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昨天跑过来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做我徒弟。”
秋静淞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可笑,你凭什么能做我师长?”
钟一杳呆了呆,他真的喜欢死了小徒弟这高傲的表情。
男儿存活于世间,就该有这份藐视天地的傲气!
离巧听钟一杳不说话了,连忙道:“皇子殿下,我们家老头脑子有点毛病,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说完,她俯下身,在钟一杳耳边说:“你做了那种事,他肯定讨厌死你了,你还不快点行动把他妹妹治好,挽救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一想确实是这个理,钟一杳连忙点头,一边过来一边说:“我来给你妹妹治病。我先给她化功,把药力催遍全身。”
程婧却在他过来的那一刻,突然尖叫一声抱住了秋静淞,“皇兄!”
离巧给她保证道:“小公主,你放心,这老头他不会再乱来的。”
秋静淞拍了拍程婧的背,看着钟一杳已经停在了床边,顿了顿,还是起身。不过她没走远,知道程婧害怕,她就这么抓着她的手站在旁边。
“没事,我就在这里。”
为了让程婧冷静下来,钟一杳还主动朝她摊开了双手,“你看,我没有那个东西了。”
程婧扁了扁嘴,泪眼婆娑,“我今天可难受了。”
“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你会把我治好的吗?”
钟一杳用力的点头,“一定的,我还要讨你哥哥欢心呢。”
离巧没忍住,抬头翻了一个白眼。
程婧估计是觉得奇怪,她追问道:“你为什么要讨我皇兄欢心?”
钟一杳不答,还转头去问秋静淞,“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做我徒弟吗?我会很多东西的。”
秋静淞把头偏过去,懒得理他。
钟一杳看了看她被裹起来的双手,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小罐药膏一边说:“你是不是被烫伤了?用这个吧,这个是灵药,见效很快的。”
秋静淞眨了眨眼,还是伸手接过了。
虽然药膏被她放到了一边,不过肯搭理他就是好事。钟一杳想想刚才离巧对他说的悄悄话,想着还是脱了鞋子爬上床,在程婧背后盘腿坐下。
“我给你运功,先让你好受一点。”
程婧点头,闭上了眼睛。
时间慢慢的过去,秋静淞觉得手里程婧的手好像没那么炙人了。
在门口守着的展正心看着弥漫在程婧周身的白雾,也十分惊讶的喊了一声:“义父,这……”
展骁缓缓点头,“这位老先生,内力深厚,看来是位有真本事的人。”
钟一杳收势,嘘了口气,调息片刻,刚准备说什么,外头的天上却传来一阵鹰鸣。
离巧看到钟一杳整个人都僵住了。
“钟老头,怎么了?”
钟一杳咽了咽口水,说:“鹰叫,外头有鹰。”
确实也听到那声鹰啼的离巧点头,“是有鹰,但是那又怎么了?”
钟一杳转头看她,突然就说:“崔文墨来了。”
还记得这个名字的离巧皱起了眉,“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养了鹰吗?你能分辨得出鹰鸣?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可能错的!”吓得脸都青了的钟一杳突然一跃而起夺门而去,“崔文墨来了,他来抓我回去了,我不要再被关起来,巧姐儿,风紧扯呼!”
“诶——”还没反应过来的离巧就看着钟一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看了一眼表情不太好的秋静淞,怒骂一声,“钟老头,你果然是个王八蛋!”
看着离巧一个翻身使出轻功冲出去,展正心连忙开口询问:“殿下?”
秋静淞目光一凝,“追上去。”
展正心领命,毫不含糊的提着剑跟上去。
办完事回来的冯昭正好撞上这场追逐大戏。他跨进房门,问:“这是怎么了?”
“恐怕还得再次劳烦况大人了。”秋静淞咬了咬牙,她回头问程婧说:“可有感觉好些?”
程婧抚了抚心口,点头,“舒服多了。”
“他果然有法可解。”秋静淞转过头,又对站在旁边半天没吭声的老大夫说:“烦请先生过来给我妹妹看看。”
“好。”还在为刚才的事晃神的老大夫咽了咽口水,领命提着药箱过来。
秋静淞松开程婧的手,起身,解开了缠在双手上的绷带。
冯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问:“那个老道士又跑了?”
“跑了。”秋静淞把绷带丢到一边,拿起桌上刚才钟一杳给她的药,沾了一点抹在手上。
“可有派人去追?”
“护卫跟上去了,不过追到的几率可能不大。”
“你想好怎么办了?”
“哼。”秋静淞笑了一下,膏药刚擦到手上就被吸收,看着手上的烫伤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褪去,几日前被缰绳勒伤的疤痕也淡了一些,她便把没用完的药盒收了起来,然后直接走向书桌。
那上面笔墨纸砚齐全,是用来给大夫们开药方的。
秋静淞用镇纸将一张白纸铺平,脑中极快思索了一下,直接伸出左手拿了一支未被用过的毛笔。
看着左手执笔的秋静淞在纸上作画,冯昭在暗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真正的把内心中的怀疑散去了。
既然还是左撇子,那么就真的不可能错了。
秋静淞不知道,她遇事爱多想两分的习惯,避开了最后一个怀疑她身份的可能。
在家中,比起习字作画,兄长卢景弥更喜欢舞刀弄剑,偏偏他们又有一个爱罚人抄书的父亲。每次兄长犯错,惩罚的大部分任务,都是秋静淞给他作弊完成的。本来不是左撇子的秋静淞也因此变成了一个“二刀流”。她的右手字迹,是跟着姑姑自成一派的小楷;左手字迹,因为兄长并不爱练字,所以她跟着也出来的也是那种十分刻板规矩的颜体行书。
小楷娟妍秀丽,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既然说好要代替程茂林直到他回来,秋静淞当然不会让字迹暴露自己。
几笔勾勒出钟一杳和离巧二人的画像,秋静淞再在空白处写下他们的身型特征,交给冯昭道:“不知道他们可能会不会再次变装,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拿这个在城中问问。”
冯昭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手中的画像,点头道:“殿下的画工不错。”
秋静淞知道自己画得也只能算马马虎虎,“只能说刚入门吧。”
冯昭却又说:“字写的匠气足了些。”
还不是哥哥的错。秋静淞鼓了鼓嘴,并不服气。
冯昭见她这幅表情,也能理解他的“难处”,想想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在宫中有多难过,他难免起了同情之心,他道:“昭那里有几册十分张体字帖,张体与殿下习的颜体一脉相承,殿下可要试试看?”
并不爱跟着字帖习字的秋静淞推了一下,“等婧儿病好再说吧。”
冯昭回头看着程婧,笑了一声:“是我心急了。”
心急的当然不只是他。
闹市中,展正心看着离巧跃入上空,突然化作几只白鸟飞向八方,一下子愣了神。
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
他四下看了看,到最后还是循着最可能的那个方向追过去了。
离巧“化身”的羽毛从天空飘飘洒洒落下来,被一个刚从马车中走出来的华服男子接住了。
唐玉扭着腰款款走来,看着他手里的白羽,道:“是家生又在捕猎了?”
他们的头顶,盘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老鹰。
“冬天还在外面飞的鸟儿,不多了。”男子把羽毛吹去,抬脚走进了面前的客栈。
唐玉笑了笑,跟了上去。
他二人一进客栈,本来生意冷清的客店就热闹起来了。
“掌柜的,老板娘回来了!”
“老板娘带男人回来了!”
“老板娘,你这次带回来的男人长得真好看啊。”
“想死是不是?还不快给老娘滚去干活。老娘才走了几天,生意就做成这样,就该换人,让你们早点回家带孩子去!”
22。醅阳集会()
况悠远远的就瞧见冯昭拿着张纸在笑。
他走过过去问:“在笑什么?”
冯昭把纸给他看; 居然是昨日十四皇子殿下画人像时留下的那几行字; “我在笑傲气得从不低头的皇子殿下; 居然写出了一笔仅堪入眼的字。”
况悠摇摇头,有些不赞同他的轻慢,“他这么些年; 在宫里讨生活有多么不易你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