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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妳今天确实帮了我。」
他的话将漪莲带进时而惊讶、时而自责的情绪中,但他最后一句让她惊喜。
他话才说完,她便扑到他身上,高兴地说:「你说我帮了你,那么县太爷信了我的话,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古立恒抱着她,笑道:「妳那言之凿凿的样子,谁不信?」
「啊,太好了,这样你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妳爹会不高兴的。」
「没关系,我回家去跟爹爹解释清楚吧。」
「不行,我不能让妳离开我,现在还不行!」古立恒立刻抱紧她反对。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我总得先回家啊。」漪莲也不想离开他,可是她知道自己得去面对爹娘,还有凤生。
想到那些事,她的心情很沉重。
古立恒知道总管一直有与韩家联络,因为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有冀望时间能改变他们的态度。
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并问道:「妳怎么知道是县太爷来访呢?」
知道他想转移话题,漪莲闷闷地说:「我看见那些衙役。」
「不要担心,会否极泰来的。」看她依然闷闷不乐,古立恒鼓励她。
被他的信心感染,漪莲也不再担忧那么多,她本来就是个开朗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爬窗子进去的?」想起他先前的话,她好奇地问。
古立恒看了她的裙子一眼。「喏,妳的裙子告诉我的。」
漪莲连忙低头审视自己的裙子。「没有啊,干干净净的。」
「这是什么?」古立恒拉起她的腰带,上面有细细的灰尘。
「喔,你眼睛也太厉害了,这么点都能看出来。」漪莲拍去尘土,心想难怪劳伯说他能在黑暗中视物,真是「天赋异禀」。
进了主楼,古立恒放开漪莲的手往书房走。
漪莲看他脸色不太好,便担心地说:「你又要工作吗?你身上的伤才刚刚好一点,不要太辛苦。」
她的关心温暖了古立恒的心。他微笑道:「不要担心,我没事。」
「那我陪你工作,好不好?」
「陪我?」古立恒眉毛一挑。「妳不会觉得枯燥无聊吗?」
「不会!」漪莲急忙说。「我喜欢看你做事,我保证闭紧嘴巴不吵你!」
她的话令他们同时想起不久前,她被迫到黑漆漆的卧室里「陪」他所惹出的麻烦,两人不禁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
「只要不是黑黑的地方就行。」漪莲抓着他的手,摇晃着补充道。
他立刻承诺:「再也不会了!」
然后他们一起进了书房。
那天古立恒一直忙到很晚,他养伤的这段时间积下来的事情确实很多,需要他花很多时间处理。漪莲始终陪着他,不时为他研墨展纸、端茶倒水。当然,也免不了逮着机会就问东问西,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她发现他真是知识渊博,无论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而且他的解答总是言简意赅,让人一听就懂。
这次以后,连着几天漪莲都到书房陪古立恒,知道古家事业实在很大,而且跨足多个行业,光是上海一处,在米、布、茶、木、丝绸、颜料等行业中都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虽然他已多年不与官场来往,但生意上仍不时与衙门有交集,多由手下出面。
而他做事俐落,交代事情清楚简洁,尽管因伤卧床多日,但对产业情况了如指掌,彷佛所有事情都在他计画和控制之中。
漪莲深深敬佩他卓越的管理能力,及他下属的尽职与忠诚。
同时,她也被他在工作时表现出来的另一面深深吸引,既没有与她初见时的冷漠,也没有与她相熟后的亲切幽默,而是稳重果断而又头脑清醒。
只有在这时,他的力量和魄力才充分显露。
「难道所有的大生意人都像他那样吗?」她自问。
她从来没接触过有身分地位的人,更没有看过他们与人交谈或做事的样子。
以前她看最多的,就是那些到铁铺来买卖或加工改制铁器的,就算是古立恒这样的大东家去她家铁铺订购物品时,派去的人也多是工头之类的。因此他们的谈吐大都直率粗鲁,没有斯文气。而古立恒则相反,他有原则、口气强硬,但在任何时候都轻声细语。
这天,看他事情忙得差不多时,她怜惜地说:二址恒,你一个人要管那么多的事,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不会,有那么多手下帮我做事,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呢?」古立恒轻笑着将她拉到身边,打趣地说:「怎么,妳在心疼我吗?」
漪莲轻轻摸着他脸上的疤痕,毫不避讳地说:「我是心疼你,而且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你这么辛苦,我却什么事都不会做,只知道玩……我好像是个白吃白喝的废物喔。」
她的话将古立恒惹笑了,他握着在他脸上摩挲的小手。「妳在家会帮忙吗?」
漪莲想了想。「好像也没帮。爹娘都很疼我,做饭有厨娘,缝纫有娘亲,爹爹跟凤生哥哥都不准我去铺子,说那里不适合女孩子,说我去了只会帮倒忙……」
看她苦恼的样子,古立恒安慰她:「妳不需为此烦恼,妳看,妳给这里带来了生气,妳让人笑、让人高兴,这就是帮忙啊。我想妳在家里也一定是这样将快乐带给大家的吧?」
「是啊,爹爹总这么说。可是,这样真的有帮到忙吗?」漪莲不信地问。
古立恒正色道:「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带来快乐和欢笑,所以妳是我们最需要的人。」
他的话安慰了漪莲,她开心地说:「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更高兴呢?」
「做妳自己就好,不要改变,就像这样。」古立恒看着她单纯甜美的笑容,真的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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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大叔,我来了。」
今天立恒要到城里的商号去,不在家用早膳。于是漪莲一大早起来后没有去找他,而是直接跑到厨房来找罗锅沙。
「韩姑娘来得真早。」罗锅沙很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
「今天不是送菜的日子吗?我是来帮你的。」她知道今天是附近菜农送新鲜蔬菜来的日子,于是她想来帮忙。
「呵呵,上次没把妳累坏吗?」罗锅沙开心地说。
「没有,那点活怎么会累倒我?」漪莲得意地说着,往后门走去。「我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好哩,我随后就到。」罗锅沙快乐地喊着,看着已经消失在树后小径的灵巧身影,笑嘻嘻地点点头。
漪莲来到后门,见门已经打开了,一个护院扶着门让一辆木板车进来。拉车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车上放了两大筐绿油油的新鲜蔬菜和一竹篮肉,还有一坛酒。车身较沉,辗过门槛石阶时发出「喀喀」的声音。
「啊,今天来得比上次早。」漪莲走近,看着沉重的板车。
男孩费劲地将板车拉进门后,似乎已经没劲了,漪莲急忙走到车后帮他推车,可是车轮只是压在碎石小径上,就是不往前走。
「还是我来吧,姑娘替我看着门吧。」护院说着将后门关拢,但没有上锁。
「没问题,我在这守着。」漪莲满口答应,赞叹地看着护院丝毫不费力地帮那男孩将车推往厨房。
突然,关着的门被撞开,漪莲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呼吸一窒,口鼻被人捂住,身子也离开了地面。
「呜……呜……」她拚命挣扎,可是她面朝外,被那人紧紧夹在胳膊下,看不见来人的脸。她奋力用手捶打、掐捏那条紧勒在她腰上的手臂,可是好像碰到牛皮似的,打不动、掐不进,气得她只能干瞪眼。
那人抱着她一路狂奔来到江边,上了一条早已等着的乌篷船,进到舱里后才放开她。
她立即坐起身,回头看这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胆绑架她的恶棍。
可是当她看清这个可恶的绑架者时,她大大抽了一口气。
「凤生哥哥?怎么会是你?!」
「没错!不然妳以为是谁?有谁敢在老虎口里拔牙?从冥府鬼王手中抢人?」凤生满头大汗,显然这一路奔跑累死他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漪莲气急败坏地问,想到立恒一旦知道她失踪,不知会担心成怎样时,她就焦虑难安。
凤生狠狠地说:「我不这样做还能怎样?我费力在墙上凿的洞被封了,除了这种方式,我还能怎么带回妳?」
原来那个洞是他弄的?
「你怎么能挖人家的墙脚呢?」她生气地问。
「还不是为了妳。」凤生的语气里有许多情绪。「我不来带妳走的话,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