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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英国清教的神父先生,你到底在干什么?展现出你们英国人的绅士尊严让我建宫斋字见识一下吧。如果连一个女人都无法保护,那就太丢脸了。」
(插图82)
史提尔恨恨地咂了个嘴,取出符文卡片。
他的双眼并未看著眼前这个手持大剑的危险男人,而是看著坍塌店铺的另一头。白衣修女正全身紧绷地站在游览路线上。而这名白衣修女的安全,是他心里最大的挂念。
「你在边保护她边战斗……?」
上条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说道。
史提尔的魔法讲究的是以逸代劳。只有在贴满了符文卡片的地方,他才能够施展出强大的魔法。换句话说,这一次的战斗对他来说相当不利。边移动边进行战斗,根本没有时间布置场地。更何况他还得保护茵蒂克丝,除了拿身体当盾牌之外,几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别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史提尔以似乎随时会吐出血来的声音说道。「……很好,看来你已经找到奥索拉·阿奎纳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总而言之,快找机会逃走!不用想把他打倒,只要没被抓到就是我们赢了!」
史提尔试图以颤抖的双脚撑起身体,却一直无法成功。
建宫斋字开心地朝著史提尔看了一会,又将视线栘到奥索拉身上,说道:
「对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遇到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奥索拉·阿奎纳,我们并没有加害於你的意图。」
他的语气听起来相当轻佻,仿佛根本不希望获得认同。
言下之意,似乎还透露出对部下的失望,认为他们不应该让奥索拉逃走。
奥索拉看了看崩塌的店铺,还有受伤的史提尔,以及建宫手上的焰形剑。
「您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话,确实充满希望。但是,我对於以暴力建立的和平无法寄予信任。」
「真是可惜。你就算回到罗马正教,又有什么意义?」
建宫轻轻挥动握著大剑的右手,似乎在确认自己的肩膀有无异状。
「……」
上条默默地挡在奥索拉面前。
他的手上没有武器。就算拿著一把不熟悉的武器乱挥,也不可能赢过眼前这个对手。又重又用不称手的武器倒不如别拿。
建宫看了看上条的脸,接著又看了看掉在他脚边的仪典剑。
「没有摆出武术架式,身上没有法具,衣服上也没有任何隐藏的魔法记号。货真价实的『手无寸铁』。嗯,虽然我很不想跟门外汉战斗……看来也由不得我。那把剑,你是从浦上的手中抢来的吧?」
建宫的脸上表情严重扭曲,刻意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
上条从来没听过浦上这个名字。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部下,她现在正躺在那边。我护住了她的後脑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以为她没死,你就不用为这件事负责吗?没那么容易!」
建宫此时的语气之中,再也不带一丝一毫的轻浮。
藉由这个反应,上条已经看出了建宫的人格特质。他不是个怪物,他是个会因同伴受欺负而勃然大怒的凡人。
「既然你还是个肯为他人而战的人,能不能把剑收起来?我不想跟你这样的人战斗。」
「我也很想这么做,但问题可没那么好解决。虽然我们的主要敌人是罗马正教,但既然你们英国清教也跳进来膛这滩浑水,我总不能视而不见。何况,我不能让奥索拉被你们带走。」
长度接近两公尺的大剑被建宫轻松地高举在头顶上挥舞,仿佛像啦啦队长手中的指挥棒。
「总而言之,你也已经变成我的攻击对象了。如果你愿意立刻跪下来投降,我也可以少看点血。」
建宫笑著,脸上却露出了惋惜之色。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已经可以预测对手的反应了。
当然,上条的内心是相当害怕的。他很清楚「真正的魔法师」是什么样的人种。而其中,又以「不对魔法过度依赖的魔法师」最难以对付。像链金术师奥雷欧斯那样的角色,由於拥有强大的魔法招式,所以不会准备第二项绝招。但是像土御门元春那种人,则不会对绝招抱持过度的自信,所以永远都有层出不穷的变通手段。
建宫斋字很明显是属於後者。就算不使用魔法,他也可以在一瞬间用手上的焰形剑砍掉上条的脑袋。光是看他能够毫发无伤地(当然史提尔必须分心保护茵蒂克丝也是原因之一)打倒史提尔,就能证明他的实力相当强大。
与他战斗,根本足以卵击石。上条不由得全身发抖。
就好像跑得有点快的小孩子,跟奥运田径选手比赛跑步一样。
是不是应该乖乖投降?
毕竟眼前的敌人无法靠实力打倒,上条一时间也想不到任何足以扭转乾坤的战术。
问题是……
(如果投降,史提尔会有什么下场?)
史提尔蜷曲著身体大口喘气,瞪视著建宫。
他参与这件事的理由,是因为他相信这么做对茵蒂克丝有好处。既然如此,他绝对不会放弃。绝望的现实,以及上条的建议,都无法阻止史提尔·马格努斯这个男人。
但是如果他不放弃,下场则是显而易见。
(如果投降,茵蒂克丝会有什么下场?)
茵蒂克丝似乎随时准备冲过来,挡在上条与建宫中间。
一旦上条跟建宫打了起来,「投降」这个选项就会消失。如此一来,她势必会想尽办法为魔法门外汉上条制造逃走的机会。就算她毫无战斗能力,就算双方实力悬殊,就算上条根本不希望她这么做。
最後……
(如果投降,奥索拉会有什么下场?)
罗马正教的修女不安地看了看上条的脸,又看了看建宫的脸。
既然建宫斋字想要获得《法之书》中的知识、技术与力量,应该不会立即杀死奥索拉。相反地,还会保护她不受战斗波及。
但是,一旦建宫斋字得到了奥索拉,就会将她带往天草式的大本营。在那里,如果奥索拉拒绝说出《法之书》的解读法,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而且建宫以及整个天草式,想要的只是《法之书》的解读法,而不是奥索拉·阿奎纳本身。一旦当他们达成目的後,会怎么对付奥索拉,更是令人不敢想像。
「与其说是阅读法,倒不如说是暗号的解读法……」
——她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法之书》的力量。
「就某层意义上来说,也是希望获得力量。」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态发生,她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们可以利用魔法阵本身的机能来摧毁魔法阵。换句话说,就是让原典自我毁灭。」
——但是却有人不停地嘲笑、践踏著她的呕心沥血,甚至为了私欲而打算利用她的成就。这个人正笑著站在上条的眼前。
「魔道书的力量没办法让任何人获得幸福,只会带来战争。所以我才对魔道书的结构做了一番研究,希望能够毁掉这些魔道书。」
上条伸脚将仪典剑踢到一旁,往前踏出一步。
就算再怎么悲哀、滑稽,如今能阻止建宫的人只有上条而已。
既然如此,有什么理由让上条把握紧的五根手指放开?
「……你别太小看我了。」
上条喃喃说道。原本便已坚硬如石的右拳握得更紧。
建宫斋字见了这一幕,叹了一口气,似乎打从心底感到遗憾。
「看看你的眼神。你用那样的眼神瞪著我,让我觉得好悲哀。真的好悲哀。虽然一切都已成定局,但是你这种率真的个性,让我实在很不想杀你。」
建宫轻轻摇晃著扭曲的大剑,焰形剑。
「不过,既然已成定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就在建宫说出这句话的同时。
上条听到了轰隆一声巨响。建宫的鞋底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已经像爆炸声一样充满能量。上条的身体因紧张而僵硬,对手却已经踏出第一步。只要再踏一步,建宫的剑尖就可以来到上条身上。
建宫高高举起大剑,剑刀上反射的亮光让上条的心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动弹不得。
上条满脑子只想举起双手护住脸。但这样的行动是无法挡下大剑的。
(唔……唔……!别……别害怕!快动啊!)
上条拚命对僵硬的身体下令,才终於踏出第一步。既不是往後,也不是往两边,而是往前。建宫看见上条以微微偏向右边的方向朝著自己冲来,感到有些诧异。他无法理解一个门外汉为什么要故意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呼!」
建宫吐了一口气,把剑像闪电一样垂直劈击下来。
唰!夜晚的空气也被由上而下撕裂。
这必杀的一击,即将把像炮弹一样冲来的上条劈成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