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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父亲那样温吐、儒雅的男人,是怎么在里面渡过十四年。
骄阳似火,苏了了看着紧闭的监狱大门,却感觉浑身冰冷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紧闭的大门发出粗嘎的一声响动,有人提着印有某某监狱字样的廉价旅行袋,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了了的脚,像被钉在地上,无论内心如何激动,却是挪移不动。
韩书文被骄阳刺目,扬起手来遮挡,余光里黑影一晃,手上堵然一轻。
苏慕泽说,“伯父,我们来接你了。”
苏慕泽一手接过韩书文手上的行李,另一手赫然拉着措手不及的苏了了。
对于苏慕泽的到来,韩书文显然没有过多的惊讶,当他沧桑、沉重的目光落在几乎跟他一样高的苏了了身上时,原本淡然的眸子一下子混沌了,嘴角抖了抖,却只说了句,“先回家。”说完,便自行走向苏慕泽的车子。
光头、伛偻的背影、萎顿的形态、沙哑的嗓音,若不是亲眼见到,苏了了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是曾经自己最为崇拜的父亲。
有两章过渡哈,基本下面就全是纪大狼的戏份了~~~同时预告,离纪小狼出场也不远鸟~~~
纪黎臣的弱点
Y市,提菲亚咖啡厅。
百分之七的股份?纪克勋挂了电话,呸上一口。
沈琮文可真他妈是个老狐狸,明摆着趁着这次交易,来趁火打劫。
不过,要是被老东西知道他的命,只值纪氏百分之七的股份,恐怕不用他下手,气也得被气死。纪克勋想着,阴测测的笑了。
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一人。来人唇红齿白,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框眼镜,一本正经的将黑色公文包谨慎地放在身侧。
“老爷子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纪克勋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可疑的,才压低声音开口。
那人声音有些尖细,“纪老吩咐我去调查一个女人,是最近跟小少爷走的近的。”
“哦?”纪克勋来了兴趣,“都调查清楚了?”
那人从公文包里将一个牛皮纸包拿出来,推在纪克勋的面前,纪克勋打开,详细看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强奸犯的女儿?有点意思。”
“纪老已经警告过小少爷了,让他跟这个女人保持距离。”尖细的声音迟疑着开口。
“哼!去年那个小明星想利用纪黎臣炒作新闻,不是被老爷子给封杀了,最后连坐台小姐都当不了。他这是怕纪黎臣被人抓住弱点!”纪克勋双眼发红。
他这个爸,前半辈子为长子打算,后半辈子为长孙打算,他纪克勋明明也是他亲身,却因为有个当保姆的妈,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眼中的沙子。
他忘不了四岁那年,他是怎么跪在纪家的门口,求他救病危的母亲,却被他的正室放出恶狗,咬得差点送掉小命,等拖着伤残的身子回家时,母亲已经一命呜呼。
母亲死后,他被带回纪家,老爷子对外却声称他是领养回来的孤儿,坚决不提他那个被他醉酒强迫的保姆妈妈。
现在,他要把纪家欠他妈和欠他的,一并都讨要回来。
纪克勋交代,“继续给我盯着老爷子那边的动静。”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两瓶药,递给对面那人。
对面那人看见药瓶,脸白了白,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这几个月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纪老的药全换了,可这药再喝下去。”
纪克勋冷冷一笑,“你未婚妻不是想出国留学?这事办好之后,我马上把你们全送出去,还给你一笔让你后半生都不用愁的支票。”
那人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药瓶装在了公文包中。
向子湮进咖啡厅的时候,觉得方才擦身而过的人有些眼熟,好像是纪家老爷子的高级助理,心中正疑惑他怎么看见自己也不打个招呼,还刻意躲着似的,无意一侧眼,却瞥见不远处纪克勋正拉开车门……
向子湮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纪黎臣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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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别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爸,泡泡脚吧……”
韩书文已经洗了澡,换了苏慕泽准备的新衣裳,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苏了了将盛满热水的脚盆放在韩书文的面前,她蹲下来,将韩书文的裤管抹高,看见他瘦得皮包骨的小腿和红肿、脱皮的脚,眼眶便酸起来。
监狱里的生活,让韩书文变得寡言、敏感,在苏了了看见他脚的那一刹,他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怕常年穿塑胶鞋的脚发出不好的味道,惹来多年不见的女儿的嫌恶。
所幸,苏了了依旧是他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义无反顾的将他的脚按在温度适宜的水里,轻轻的揉捏、按摩。
她眼里的心疼,让韩书文麻木、冷痹的心,渐渐复苏。
韩书文探手,轻轻抚摸上苏了了低着的头,颇有些感慨,“了了,爸爸对不起你,没能好好照顾你长大。”
苏了了摇摇头,“爸,你能平平安安的,我就很高兴了。”
韩书文叹道,“这些年不让你来见我,是怕影响你的生活,你不要怪爸爸狠心。多少次爸爸在里面都活不下去了,就是想着我的了了,才咬牙坚持过来的。”
“爸,咱们不说这些,现在不是都好了么……”苏了了将韩书文的脚放在怀中细细的擦,“等我毕业,拿了证书,就搬回W城,跟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韩书文笑道,“好,当然好!”
苏了了便弯着唇,开开心心地去倒水了。
在苏了了背过身子的瞬间,韩书文脸上的笑意便僵了下来,他站起来,若有所思地走到书房,哗啦一声推开年代久远的窗户,窗户外,就是当年他为苏了了栽下的琵琶树。
一晃经年,他都衰老得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了。
听到脚步声,韩书文并没有回过头。
这几年,苏慕泽所做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可他依旧不能原谅!
十四年的屈辱,十四年的不平,十四年的黑暗。他的心,没有一刻不在饱受煎熬!
身后,是骨骼曲起,跟地面碰撞的响声。
韩书文终于回过身来,看向跪在身后的年轻人时,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恨意。
“韩叔叔,我替我爸向你请求原谅!”苏慕泽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跪得端端正正。
“不关你的事!”韩书文语气冷漠,“即便是你爸亲自过来给我跪下,又能改变什么?”
“我爸当年……”苏慕泽顿了顿,“那之后没多久,他就申请调离职位了,他心中……也不是没有愧疚。”
韩书文却不听这些,“你起来!这个样子被了了看见,像什么话……”
苏慕泽站起来,“韩叔叔,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和了了。”
韩书文大手一摆,打断苏慕泽,“别再说什么补偿!你只要别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苏慕泽面上一黯,“韩叔叔你放心,我明天就要订婚了。”
so,你们懂的,苏慕泽压抑自己,不是不耐苏了了~~~
050 你敢打我?
苏家和夏家商议婚事之前,夏婉希便送了何桂兰一颗足有三克拉的钻戒,听说是巴黎顶尖的设计师设计的,全世界限量,让何桂兰高兴的合不拢嘴,逢人便夸未来儿媳妇大方、贤惠。
苏了了提着行李回家的时候,何桂兰正在找四下找那颗矜贵的钻戒,急得满头冒汗。苏百川拿报纸遮住不耐烦的脸,声音带着微微的愠怒,“早就跟你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要拿人家的,你偏偏不听……”
何桂兰扭过头来,因为钻在沙发和柜子里翻找,她的头发乱成了一片,偏偏嘴硬,“我收我儿媳妇的见面礼怎么了?”其实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要知道这二人一日不结婚,那钻戒就一日不完全属于她。
要是婚礼不能举行?
呸呸呸……何桂兰连连打自己的嘴,夏家是何等的权势地位,阿泽和婉希是多么的相配,她怎么就触了霉头!
被钻戒弄得心烦气躁的何桂兰马上便找到了发泄口,她瞟苏了了一眼,不阴不阳地讽刺,“可别是家里进来了大老鼠,偷走了我的钻戒!”
“瞎说什么?”苏百川将报纸摔在一旁,“要找就安静地找,不找给我回房去!”
何桂兰气得瞪大一双眼,“我哪里瞎说了!要不怎么钻戒刚拿回来,有人就凭空消失了两天……而恰好这个时候,我的钻戒就不见了?”
苏了了从W城回来,一身的疲惫,站在楼梯口,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为难且委屈。那个钻戒,她只在何桂兰拿回来的时候看见过,连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偷拿?
何桂兰想起什么,却是话锋一转,“苏了了,你这两天去了哪里?为什么阿泽也联系不上?”
苏了了沉默了一会,抬起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