遮住一半,一双凤眸微掩于发后平添几分妖娆,唇似朱染,肤如美瓷,如此的倾城之貌可惜却是个男子。
“公子是何时回来的?”待得小卉离开,古风一改方才的清冷孤傲,立马跳坐至姬辰身边,“公子不在的这些日子,可闷坏风了。”
“令狐月是怎么回事?”姬辰端起手边的茶盏,语气不带半分温度。
古风似是一怔,转而扬起一抹笑意看向姬辰:“公子知道了?”
姬辰没有说话,清冷的面容看不出情绪。
“是那令狐月将风误以为是太子,数番引诱献媚,所以——”古风说着意味深长地凑近姬辰:“如何,公子吃醋了?还是——”
话没说完,脖子骤然一紧,姬辰的出手突如其来,古风惊呆,睁大了一双凤眸惶恐地盯着姬辰却说不出话。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姬辰缓缓开口,面上清冷依旧,可眼底却是触碰不得的寒意:“不要打令狐氏的主意,尤其是令狐沉玉,我未来的太子妃,听懂了么?”
古风的脸色因为憋气而涨的通红,内心的惊惧加不解使得古风忍不住用力挣扎,奈何却挣脱不开姬辰的禁锢,绝美的凤眸由最初的错愕到绝望,姬辰的杀气毫不掩饰。
掌力散开,姬辰淡然起身,目光瞥一眼因窒息而咳喘在脚边痛苦不堪的古风,姬辰微微挪开衣襟,皱眉拂袖而去。
竹苑,令狐沉玉正晃荡着一双玉腿靠坐在床边的紫檀木几上,桃色丝线织就的梅花裙摆被撩起,坐姿甚是豪放。几上的香案不知怎地倒睡在侧,香灰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