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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即使是内心这么贫乏的上条,假如被人理所当然似地夺走了珍惜之物,也会陷入疯狂状态。
或许,罗马正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珍惜之物而不得不出此下策。
但是这么做是不对的。
一群人聚集起来,当著一个人的面将他所珍惜的东西逐项夺走,这么做绝对不应该。
为什么不寻找其他解决方法?
为什么要满足於「杀害」这种轻率而愚蠢的方案?
上条将两只拳头握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午夜的黑暗住宅区中,路灯的零星灯火冷漠地映照出他的模样。
「……那些家伙现在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大概猜得到。你问这个做什么?」
史提尔好整以暇地问道。上条忍不住想要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他为何还可以保持冷静。
面对著上条那种怒不可遏的视线,史提尔却是从容优雅地上下摇晃著嘴角的香菸。反而是站在上条视线之外的茵蒂克丝吓得不知所措。
「你的心情我明白。」史提尔慢条斯理地吐出白烟,说道:「不过你冷静点。光是这座城市里,她们的同伴就有将近两百五十人。难道你有办法靠一只拳头将她们全部打倒?」
「……!」
上条紧握著拳头。
没错。上条心里也很清楚。他的战斗能力只是不良少年在小巷道内打架的等级而已。一对一或许能赢,一对二就不敢保证了,一对三则非输不可。刚刚那个手持车轮的修女只不过是下手偷袭,就把上条打得毫无反抗之力。
在现实中的徒手打架,绝对不可能像电影情节一样,一个人正面干掉几十个人。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高手,一旦敌人超过一定人数,就绝对不可能赢。这是个相当严酷的法则。
除非是……
漫画或连续剧中所描写的那种真正的战斗专家。而魔法师正是这样的战斗专家。
但是魔法师却只是若无其事地笑著,口吐白烟,说道:
「何况,如果天草式所提供的情报都是真的,我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很可惜,这件事情已经落幕了。」
「你说……什么?」
「你想想看,这件事说穿了,不就是奥索拉·阿奎纳违反罗马正教的规炬,所以雅妮丝·桑提斯出面追捕她?既然《法之书》的原典依然在梵蒂冈图书馆内保管,罗马正教的人绝不可能将它恶用,天草式的人也已经宣称没有恶用《法之书》的意图,那么我们英国清教有什么理由插手这件事?难不成要怪她们不告而别,气冲冲地跑去跟她们理论?」
这次,上条毫不迟疑地揪住史提尔·马格努斯的领子。
茵蒂克丝捣著嘴低声惊呼。建宫则是看著上条,轻轻吹起了口哨。
但是符文魔法师却依然不为所动。寂寥的午夜,惟独他的声音在住宅区中断断续续地回荡著。闪烁的路灯灯光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这是罗马正教内部的事情,只能用他们内部的规炬来解决。这件事既然不会对外界造成任何影响,我们英国清教就不该随便插嘴,否则会被认为是干涉内政,英国与罗马之间将产生摩擦……所以,放弃吧,上条当麻。难道你为了救她,宁愿引发一场战争?」
「……这……」
「不管是英国清教也好,罗马正教也罢,绝大部分教徒可不是像我们一样的战斗人员,而是像你这样的一般人。这些人上学、交朋友,回家买个汉堡吃,这就是他们所认为世界的全部。他们不知道魔法师在暗地里东奔西走,也不知道各式各样的组织,正为了防止魔法战争的发生而进行各种交易。他们就像一群善良而无力的羔羊。」
被抓住了领子的魔法师,气定神闲地说著。
就像是个逼人签下契约的恶魔。
「我问你,你想把这些人卷进来吗?这些人不知道真相,只是隶属於英国清教或罗马正教而已,你想把这些人卷入战争,让他们遭到掠夺、遭到杀害、失去一切,只为了保护奥索拉·阿奎纳一个人?」
「……」
抓著史提尔领口的手渐渐松开了。茵蒂克丝张开了口,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最後只能叹了口气。
这就是门外汉与专家的差异。
这就是个人与组织的差异。
史提尔漠然地将香菸吐在地上,以脚踏熄,然後看著建宫。
「我没有阻止你的权力。你想救委托者奥索拉,或是想救部下都请自便。但你只能独自前往,别把英国清教拖下水。如果你敢这么做,就算要把这个岛国全部化为焦土,我也会杀光所有的天草式份子。」
听了史提尔的威胁,建宫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
「这你不说我也明白。那边那个少年,你也不必那么沮丧。虽然英国清教没有掀起战争的理由,但是我有。我现在就要去拜访她们的大本营,救出我的同伴,顺便带走奥索拉。不用担心,以少数精英对抗大而无当的组织,是我们的拿手把戏。我们这个教派,当初就是在幕府的压制之下发展起来的。」
上条听了这番话,抬起了头。
身旁的茵蒂克丝看著建宫问道:
「你要把留守在天草式根据地的同伴们叫到这里来?可是,特殊移动魔法必须要等一天的时间才能使用,到时候罗马正教的人可能都已经离开日本了。」
「是啊,这么做虽然安全,却是缓不济急。」
建宫如此回答,微微摇晃著白色大剑。史提尔冷冷地问道:
「你想要一个人去?」
「既然这是唯一选择,也只能这么做了。幸好,我们家那些笨蛋应该还没被处刑……如果要杀他们当场就杀了,根本不会把他们带走。或许罗马正教是打算让他们与奥索拉一同接受审判,这样一来,『奥索拉勾结天草式盗走《法之书》』的罪名就会更有说服力。既然如此,只要解开他们的束缚,暗中动些手脚,或许还有点胜算。」
建宫以愉快的表情隐藏了内心的紧张。
「我会挑移动的时候动手。」
他摇晃著大剑的剑尖说道:
「我们天草式向来习惯受人追赶,所以我们很清楚大团体的可怕之处与弱点。巨大队伍最脆弱之际就是在移动中的时候。几百个人进行移动,一定会产生破绽。你们想想,罗马正教跟被抓住的天草式成员,加起来可是有三百人以上。这么多十字教徒,绝对不可能一起移动。几百个身穿黑色修道服的修女一起走在街上,大概会被认为是暴动,恐怕连电视台都会来采访。所以,她们在移动的过程中一定会进行伪装。或许会打散成许多小队,各自搭车移动。这个过程中,一定无法发挥原本的战力,正是发动偷袭的最佳时机。」
根据建宫的说法,罗马正教似乎不会像天草式一样,以魔法来进行移动。但如果要安排船只或飞机,这时间确实太晚了。所以她们应该会等到天亮,港口或机场开始运作时才会进行移动。
「……」
栘动的时候是最佳时机。
但是,反过来说,这也意味著必须等到罗马正教移动时才能动手。史提尔曾说过,罗马正教要杀奥索拉,必须先经过宗教审判的程序。
但是史提尔也说过,除了杀死之外,任何行为恐怕都是容许的。
由两百五十个人所共同参与的暴力行为,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比正式程序下的刑罚还要可怕。由於没有明确的法条规范,什么行为可以做、什么行为不可以做,中间的分野相当模糊。
只要没死,不管怎样都无所谓?
只要还在呼吸,不管遭到如何对待都该暗自庆幸?
上条的脸色暗了下来。建宫似乎也明白了他内心的忧虑,说道:
「……或许你无法谅解,但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是我们也无能为力的。」
建宫的语气中带著深深的无奈。被罗马正教抓住的人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身为内行人的他应该比门外汉上条还要清楚。
上条当麻朝著附近的电线杆奋力挥出一拳。
明明脑中可以想像那最可怕的画面,却什么事也不能做。上条觉得自己好没用。
史提尔淡淡地朝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上条说道:
「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解散,各自找地方躲藏吧。我也得先联络上层,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罗马正教跟天草式的问题解决了,但接下来我恐怕还得解决神裂的问题。上条当麻,你带著茵蒂克丝回学园都市去。罗马正教目前正急著处理奥索拉这个最重要人物,应该不会为了袭击你们这些局外人而对科学阵营做出挑衅行为。」
史提尔此时点了一根新的菸。
「除非英国清教找到出面拯救奥索拉·阿奎纳的正当理由,否则我们无法再采取行动。」
他吐出了一口烟,似乎打从心底感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