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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冕被他问起乔伊斯,似乎心中的秘密已经要被他发现一样,瞬间将心提了起来,“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医生没说他有问题,我看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便。”
周淙文,“那他恢复以前的记忆了吗?”
周冕马上想到了前一天晚饭时候,乔伊斯说漏嘴的话,他不知道乔伊斯到底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或者他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完全,或者他最开始就没有失忆。
周冕对着周淙文撒了谎,“还没有恢复,他现在处理公事,需要助理还有他的管家帮忙提醒。”
周淙文道,“他不恢复记忆也有好处。不过,也许他终究还是会恢复的。”说着,他带着忧虑的眸子朝周冕看过来,轻叹,“冕儿,你们……”
周冕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但是,那种事情,谁都会埋藏在心底的,是无法真正说出来晒在太阳下的,周冕急切地打断他, “你不要担心,我们没什么。”
周淙文还是看着他,道,“周弘要是身体已经好了,他工作上的事情,又有人扶持,我想,你其实已经可以不在他身边看着他了。他要回去的时候,你不要和他一起走,你们在一起,终究……”看周冕脸色发白,他只好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周弘。你知道我有多气他和厌恶他,他之前对你做的事那是人做的吗?”
周淙文虽然已经气得要七窍生烟,但是依然保持了他的稳重的风度,只是眼神里带着痛心疾首。
周冕本是一个太过文艺而看不见太多东西的人,他也许真可以为了爱情而不在乎很多东西,但是,周淙文这句话的提醒,又给了他之前萌生的对乔伊斯的超出范围的感情一巴掌,他的脑子突然被周淙文这句话说得清醒起来了。
他脸色更白,默默坐了好一阵,他才又是羞愧又是难堪地回了周淙文,“我知道。”
周骞也回家来了,来陪乔伊斯,对于乔伊斯不是周家亲生这件事,他怕会是乔伊斯的伤心事,所以并不提起。
只是周致没心没肺,他们坐在周骞卧室套房的客厅里,周致一会儿碰碰这个,一会儿碰碰那个,在房间里弄得一阵一阵的噪音,然后他又去拉周骞的大提琴,拉得倒是不差,只是,却是把周骞和乔伊斯说话的兴致都扰完了。
周骞非常生气地吼他,“周致,你给我适可而止。”
周致讪讪地放下大提琴的琴弓,道,“你们说你们的,我玩我的,又互不干扰,干嘛骂我。”
周骞道,“你再强词夺理,小心我揍你。”
周致冲到他面前,把脸往他面前凑,道,“你敢吗?”
周骞皱眉看着他,道,“出去!”
周致坐在沙发扶手上,并不离开,他看得出来家里哥哥在对待乔伊斯不是周家亲生的这件事上的小心翼翼,“其实乔不是周家子孙能有什么呢。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中国人怎么这么在乎血脉关系。我的好朋友就是他父母的养子,他家里都不觉得有什么。”
周骞皱眉看着他,“说得你好像没有华人血脉一样。”
周致耸耸肩膀,“我只是不像你们这样死脑筋而已。”
乔伊斯道,“我并不在乎我是不是周家的子孙。而且,只要周家不把我逐出家门,我在一天,就会承认一天我是周家的人。”
周骞看着他,道,“人的出生又不是由自己决定。你更是没有错,在之前,你自己不是也不知道吗?”
乔伊斯道,“我真不在意,不用再说这些。”
在周淙文家里用晚饭后,周冕要回周家老宅去,周淙文便也没有留。
在回程的车上,周冕对乔伊斯突然冷淡了很多,乔伊斯本就对周冕非常在乎,满心思关注他对自己的想法,所以很快发现了。
只是在车上不好询问,回到周家之后,乔伊斯要陪周冕回西院去,周冕不让,道,“这么短一段路,我不需要人陪,你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你去问问尤金是不是回来了,这一天过得怎么样,是不是适应在周家的生活。”
乔伊斯目光受伤地看着他,周冕被他看得心慌,逃一般地赶紧离开了。
周冕回房去收拾了自己一阵,然后去给两位父亲问安,回西院后,进客厅,发现乔伊斯坐在那里等他。
周冕并没有惊讶,只是心里不由慌乱,道,“我要准备休息了,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乔伊斯过去将客厅房门关上了,门被关上发出的那一声响让周冕一惊一乍地颤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乔伊斯。
乔伊斯站在关闭的门前,目光死死盯着他,“是不是大伯又对你说了什么,我们去了他家一趟,你就又对我冷淡了,不理不睬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周冕道,“你的确是做错了,我也做错了,所以,我们应该有些距离,不能太近了。”
乔伊斯笑了一声,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父亲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太近。”
周冕道,“你心里很清楚,正是因为是父子,所以不能太近。”
乔伊斯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讥讽,也不知他是讥讽周冕,还是讥讽自己,“他们都说我们不是亲生父子,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即使关系近如爱侣又能怎么样?”
周冕几步走到乔伊斯面前来,抬起手又要打他,但是,对着乔伊斯冷漠的神色却炙热的眼神,他没法打他了,只是恨恨地道,“你已经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不是吗?你还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乔伊斯只是静静看着他,“我宁愿我不想起以前的事情。再说,你也希望我不要想起以前的事情不是吗?”
周冕心里很悲苦,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我们自作孽。你既然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也就不必陪着你了,也不用担心你处理不好事情,在埃尔森家族受到伤害排挤。你回法国去吧,明天就回去。”
乔伊斯直直站在那里,声音里已经略带嘶哑,“你又要赶我走,又要和我划清界限。你不爱我吗,对我没有爱情吗……”
“不……住嘴!”周冕大声地打断了他,“你不要说了。”
“你为什么不遵从你的本心呢,你自己不是也一直在说人生短暂,你害怕自己马上就老了死去了,却还没有来得及体会过快乐吗?冕儿,你一辈子连一场恋爱都不去谈一次,你不觉得会后悔吗?将一个深爱你的人愿意照顾你一直陪着你的人推开,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不会后悔吗?”
乔伊斯的话每一句都击打在周冕的心脏上,让他疼痛难当,他不得不打断他,“你不要说了,人不能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
乔伊斯继续道,“你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而活着。大家其实并没有对你有很好的期待,或者说,你其实也完不成你在乎的那些人对你的期待。爷爷和大伯都希望你再婚,再生一个属于你的孩子,你不是办不到吗?既然你无法达成他们的这个愿望,那么,你为什么不去达成自己的愿望呢。和我在一起,让我来爱你,你觉得不好吗?”
周冕目光含泪严厉地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不能那样做,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乔伊斯要伸手去抓住周冕,周冕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这让乔伊斯很受伤,他很是自伤地笑了笑,道,“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还知道你也爱我。”
周冕摇头反驳,“我没有,我不是。”
乔伊斯望进了他躲闪的眼眸里,“不,你是爱我的。你不要撒谎,你即使撒谎,这里的两个当事人,你和我,你说,你这句话是能够骗到我还是能够骗到你自己?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一定要撒谎。外面别人都知道我们两人不是亲生父子,知道我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你自己却要这样去不断强调。冕儿,我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们不是亲生父子,我们本来是可以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也许,只是因为缘分,因为我们两人必然会在一起,所以,我们才在上天的安排下,因为父子的关系而结识,这注定是要让我们在一起。这才是事实,你本就应该这样想。这样,不是更合理吗?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周冕惶惶然地看着他,被他说得全身微微颤抖,乔伊斯又走上前去靠近了他,周冕还想继续躲开,但是乔伊斯动作非常迅速,伸手拉住了他,把他抱在怀里,道,“别躲开我,你不要躲开我。如果真有罪孽,那么,全都该由我一人承担,我也愿意承担。你只要不躲开我就好了,你不要不理睬我,不要让我走,让我们分开两地。”
周冕心痛难忍,迷茫不知该如何办。
乔伊斯趁热打铁地道,“冕儿,你陪我一起回去吧,我们在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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