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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截身?”杨开眉头一皱。
秦朝阳点点头:“钰儿五岁的时候,枫林城有一位高人路过,看出钰儿体质与常人不同,便略微查探了一番,正是这位高人告诉老夫,钰儿身负了天地截身,要不然老夫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天地劫身……有什么坏处?”
秦朝阳叹道:“天地截身,也算是一种特殊体质了。那高人说,天地截身所负之人,只要还处于这片天地之中,生机便为天地所截,活不过十八岁!”
“十八?”杨开脸色微变,惊道:“敢问钰儿姑娘今年多大?”
“再有八个月……就十八了。”秦朝阳脸色黯然。
“这岂不是说……”杨开低声道:“钰儿姑娘只能再活八个月了?”
“不错。”秦朝阳沉重颔首。
杨开为之一呆。
一般来说,一个人生来便具有特殊体质,便是天地眷顾,而秦钰不但生有特殊体质,竟还具有造化天瞳这样的天赋神通,算是万万人中无一的几率。
只是可惜……那天地截身并非什么好体质,生生地阻断了她的生机。
怪不得刚才看到秦钰的时候,感觉她有些气息微弱,原来是快到大限之日。
她身负造化天瞳,可以勘人未来……她未必就看不到自己的末路在何处,但人前人后,似乎一点也没表现出什么惊慌。
想到这里,杨开由衷地感到钦佩,可不是每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能这么从容淡然。
“秦老先生与我密谈,应该是为了秦姑娘吧?我能帮到什么忙,秦老先生尽管说。”杨开正色道。
“杨老弟果真肯帮忙?”见杨开主动提起,秦朝阳大喜过望。
“我与秦姑娘虽然接触不多,但也得她解惑,不想看她英年早逝。”
“多谢杨老弟!”秦朝阳忽然起身,冲杨开正色一礼。
“秦老先生不必如此。”杨开苦笑道。
秦朝阳道:“好叫杨老弟知道,这次的忙不是那么好帮的,虽说没有必死的危险,但也绝对不是容易办成的事,杨老弟若要拒绝的话,老夫也可以理解,老夫绝不会强求的。”
杨开微微一笑,道:“看样子……是真的很危险啊。秦老先生说来听听吧。”
秦朝阳颔首,道:“当年那位高人不但查探了钰儿的体质,也跟老夫说过解决的办法,那便是寻觅到一种天地奇物——劫厄难果!只要在钰儿十八岁之前给她服下这种叫劫厄难果的东西,她便可安然度过危难。日后她不但能安稳成长,而且,天地截身的真正威力也会爆发出来,让她的前途一片坦途!”
“劫厄难果!”杨开悚然一惊。
“杨老弟听过?”秦朝阳愕然地望着他。
“听过。”
若说是一年前的杨开,未必就听说过这种东西,但自从在元鼎山底部得到了公孙木的玉简传承后,他对整个星界的奇花异果自然也就如数家珍,了然于胸。
劫厄难果,在公孙木遗留的玉简中确实有记载。
是炼制一种叫劫元丹的灵丹的主材料,那劫元丹并非什么良药,勉强算是一种毒药!
无色无味,轻融于水,即便是帝尊境强者不小心服下的话,体内源力也要被彻底冻结,成为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
只是……帝尊境强者谁还会去喝水?所以这种灵丹虽然威力巨大,却基本上没什么用处,算是鸡肋之物。
劫元丹是毒丹,而炼制毒药的原材料,本身显然也具备了莫大的毒性。
天地截身竟然要这种毒果才能解除,倒有些以毒攻毒的味道。
在这方面,杨开不方便发表自己的看法,因为他也无法断定那劫厄难果是否对秦钰真的有用。
只是……劫厄难果生长在极寒之地,或许就生长在万年冰层之下,极难见到。
“我倒是忘了,杨老弟还是一位炼丹师来……”秦朝阳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
当年那高人让他去寻觅劫厄难果,他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打探到这灵果的形状模样和功效,没想到到杨开这里,一下就全知道了。
“那高人既然这么说了……可曾告诉你什么地方有这种灵果?”杨开问道。
秦朝阳低声道:“四季之地!”
“那是什么地方?”
秦朝阳顿时古怪地瞧了杨开一眼,道:“四季之地可是整个南域最有名的秘境了,每一次四季之地开启,各大宗门都会有无数精锐弟子进入其中,寻觅天才地宝和各种机缘。”
杨开脸色一讪,知道自己又表现的孤陋寡闻了,道:“既是南域共属的秘境,岂不是说人人可进?”
秦朝阳苦笑道:“若是如此,那倒好了。只是自古以来,四季秘境便被南域的大宗门把持着,每个宗门都有特定的进入弟子名额,如我们枫林城这样的,根本不可能有进入的机会。”
“那可如何是好?”杨开眉头一皱。
“用这个!”秦朝阳说话间,伸手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来。
那令牌拿出来的时候,秦朝阳一张老脸有些微微发红。
杨开狐疑接过,只瞧了一眼,便身躯猛震,嘴角抽搐道:“秦老哥,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你这么为老不尊,你家钰儿知道吗?”(未完待续。。)你正在阅读;如有!
第两千一百一十七章 玉女乞丐令
一般来说,令牌上都会铭刻一些图案或者文字,以显示出令牌的来源和用途。
秦朝阳交给杨开的这块令牌自然也不例外。
那令牌上并无文字,正面是一副画,一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画,一副……玉女出水画!
尽管图案的纹路生硬死板,但一眼望过去,那令牌正面上的玉女却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似的,正从浴水清池之中缓缓起身,娇躯线条优美,惹人遐想联翩,五官精致可人,上半身的隐私部位在溅射而起的水珠和秀发遮掩下若隐若现……
最关键的是,她下半身也不着片缕,美腿与小腹之间的神秘所在,浸润在水面之下,叫人看不到又心痒难耐,有一种千呼万唤不出来的可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将她从令牌里面拽出来,一窥究竟!
“可恶啊!”杨开瞧了一会儿,破口大骂起来,兴致败坏到了极点。
画这画的家伙心里绝对阴暗,却又深谙男人之心,故意施为,让人恨得牙痒痒。
杨开又翻到背面,同样是一副画。
画上之上蓬头盖面,衣衫褴褛,蜷缩在地,面前摆放着一个破碗,碗中空无一物。
这竟是个乞丐的图像。
与正面的玉女出水像给人两种截然相反的观感。
望着这图像,杨开似乎能感受到寒风肆掠而来,看到那乞丐瑟瑟发抖的模样。
“这乞丐……”杨开皱眉,喃喃自语道:“好像一个人啊!”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蹦出一个猥琐的身影来。
“这是那位高人交给我的。”秦朝阳在一旁弱弱地解释道。
“秦老哥……你确定那位是高人,不是……骗子?”杨开愕然地望着他,道:“这令牌的材质,看起来也就是一块普通的木材吧?虽说画像必定出自高人之手。可……什么样的高人如此儿戏?”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木材。”秦朝阳一本正色地道,“老夫仔细看过了,这是一块百年老榆木!”
“有区别?”杨开道。
秦朝阳嘴角一抽。道:“似乎是没什么区别。”
但凡令牌,必是一种权威的象征。一种身份的替代,一种力量的体现,所以令牌的锻造之物绝对不是随处可见的百年老榆木,如杨开手上的龙岛令,那材料到底是什么,杨开根本就认不出来。
可手上这枚“玉女乞丐令”的材料竟是寻常之物。
这让杨开不由地疑心大起,感觉秦朝阳是不是受了什么蒙骗!
“杨老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朝阳沉声道。“不过……你试试看能不能捏碎这令牌!”
杨开眼帘一眯,道:“秦老哥确实要我这么做?万一捏坏了……”
“那就说明老夫真的被骗了,坏了也不可惜!”
杨开点点头,道:“好,那我试试!”
话落,他便已握紧了手上的令牌,蛮力一催。
咔嚓嚓一阵声响传出。
杨开脸色骤然一变,秦朝阳却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似乎早有预料的样子。
传出的声响,并非令牌捏碎的动静。而是杨开手指关节的响动,那令牌被他猛地一握,竟是安然无恙!
“怎么会?”杨开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令牌的材质一看就是极为常见的木材,并非什么特殊的天才地宝,在自己的蛮力之下竟然毫发无伤?
杨开不信邪地又加大了一些力道,但无论他如何用力,那令牌竟一点都没有损坏,甚至都没有变形!
“杨老弟,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