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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赵勐先一步上前喊:“请天子敬香请门——”
程婧乖觉地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季长芳接过礼官奉上的檀香,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迈上身前的台阶。
这条路,放眼赵国,只有她有资格能走。
到香炉前,她刚要低头,突然有一支利刃直接从两旁的树木中穿梭而来。
异变突生,反应最快的是展正心。只是他站在外围,那支箭又刻意避开他的站位,以致于他不能及时赶到。
最先受伤的是周围的礼官。
“皇上小心!”赵勐在受到袭击前,第一时间是挡在季长芳身前。
只是箭的动作比他快多了,他话还说完,就因左脚中箭跪在地上。
“哪里来的……”在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刹那间,阿季抬手划出手风,堪堪挡住刀刃。
同时,庄兰信也抽刀大喊:“护驾——”
有那么一瞬,山顶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只有各类刀剑出鞘的声音。
没有阿季这类的【异数】庇佑,现场已经有官员受伤,在此之前,白俊已经和罗郇朝着箭矢出现的地方狂奔而去。
各类长弓短箭还在不停的从树尖射出。
事发时,程婧和大部分人一样被这等表面吓到,她当时脑子乱糟糟的,因为没反应过来,什么也没想。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只看到阿季出手,然后庄兰信抽刀,接着在他们二人都没顾到的后背,又有一支流矢飞来。
好像,当初季长芳就是被这类流矢划伤了眼睛。
她如今怎么能出事呢?绝对不可以!
大概就是心里的这股信念作祟,让程婧几乎下意识地冲过去从背后抱住季长芳,“皇兄小心——”
锋利的弓箭射入她的右肩,直接刺了个对穿,还扎进了季长芳的身体里。
“唔……”她二人齐齐单膝跪在地上。
阿季是第一个看到的,他连忙扶住二人,“笑青,有没有事?”
庄兰信回头时,脸都被吓白了,“皇上!”
被禁止上前的连溪客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皇上,皇上!”
闻到血腥味的程婧也以为季长芳受了伤,抱着她怕得大喊:“皇兄——”
“我没事,我没事!”季长芳的后背就贴着程婧的心口,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跳的有多么厉害?“婧儿,我没事!”
她反手摸着她的脸,喊了好几声仍不能让她冷静下来。
血,血在流。
程婧怕得浑身发抖,只知道抱着季长芳哭,“皇兄,你不要有事,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了……”
季长芳看着阿季,回头示意了一下她二人的伤口:“能把箭弄出来吗?”
知道是程婧给季长芳挡了血光之灾的连溪客赶紧爬起来去找人了,“奴婢去找太医。”
季长芳只要稍微一动,程婧就会哭,“皇兄,我好痛。”
季长芳摸着反手摸着她的脸安慰:“没事的,乖。”
阿季观察了伤口片刻,脸色露出为难:“伤口太深了,拔不出来,但是,从你们二人之间弄断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弄断。”季长芳没有说的是:总不能一直这样连着罢。
阿季感受到她眼里的坚持,借了庄兰信的刀,手起刀落,箭分。
季长芳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后背的那截箭拔出来,然后搂过程婧抱住她。
程婧已经撑不住大哭起来,“皇兄……”
“皇上。”
季长芳看着连溪客已经带着人过来,便把程婧交给了旁边聚上来给她做“肉盾”的官员:“你们先送公主去偏殿救治。”
不是没有人没看到她身上的血:“皇上,您也受伤了。”
“朕没事!”季长芳咬着牙站起来,看着罗郇和白俊追赶刺客的方向,满眼都是恨意。
现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因为季长芳坚持,所以就算礼部尚书赵勐受伤,在换了一个礼官后,众人也强撑着后怕和惧意把仪式完成了。
在季祎的灵柩下土封棺的同时,兵部尚书吓得满头大汗。
“这就是你们跟朕说的万无一失?”
回程时,季长芳的怒喝在每位官员的脑海中盘旋:
“喻:今日布防之将领,全部革职查办!”
还有兵部尚书开口想求情时她说的:
“不是看在尚书的面子上,朕说的就不是【喻】,而是【诛】了!”
若不是今日是季祎下葬的日子,季长芳真的会忍不住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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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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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档子事; 当天六部的所有官员在回京后全部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
就好像; 抬头就能看到头上架着一把刀。
刑部大牢当天就满了。
管这事儿的周王只想快些把人赶出去。
他总觉得这些人在他这里待久了,会给他带来噩运。
他可忘不了当时季长芳问颖王要兵权,那货誓死不从的场景。
真傻,真傻。他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想:要是要给他了; 今日还有你什么事儿?
兵部右侍郎关上官衙的门; 一脸土色。
兵部尚书还未开口求情就被皇帝骂了一通,回来了他又因为求情,被兵部尚书骂了一通。
“大人,大人。”
他知道有人在喊他,可他谁也不想搭理; 现在他看谁谁晦气。
他身后跟着一大串人; 个个脸色焦急,誓要抓着他哭爹喊娘:“大人; 求求您就我们一命吧——”
兵部右侍郎一个个的把他们推开; 要不是还要维持涵养; 早就破口大骂了:“别叫我; 你们也太不顶用了!一群混账东西; 做事不走心; 知道今天在皇陵有多少官员遇险送命吗?等皇上反应过来,你们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管用。”
礼部也是哀嚎一片:
“好好的,怎么又出事了?”
“据说尚书大人都出事了; 那个箭啊; 就扎在他腿上。”
“我估摸着今年是犯了太岁了; 改明儿咱们去庙里拜拜?”
“可不能这么说,真算上去,到底倒霉的是谁啊?”
“皇上也真是多苦多难,好在他有灵仙庇佑,能逢凶化吉。”
“镇抚司今天落马了一揽子官员呢,咱们最近也收揽些吧。”
杜沣一进屋,就听了满耳朵的疯言疯语。他怕自己听多了出事,便捂着嘴大声地咳了一下,“咳!”
马上,闲聊的官员回头一看是他,全体闭上了嘴。
杜沣当上礼部左侍郎后礼部的大小官员就很排斥他,如今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杜沣拿了东西,麻利地转身走了。
而工部另一边的工部与之相比,因为殒了一位上官,所以安静些:
“何侍郎怕是救不回来了。”
“围城河堤那一块是他负责的呢,这人不明不白的没了,要下一个接任的官员怎么摸得门儿清啊。”
“不是说,皇上也受伤了吗?”
“陛下倒还好,致命伤让婧公主挡了。”
“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前些天陛下说要整改奉阳军卫,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奉阳的兵权大部分都捏在那些王爷的手里,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没话说啊。”
“诶,我可知道是有一些大臣上疏劝阻皇帝的。”
六皇子季泉躲在自己房里冒冷汗:他今日因为身体实在欠佳,床都下不了,所以根本没去。
如今看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就刚刚来官衙,还是因为知道了这档子事,怕被人故意攻击怪罪,让家奴抬他来的。
他可听的清清楚楚:“据说二皇子英勇无比,一刀斩了三个刺客呢。”
瞧瞧,他要是去了,估计都没命活着回来了。
户部则是鬼哭狼嚎一片:
“完了,又要找咱们要钱了。”
“你看到没有,皇陵乱成那样,得咱们出钱修啊。”
“还有无辜丧命的官员的抚恤,也得咱们出啊。”
“咱们还不能拒绝。”
“拒绝又要被皇帝骂。”
“可以找那些王爷们要吗?”
“你去找那群刺客想必还实在些。”
“我们哪来的钱啊——”
“他们真把户部当印钱的地方了!”
莫兰贞看着两位同僚跟说书似的认真搞笑,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她低头收拾着东西,没一会儿有个小吏在外喊,说有人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