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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芳被它颠了两下,拽着缰绳转身,低头看向已经下马去察看的虎威军。
虎威军把那人翻过身来,看着他身上的皮肉伤,摸了摸他身上的骨头,确认后禀道:“殿下,是个酒鬼。”
那跑在最前头的虎威军去把酒楼的掌柜拎了出来,丢在地上。
掌柜已在里头被问过话,他爬起来后,赶忙跪下朝季长芳道:“殿下,是这个人不讲道理,在小人店里白吃白喝半月有余。小人无法,才叫伙计把他赶出来的。”
季长芳听言,歪头看了看那个醉鬼。
醉鬼眯着眼睛看了看,软趴趴地坐起来时,看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自有气势的季长芳,指着她哈哈笑道:“赵国的贵族,都是狗屁。”
季长芳一愣,随后笑了。
精神颓靡的酒鬼当时神情一恍:“你……”
“敢说,是个胆气足的。”
胆气?他如今浑身酒气才是。酒鬼听着她的声音晃了晃脑袋,还没再抬头,肩膀就被人抽了一鞭子。
“啊——”他惨叫一声,吃痛地捂住伤口摔在地上,往上一看,季长芳的表情冷酷如若罗刹。
是了,赵国的那群贵族就是这个样子。
酒鬼含糊着舌头说话,瞧见季长芳又抬手扬起马鞭,吓得抬起胳膊护住脸,有些委屈地哭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外国人嘛!”
他以为身上又要挨打,可这一次,那马鞭还未靠近他就被收了回去。
季长芳坏心眼儿地让这人听了个鞕响,嘲笑到:“知道疼,看起来没傻。”
周围的虎威军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酒鬼整个人被钳制着双臂提了起来,那个查看过他伤势的虎威军拱手询问道:“殿下,如何处置?”
季长芳浓眉一横,冷声道:“当街辱骂皇室,该杀。先把他关起来。”
高隙清了清嗓子,道:“殿下,莫让这等闲人扰了吾等的兴致。”
季长芳牵着缰绳调转方向,抓着长鞭往地上一丢,“走!”
有两个虎威军留了下来,等季长芳跑远后,把酒鬼一捆,丢在了马上。
“你们别这样,我会吐的。”
虎威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别这样,我真的会吐的——”
听着酒鬼呜哇呜哇的惨叫,周围围观的百姓慢慢聚拢。
“刚才刚过去的是谁啊?”
“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咱们何时有太子了?”
“嚯,外地来的?哎,说得也是,现在除了咱们奉阳城里的人,谁人知道,赵国也有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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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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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驾临; 左右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季长芳带着人打马一路疾行; 直奔到长安街口才停下来。
此时华灯初上,挂在各间商户店铺的大红灯笼被风吹起; 映得人面色绯红。
史雾谦远远的瞧见有个东西被风吹过来,他起身跃起; 抓住落到地上一看,竟是一块女人的丝巾。
也不知道是从谁家屋子里飘出来的。
史雾谦觉得有些不庄重,面带嫌弃地将那丝巾绑在一旁的木桩子上。回来时; 还被呛得打了两个喷嚏。
“真是的,全是脂粉味儿。”
“该称其女儿香才是。”
高隙吊儿郎当地摇头晃脑,显然是这儿的常客。他翻身下马; 走到季长芳跟前道:“殿下; 前头路就开始窄了; 不适宜再骑马了。”
伸长脖子往前看了一眼; 季长芳把马鞭放了回去。紧接着翻身下马时; 把随身携带的盘龙剑抓在手里。
“你们散开吧; 翘威跟着。”
虎威军有做过暗部的训练; 听得季长芳如此吩咐; 几息之间便连人带马消失在路人的视线内。
白马被带走时; 还发出几声不情愿的嘶鸣。
季长芳想:下次再好好哄便是。
她把长剑束在腰间,拿宽大的袍子盖了; 朝高隙抬了抬下巴; “向导; 带路吧。”
“诺。”高隙展颜一笑; 提步十分自信的跨进了长安街。
史雾谦为了便于保护,与翘威一左一右跟在季长芳身后。
进了街道,没多久,高隙眼看着前头有个美丽女子在倚栏而笑,赶忙回头解释:“殿下,长安街是个声乐场所,却不算淫秽之地。街里每间店铺的老板都是能随口吟诗做赋的大才,肯放进门的,亦只能是有真才实学的文人雅士。这些先生们不分男女,都好喝酒,又有服五石散的风气。你知道的,人到极致放松时,行为难免会比外头放荡一些。”
季长芳点头时,有滴水落在了她脸上。她还以为下雨了,抬头一望,楼上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栏上把头伸了出来,她一手拢着头发,一手倾壶,把瓶中之物全倒在了乌黑的长发上。
因为她的举动,楼下已聚了不少人。女子也不害怕,抬头让头发自然地甩开,看着溅出去的水哈哈大笑。
“哒”,季长芳躲避不及,脸上又被滴了一滴。
她拿手指沾了点,置于鼻前轻嗅,一股酒香迎面扑鼻而来。
高隙也在此时说道:“殿下,这位姑娘叫琼姬,她人如其名,是被酒楼里请来专门卖酒的。”
史雾谦听说过酒楼为了招揽生意会请一些酒姬,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皱着眉,相当不适地问,“她这样卖酒卖得出去?”
高隙点头,只说史雾谦少见多怪,“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现在可是长安街的活招牌,哪家酒楼能请到琼姬卖酒,缴的税都是你想不到的大数字。”
“主要是酒好,再加上有自己的名声。”季长芳看得清本质,却仍然有去跟着去买上一壶尝鲜的欲望。
要不是她还在孝期。
“侬本事楚江人……”楼上那位琼姬又唱起歌来,还没听清楚下一句,不知从何处开始放起了烟花。
“哇——”周围的游人发出阵阵感慨。
抓着翘威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脸,季长芳抬头看着天,继续跟高隙往前走。
周围人更多,也更加吵了,高隙怕季长芳听不见,后来说话都是扯着嗓子在吼:“殿下,过了桥东,咱们去春风楼吧?”
季长芳点头,不动声色避开过往行人的碰撞。
“长安街是奉阳最好的去处,而春风楼是长安街里最好的酒楼!”
伴随着高隙的喊声,又有几束烟花在夜空绽放。
周围还闻得到硫磺味,看来这些烟花就是春风楼放的。
余光捕捉到有人在两旁的屋顶上快速跳过,季长芳不动声色地握紧了盘龙剑。
将丝竹管弦之乐声尽收耳中,她跟着高隙进了春风楼。
才刚望到楼中的大红灯笼,季长芳抬头就看到有一层丝巾飘来盖在她脸上。
隔着这飘红,季长芳看到了楼中舞台中央跳着飞天舞的胡姬。
史雾谦对这种以在大庭广众下搔首弄姿的女人没有兴趣,他往前几步,对着舞台四周特意挖空的池子嗅了嗅,接着惊诧道:“这里面全是西域的葡萄酒啊!”
他说话的时候,对面还有人举着酒杯往池子里继续倒酒。
高隙把盖在脸上的丝巾取下来缠在腰上,给史雾谦小声解释到:“这是春风楼的规矩,叫斗舞。他们这儿的斗舞不比舞技,只比在一曲的时间里楼中酒客倒在池中酒水的深度。胜者一晚上选出来一名,赢的话能得三千两黄金呢。”
“就算如此,这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史雾谦看着水线又往池子中的刻度上爬了一截,目瞪口呆地感叹道:“我从不知,奉阳城的夜晚,竟是如此奢靡。”
“守护过如此繁华的城池,将军该高兴才是。”季长芳把拿在手里的丝巾往腰上一搭,看了看楼上,“我们上楼找个地界儿坐吧。”
翘威一听,连忙赶上前给他开路。
史雾谦反应过来,立马对高隙说:“这什么地方?来了人,老板也不来接待的?”
高隙指了楼中一圈,五层高楼的过廊上可谓是人挤人。“这么多人,老板一一接待不是忙死了?”他又扬了扬手里的丝巾,“这个就是老板,知道不?”
“听不懂。”史雾谦云里雾里,眼看着季长芳走远了,连忙拉着高隙上去,“走,快跟上殿下。”
“得,你别拽着我啊。”
高隙被带的爬了两步,抬头一看,竟发觉走廊两边的人看着季长芳,都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