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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出生至今,麻烦就没断过,眼看着还有一日便大婚了,现在又整来这么一出,真不知以后到了太子府可怎么办?
令狐沉玉浑浑噩噩中手扶着脑袋踉跄不已,四周薄雾笼罩,这个地方她来过,还是那座玉石砌就的外墙,隐隐的呼唤声犹在耳侧,令狐沉玉循声看去,一个女子的身影显现在墙的另一侧,令狐沉玉看不见她的面容,但瞧身姿而言,并非之前梦里出现的那个小女孩。
“是你在唤我?”令狐沉玉犹豫着上前,女子着一身红衣,青丝及地,此刻正背对着令狐沉玉。
“是!”女子的声音飘忽而不定,听起来异常梦幻。
“为什么?你是何人?”
“玉人,亦可以说是玉魂。”女子淡淡地声音衍生出一丝笑意:“你的鲜血滋养了我,我的灵气填补了你,咱们是为一体。”
“什么视为一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令狐沉玉听得心中渗人,忙退后一步抵触道。
女子闻言突然轻笑起来,“你见过我的,上回的那个小女孩便是我。”
“怎么可能?”令狐沉玉狐疑地看她:“这不过一天的功夫,小女孩就长这么大了?”
“没错。”女子缓缓抬一抬衣袖:“是你的血液促就了她的成长。”
“我的血液?”令狐沉玉似有不解,但转瞬眸子一亮:“你是说,我之前受了剑伤是真的,而之所以快速痊愈而没有留下伤口是因为你在帮我?”
“不仅仅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女子说着轻叹一声:“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宿主,免不了要耗些灵气的。”
“宿主?你说我是你的宿主?”令狐沉玉闻言瞬间抗拒道:“我不能让你寄宿,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别无选择。”女子的语气平淡而温和:“你是我数百年来唯一挑中的宿主,眼下你受了我的灵气便该容我寄宿,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令狐沉玉气急:“你这是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女子突然笑起来:“你若如此想也可以,但你要记住,我亦是牺牲了自己的灵力来保护你,否则,方才在棺樽内,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棺樽?”令狐沉玉似是一愣,随即方想起来此前岐院之事,先是玉玦落入玉樽,自己为了取玉玦而推开棺盖,结果还未瞧清馆中之物,便被人一下子推进了棺樽里面,棺盖随即被压死。想到此,令狐沉玉瞬间面色一沉:“是令狐月,是她把我推进了棺樽?”
“想起来了?”女子笑声和煦:“你可记得你落入棺樽之后发生了什么?”
令狐沉玉摇头:“不记得了,只知道一开始还想着要出来,后来不知怎地就失去了意识。”说罢,令狐沉玉不觉看向那女子:“你是说,棺樽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没错。”女子舒缓了口吻幽幽道:“那棺樽通体玉成,乃棺中极品,又作棺蛊,里面养着的蛊虫,以血为生,血尽而亡,蛊虫嗜血但却不会控血,常常腹撑而死,故而蛊主悬活血于棺上,定量喂养。”
“活血?”令狐沉玉听得心惊:“所以那张氏便是用来喂养这蛊虫的?”
女子点头:“即便如此,血蛊的存活率依然很低,养成率不高。”
“为什么?”令狐沉玉眼中渗出怒意:“以人喂蛊,这简直令人发指,目的呢?这些虫子养活了有何用处?”
“换血。”女子清透的声音隔着玉墙传来:“血蛊吸食人血之后会将其转换成精气存于体内,也就是说,一只养成的血蛊便是一粒回魂丹,能使将死之人起死回生。”
令狐沉玉听得呆住,良久方冷冷道:“如此一粒回魂丹,需要多少人血?”
“不一定,少则七八,多则过十。”女子说着顿了顿:“被你撑死的那只今日刚好有待结茧凝气,结果被你这么一闹,它的气给了你,你的血给了我,倒是便宜了咱俩,你一时血亏,故而昏迷不醒,待得蛊虫体内的精气被你的身体接纳了,你便会醒来,而且体力有胜以往。”
“什么?”令狐沉玉听得差点跳起来:“数十条人命全到我身上了?我不要,你赶紧拿走,顺便把我的血还给我。”
“哈哈哈。”女子突然笑起来:“保护好自己,别连累我了。”说罢,女子的身形渐渐隐去,直至不见。
令狐沉玉见状又急又无奈,气的冲到墙跟前,双手直捶墙壁。
“玉儿,玉儿?”熟悉的声音渐渐清晰在耳畔,令狐沉玉迷糊地睁开双眼,元氏焦急地面容在眼前放大:“玉儿?你怎么了?”
瞧着自己还半抡在空中的双手,令狐沉玉赶忙放好安置于身子两侧,“我没事,母亲何时来的?”
元氏无奈地看她一眼:“母亲一直未走,倒是你,怎会被八王爷给救了回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令狐沉玉欲言又止,手搅着被单不知该如何开口。
“什么这个那个的。”元氏见状正色道:“我问你,你带着八王爷跑去岐院做什么?”
“不是我要带八王爷去的。”令狐沉玉连忙辩解道:“只是瞧过落烟回来的路上刚好碰见了八王爷,他非拉着我带他在府里转转,于是就转到岐院了。”
第64章 以静制动()
“你少给为娘扯这些没用的,就你那点心思,是不是还指望着若是被爹爹知晓了,好歹还有八王爷撑腰啊?”
“母亲是如何猜到的?”令狐沉玉瞬间惊奇道。
元氏懒的理她,只是皱眉道:“你身子如何?可有异样?”
令狐沉玉摇头,随即笑逐颜开:“好的很,棒棒的。”
“你好端端的去那岐院做什么?”
“玉儿听爹爹说将那张氏送去岐院,因为不知道岐院是个什么地方,所以才想着去看一看,谁知道——”令狐沉玉突然想到梦里的女子所言,不觉幽幽地凑近元氏:“母亲可知血蛊之事?”
元氏闻言神色大变,随即四下看一眼方转向令狐沉玉:“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玉儿亲眼所见,在那玉棺里。”令狐沉玉说着看向元氏:“张氏的死便是和这血蛊有关是吗?”
“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没有谁,是玉儿从书上读来的。”令狐沉玉将梦里女子的话拿来冒充道:“书上对血蛊的记载与玉儿在岐院里见到的如出一辙,张氏便是活血,用来喂养蛊虫。”
“你见到蛊虫了?”元氏惊讶地看向令狐沉玉。
“不仅见到了,还把蛊虫给压死了。”令狐沉玉打量着张氏神色的变化:“它刚结茧,就被坠入玉棺的玉儿给砸死了。”
“怎么可能?”张氏狐疑地看向令狐沉玉:“那茧呢?”
“被玉儿给扔到窗外,小鸟吃了。”
“什么?”元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令狐沉玉:“被鸟吃了?”
“嗯,书中有载,蛊虫藏精气于茧内,具起死回生之效,但玉儿瞧着恶心,心想书上所言亦未必是真的,便将其扔了。”说着令狐沉玉看向元氏:“母亲以为呢?”
“我——”元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老爷养蛊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二的,虽然她不明白那蛊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但从府中时隔数月便莫名消失的家丁,便大致可知老爷做的绝非善事,而岐院这个地方,亦非善地,倘若叫老爷知晓了是玉儿坏了他的大事,后果如何,元氏想都不敢想。
“母亲?”见元氏不语,令狐沉玉忍不住提醒道。
“我问你,今日除了八王爷,还有谁知道你去了岐院?”
令狐沉玉闻言一怔,随即方咬了牙狠狠道:“还有令狐月,母亲不说玉儿差点都忘了,就是她令狐月,乘着玉儿不备将玉儿推进了玉棺之中,还将棺盖给压紧了。”
“什么?令狐月也去了岐院?”元氏闻言瞬间阴郁了眸子:“那她可知王爷救了你?”
“应该不知道吧。”令狐沉玉微微皱眉:“玉儿落进玉棺不久便失去了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玉儿也不记得了。”
元氏沉默不语,深邃的眸子里是一眼望穿的冰冷:“从现在起,你在竹苑好好待着,与谁都不要提及进入歧院之事,张氏事小,血蛊事大,若是让你爹爹知晓了是你坏了他的蛊虫,后果不堪设想。”
令狐沉玉闻言愣住:“那蛊虫对爹爹那么重要?”
元氏点头:“歧院不设防,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让人望而却步,虽然母亲不知晓那血蛊的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