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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怎会在吏部蹉跎至今?”
“佟石不过是说胡话罢了,你莫放在心上。”容澈握住他的手,压下去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嘛。”
他心想,当时二皇子领兵出征,谁能想到今日他会带着满身荣光回来呢?
到底谁是谁的人谁是谁的鬼,日后自见分晓。
这一切,自然与秋静淞没什么关系。
她这几日,因为季祎未曾开口给她安排职位,便连朝都不需要去上了。
她也不着急,天气好时,她就带着不识字的小太监翘威出去一起背书;天气不好时,她就待在宫里,教翘威识字。
而被教的翘威,有天赋,人也肯努力,基本上秋静淞教过的东西隔后再问,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孤少有教人,你这个学生让孤很满意。”
翘威如今胆子也是大了着,还玩笑道:“那殿下便把奴婢收为真正的弟子吧。”
秋静淞不拘这些,当即笑着从半倚着的软塌上坐了起来,“行,你先给孤先跪一个。”
翘威平日跪的还少?可如今,他还是笑嘻嘻地跪下,看着秋静淞道:“学生给老师叩头了。”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时,季盈伴着通报声从外面进来了。
他看到俯在地上的翘威,不明其意:“跪到地上做什么?做错事了?”
“见过十三皇子。”翘威抿嘴笑了笑,爬起来立马站到秋静淞身边去。
秋静淞开口问:“怎么得闲来了?”
季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注意力也是转了过来,“父皇把我派到礼部去了。”
秋静淞想了想说:“六哥好像也在那儿。”
“是啊。”季盈做到她身边去,喝了口水后开始从头开始细说:“今天早上皇兄你是没在,简直都快要把我气死了。你生辰不是快到了嘛,本来依父皇的一早的意思,定要给你大办,谁知道二哥这时候得胜归来。他打了胜仗,父皇按例要开宴席以示嘉奖,坏就坏在这儿了。今早就有人说,一个月内连开两场宴席,过于铺张浪费,索性把你们的一块儿办了,凑个好事成双。我就觉得,这又不是嫁女娶亲,有什么好啊。一个生日宴,一个接风宴,完全搭不上边呀。然后我就跟那群混蛋争起来了,谁知道他们又扯上九哥了。说九哥本来就娶了王妃,还要再娶一个,也是铺张浪费跟着热闹,索性一块儿办了……”
秋静淞本来皱紧的眉,到这儿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话谁说的?可真是个人才。”
“这算什么人才啊?皇兄你还笑呢。”季盈气鼓鼓地,脸都急红了,“九哥平常多和气的一个人啊,这次在朝上直接跟人吵起来了。然后三哥也开口,到底才没把他的婚事给马虎掉。可是你,你没人帮衬着说话,你的生日宴只能跟二哥的接风宴凑到一起了。”
正说着呢,从政殿就有一波太监过来送上奉上。
看着这些奇珍异宝,季盈等人走后没好气地努了努嘴,“你瞧,父皇这是在补偿你呢。”
秋静淞随手摸了一个玉佩握在手里,对这回的争执倒是心知肚明。
季扉还未回京呢,他手下的人就已经出手了。
“一起办就一起办吧。”秋静淞笑着把玉佩丢给翘威,“赏你的。”
季盈看了翘威一眼,蹭到秋静淞身边说:“皇兄,你难道不生气吗?”
“接风宴要犒赏三军,阵势不比我那个小小的生日宴大多了?二哥既然都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本来就该你一个人是主角的。”
秋静淞摇了摇头,她可不这么看,“让我去跟那群士贵公卿周旋,我还嫌烦呢。既然有人喜欢,肯替我去,难道不是大好事一件?”
季盈脑子没转过要来,固执的说:“不,这是坏事。你就算是骂他们,他们也只能看您一个人。”
“盈儿。”秋静淞伸手掐了掐他的耳朵尖,“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我现在就只能靠你了,你可不能在这等小事上犯浑。”
季盈脸一红,立马说:“好,我不犯浑。可我心里难过,我决定不要给二哥好好地办,这你不能再说我。”
秋静淞失笑:“这件事就你一人负责?”
“还有六哥。”
“那若是办的不好,你让六哥陪着你白挨训?”
季盈气呼呼的离开了问章宫。
秋静淞随后挑了几件赏赐做礼物,让翘威给季善送去了。
虽说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套,可兄弟间用有亲疏。
秋静淞交代翘威说:“你就让六皇子多担待着,他会明白的。”
至于余下的东西……
秋静淞把礼单放下,让人全送到程婧殿中去了。
季扉回京那天,漫天皆是红霞。
宴会设在上林苑,朝中所有的三品上官全部出席。
季祎除开秋静淞和程莛之外,让所有的皇子一并前去,站在宫门口迎接得胜将军。
季祎坐在首位,因好久未见程莛,与她说话时语气也算柔和,“秋明几她对你可还好?”
程莛与母亲齐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笑道:“父皇,孩儿很好。”
“容晏跟他父亲一样,长得俊,招人喜欢。这样的男人成了亲,还一个人在外头呆着也不是个事,免得他沾花惹草,你过完年就去苏州吧。”季祎说着还瞪了席上的容澈一眼,“好好看着他。”
程莛羞得低了低头,只听得到笑声。
季祎又望着端坐着一言不发的秋静淞,说:“楚萍,今日是你十二弟十七岁的生辰,你先敬他一杯吧。”
程莛端起酒杯,连忙起身正对着秋静淞,“十二弟。”
秋静淞也起身,“六姐。”
“姐姐嘴笨,不会说什么话,只此一杯,祝你心想事成。”
程莛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确实在这里嘴笨了。
她脸色微变,秋静淞却连忙接过了她的话头:“六姐是想帮着弟弟治好眼睛吗?”
齐皇后松了口气,跟着就听到季祎一声叹息:“楚萍,去了苏州,注意帮你十二弟多问几个大夫。”
程莛连忙称是,然后感激地与秋静淞碰杯。
他们坐下没多久,十多位皇子便有季扉打头,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季扉此人,眉飞入鬓,膀大腰粗,行走姿态豪放,看起来就是一幅武夫模样。
阿季看着他上前,怕得又躲到秋静淞身后去了。
季扉看了席上一圈,才拱手向着季祎跪下:“父皇,儿子回来了!”
他的声音响如大鼓,听在耳边,震得人有些发懵。
与之相比十分瘦弱的三皇子季泓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季祎也是皱了皱眉,他伸手敲了两下桌子,“嚷嚷什么,还当这里是边关?”
季扉不大好意思地憨笑道:“是孩儿无状了。”
他这时的音量就正常了许多。
阿季凑在秋静淞耳边不满的说道:“二哥就是喜欢吓唬人。”
秋静淞点了点头,抓了一颗花生丢到嘴里细嚼着。
季祎让季扉平身,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长得这么胖,看来在边关吃得还挺好。”
季扉也不生气,拍着肚子说:“孩儿就是这般,才适合为国捐躯呢。”
季祎冷笑一声,不理他,只吩咐旁边的三禾给外头没有进来的将士们赐酒赐宴。
说完这些,他才指着楚萍说:“这是你六妹,年初嫁到容氏去了。”
楚萍起身见礼,“二哥。”
季扉不由分说,拿过身边奴婢奉上的酒杯就朝她伸了过去,“陪二哥喝一杯。”
程莛笑了笑,接过比桌上酒杯大了三个圈的酒碗一饮而尽。
季扉便大笑着道了声好。
阿季见程莛站都有些站不稳了,稳不住“呸”了一声:“二哥不要脸,欺负人。”
季祎也是有些看不惯,他嫌弃地压下嘴角,又指着秋静淞说:“这是你十二弟,今年回来了。”
“哦。”季扉提着腰带,大步跨到秋静淞身前,出其不意一个伸手就把她拎了起来,“十二弟,听说你瞎了,是怎么回事?”
本来站在后头的程婧脸色立马就变了,她突然冲出来,推开季扉的手,瞪着他喝道:“你放肆!”
季扉眼神一闪,“你是那个丫头?”
程婧气的浑身发抖,模样都狰狞了。秋静淞握住她的手,就知道她又发病了,赶紧把她拉到身后,责备道:“本来就瞎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