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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门。你刚刚说要趁着配置更换时的轻微混乱潜入,这中间大约差了十分钟的时间。你觉得这样的配置更换效果会持续吗?」
「阿上。警备的变更不只一幢建筑物耶,想完全改变一整个学区的警卫,不可能十分钟左右就完成。这跟学校的避难训练一样,人一多,整体的动作就会迟钝,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喵。至少我们潜入第二十三区的五点三十五分时,警备体制应该还是有机可乘。」
听完这番话,史提尔将衔着的香烟丢到吸烟区用的烟灰缸里。
「我先确认一下,你想用这样的身体站在欧莉安娜面前?」
「啥?我是很想好好休息喵。但是就算警备松散,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警备。第二十三学区可没有简单到只凭你们就可以突破。」
「这样啊。」史提尔随意回答道。
这并不是询问理由,而是要确认对方的意思。
「下午六点到七点之间,这是我们的界限,同时也是欧莉安娜跟丽多薇雅的脚镰。就算现在欧莉安娜她们要变更方向往其它地点,但在到达其它地点之前,时限就会到了。对她们而言,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在第二十三学区使用『使徒十字』吧?」
上条听着他们说的话。
之后,少年说道:
「不论是追击还是被追,到此都划下休止符吧。」
「欧莉安娜她们,现在也应该想着同样的事情。而我也没有异议——之后就只有尽全力燃烧慢慢减速的列车,终于停了下来。
在车站播报的同时,钢铁门往左右自动打开,将列车中的人们释放到月台上,但是上条他们却丝毫不在意人群。人们像是要避开这三个人似地,形成了人流移动。
「——如果搭上这班列车,就没办法后退了。接下来就是跟欧莉安娜还有丽多薇雅的杀戮战争。你有所觉悟了吗,上条当麻?」
听到史提尔的声音,上条略显沉默。
今天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闻到血腥味,尝到沙砾的味道,和在街上行走的魔法师互殴,上了敌人的当,亲眼看到有人在眼前倒下,自觉在受伤的人面前无能为力的自己,咬着牙握紧拳头走到这个地步。
「……恩。」
吞下了这一切,上条点了点头。
他朝着打开的车门跨进一步。
「我有觉悟。我会在这里将一切结束,然后……」
「然后怎样?」
面对发出惊讶声音的史提尔,上条头也不回地说道:
「记住,我不想用杀戮来解决这件事。」
之后,土御门像个孩子般,史提尔则是微微牵动嘴角,他们以各自表达感情的方式笑了。
三人走进列车。
自动门关上,缓慢发动的列车,进入地下铁的隧道。
为了前往正在等待他们的战争。
行间六
欧莉安娜。汤森的家族是十字教徒。
在星期天前往的教会里,年老的温柔神父总是弯着腰,直视着年幼的她,用简单的方式,重复着同样的话。
他说,要做个有用的人。
她总是烦恼着,什么叫做有用的人?
当然,欧莉安娜总是对人非常亲切。例如,捡拾掉落在路上的空罐,为站在地下铁路线图看板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人指路,拚命将他人无论如何都希望送到的物品送到目的地。
但是——
这样亲切的行为,不一定是「对人有用」。
如果,欧莉安娜捡了掉在路旁的空罐,原本想借着清扫义工工作赚取小费及施舍的流浪汉,就会因没东西捡拾而伤脑筋。
如果,欧莉安娜帮忙指路的人平安无事的回到家中,然后对家人施暴并杀人。
如果,对方希望欧莉安娜搬送的物品,是打开箱子就会诅咒杀死他人的灵装。
即使她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即使她打从内心希望能够对他人有用,但还是引起了悲剧。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许多人的想法,就像从欧莉安娜个人价值观的空隙旁掉落一样,她为了某人的行为,很有可能会伤害另一个人。很有可能在无法防范的状况下,将欧莉安娜想要守护的人,推落到地狱的底层。
困难的是,她完全无法预测自己出于好意的行为。会不会背叛自己的一番好意。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行动会背叛自己的一番好意,只要不做就行了。相反地,只要知道这个行动一定会成功,就毫无犹豫地选择这条路就行。
当然,
欧莉安娜自己也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单纯的任性。这道理就像赌博一样。就算欧莉安娜选择了红色一百次,跟欧莉安娜的想法以及言行无关,依珠子掉入的号码而异,每次都会有不同的运气跟条件来决定她的胜负。选红色一定会赢,或是连续选了一百次都会有相同数目的筹码入手,不可能有这么简单的必胜法。这就是现实。
但是——
如果这一次的游戏是攸关人命呢?
就算一定得胜利不可,
那应该赌哪一边?
有没有可以干脆决定胜负的人?
在她被人要求要帮忙的时候,
心灵满是疮痍的她因为太过害怕,所以无法伸出援手。结果就在她无法伸手的时候,要求她帮忙的那个人真的受到了伤害。
正因如此,她想要有个基准。
她想要一个不用再怀疑犹豫的基准。
赌博轮盘里的必胜法——如果有一个基准法就好了。因为每个人的立场主张不同,所以才会发生龃龉导致悲剧。就像两手掬起的水,不管怎么努力都会从指缝滑落一般。
(就算是皇帝也没关系。)
欧莉安娜。汤森期望。
(不管是帝王教皇总统国家主席总理大臣都无所谓,什么称呼都无所谓,谁坐在那个宝座上都无所谓。我会为了他人而战,不论是科学还是魔法,这些小事根本无关紧要——)她咬着牙在心中说道:
(——求求您,决定一个规则吧。请您完成我的愿望,打造出一个在明确的基准点之下,能让每个人都幸福,无论是谁都不用担心会被卷入价值观的龃龉所导致的悲剧里,拥有这种最佳必胜法则的世界。)
她心里这么想,却无法说出口。
理由很简单。
虽然她嘴上说想为他人做事,
结果这次却还是伤害了其它人。
第八章握紧右拳的理由Light_of_a_Night_Sky。
「当麻不在吗?」
在黄昏的竞技场上,上条刀夜发出疑问的声音。
比赛已经结束,学生们即将要退场。观战客也前往出口,周围被无秩序的喧嚣包围。数名警卫规则挥动两手诱导的人群中,只有刀夜跟他的妻子诗菜呆站在原地,看起来就像被插在名为人流的河川中的树枝一般。
两人面前,站着学园都市的教师。
身高只有一百三十五公分的娇小女子,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是上条当麻的班导师。因为第一学期的面谈时曾碰过面,对于眼前身穿淡绿色跟白色啦啦队制服的教师,两名监护人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这名老师好像曾换过衣服,啦啦队制服飘着一股防虫剂的味道。
但是更重要的是,
「唉呀,为什么我儿子没有参加竞技?应该不是因为受伤或是急病无法参加吧?」
诗菜稍稍不安地说道。
最开始感到怀疑的人就是她。她说在团体竞赛中没看到儿子的身影,但两人一直觉得无法发现儿子是自己的错,结果夫妻俩都很沮丧,自己是相当不尽责的父母。
但是夫妻俩是在刚刚的比赛才得到确信。内容是「汤杓比赛」,那就是在料理用的汤杓里,放上直径两公分左右的塑胶球跑一百公尺的温馨比赛,在这场使用念动力固定塑胶球,或是用引火能力以爆风吹掉对方的球的温馨比赛中——还是看不到上条当麻的踪影。
如果是团体竞赛,很有可能会混在人群之中。但像这样竞走比赛的场合,只要全程观赛,应该不可能会看漏吧。有点担心的刀夜跟诗菜,前往儿子的班导师那边询问状况。
穿着啦啦队制服的月咏小萌脸色发青。
她慌张地动着拿彩球的双手。
「那个…就是…那个…我们这边也已经提出申请请警卫搜寻……」
听到教师这番话,诗菜皱起眉头。
「警卫?就像……这城市里的警察吧。该不会是我儿子被卷入什么无法参加竞技的事件吧?」
「不…不是这样啦。令郎跟神父一起很有精神地跑来跑去,所以我想应该不是遇到了什么危机的状况吧……」
还是搞不清楚的诗菜微微偏着头。虽然只是不经意的动作,小萌老师看到之后,却相当沮丧地垂着肩。
「……真的很对不起。我是负责照顾令郎的人,却无法掌握他的动向。」
「请别这么……」
看着眼前低下头动也不动的小萌老师,刀夜跟诗菜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就他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