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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沣这时明白过来,“所以你是为了报恩,才跟在十二皇子殿下身边?”
奉阳见过展正心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其中正好包括杜沣在内。秋静淞让展正心今日特地出现在他跟前,就是想把他稳住。
话说到这里,可想而知杜沣已经信了大半。他也不等展正心回答,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叹道:“若是……秋尚书若是见到你穿成这样,绝对会杀了你的。”
“我便尽量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好了。”展正心抱拳拜托杜沣道:“我的具体来路,日后还请郎中大人多加保密,免得拖累皇子殿下。”
杜沣皱眉,觉得又有些奇怪,“你是特意为了这件事来见我的?”
“也不算,碰巧罢了。”展正心拿出秋静淞的令牌给杜沣看,“大人,殿下是让末将来陪同您捉拿京中赌棋赌徒的。”
杜沣见了令牌,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你查赌棋,把我掳来作甚?”
展正心挑了挑眉,“大人难道不知道那些地下赌庄的据点吗?”
杜沣张了张嘴,心里有一种哑口无言之感,“你不会是要带着我去抓吧?”
“是郎中大人带着末将。”展正心说完还单膝跪下了,“您是正四品的六部大人,官职权利都在末将之上,末将自然唯您马首是瞻。”
杜沣当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低头捂住嘴,拼命地咳嗽起来。
他当时去跟秋静淞说这些,就是想做个幕后使劲的人。哪里知道,原来这位殿下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他要是因此事被人恨上了……
还有一个做左相的老爹护着。
——难道十二殿下就是这么想的?
可这也不对啊。十二殿下怕什么?他还有一个当皇帝的老爹呢。
马车一停,展正心立马知道到了地方。他举着刀开门下车,对着杜沣一脸恭敬,“郎中大人,请下车吧。”
杜沣在落地后,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杜沣,进了官场,在那么多人精面前装了好些年的愚钝,今次居然被人反手给卖了?
十二殿下此举,也未免太无耻了些吧?
无耻的秋静淞拿扇子挡着脸,跟着翘威进了一家棋社。
棋社的小二立马凑过来招呼,“这位相公可是来看棋的?”
秋静淞笑着问:“我听说你们这里能看到棋院大比的棋赛?”
小二一愣,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秋静淞,笑道:“那可不?全京城也就咱们棋社了。”
他好生吹嘘了一番,然后领着秋静淞去堂边的位子上坐下。
这一路走来秋静淞都未曾让人碰到她的衣襟,她在外人看来,或许也不是个瞎子。
趁着小二端茶来的空当,秋静淞拿扇子点着桌面问道:“今天上午情况如何?”
“这才刚开局呢。”小二抓着壶就要倒水,却被翘威接了去。他瞧着人家做得有模有样,也没特意去揽这个活,索性指着下面说:“那儿,五场棋赛已经开始了。”
台下摆了五张供人观赏的立着的棋盘。上面如星星般散落着数颗子。
看来,这就是这就是上午的战况了。
离棋院有段距离的棋社是如何得知赛况的呢?阿季看着一只只信鸽接二连三地落到窗前,由先生拆开其脸部上绑着的划了各色痕迹的信纸,再把上面的棋路公布到大棋盘上,不由得感叹人之聪明。
当然,这些东西秋静淞是看不见,不过自有阿季在她耳边转述。
秋静淞听着他说话,也在听着其他观棋者的议论。
“翟纯今日这盘棋的起手还是那般妙啊。”
“如今各位棋手的胜场都是如何了?”
“翟纯第一,戴勤次之。”
“说起戴勤那真是可惜了,昨天要是不输那半子,他也是全胜入场呢。”
“想来真是惭愧,那么多优秀的棋手,居然让个女人挡在前头。”
“名次都不重要。陛下前些天派了十二皇子殿下来裁断魁首,到时候翟纯若是未入殿下的眼,就算全胜,也未必能做魁首。”
“这种机会应该挺小吧?我听说那翟纯长得甚为……”
“可十二殿下是个瞎子啊。”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些意思了。”
“十二殿下下盲棋还是有真功夫的。前儿个一去棋院就胜了院里的博士呢。”
“要是他没这个本事,陛下也不会让他来做最后裁决啊。”
“唉,说来,我还是希望戴勤能出头。”
“继续看吧,戴勤和翟纯今日遇到的对手都不简单呢。”
秋静淞端着茶仔细分辨听来的话中有哪些是可以用的。而后听到方才领她进门的那个小二从身后走过去,她立马开口问:“小二,翟纯……是国手翟光的那个【翟】吗?”
“是咧。”小二脚下一转,笑嘻嘻地站到秋静淞身边说:“翟纯可是得翟国手真传,虽说是个小娘子,可成绩确实如今棋手中最好的。有不少人看好她夺魁呢。
秋静淞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今天上午的棋局下得挺快,不过两个时辰,这五场对弈就分出了胜负。
“翟纯以一子半险胜。”
“戴勤也赢了啊。”
一时间,棋社中人群散动。
翘威四下望了望,躬身小声询问:“主子,可要走?”
“走什么啊。”碰巧,不远处有个人伸着懒腰在那里嚷嚷着:“估计等会儿还有一场。”
秋静淞听得这句话,又继续坐了回去,“那就继续看吧。”
翘威一想,提议道:“那奴婢去问问,看此处有没有吃食。”
秋静淞点头,任他走了。
过了大约半刻钟时间,信鸽们又一只接一只地飞回来。
“开始了,开始了!”
秋静淞因为这一句话重新打起了精神。
这一场棋手只剩下了五人。翟纯抽到空签,又因为她全胜的好成绩,所以便直接进了三甲。
如此,这回看的便是其他四人对弈的两场。
阿季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眼瞅着黑白棋子一个接一个地被贴到大棋盘上,好不热闹。
秋静淞则是听到那个一直在过道周边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又靠近了。
他在旁边那席里停下,小声地问了一句:“客官,下注吗?”
来了。
秋静淞拿茶杯掩住嘴,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阿季,看着旁边。”
阿季心神有感,立马对其投以眼神。
虽然他们的动作十分隐蔽,可飞高了一些还是清清楚楚看到那位看客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棋社小二端着的托盘上。
“这里果然有人赌棋。”阿季心里欢喜,连忙问:“笑青,叫人吗?”
“还早了些。”秋静淞一边回一边继续听着。
她听到那位押注的小二又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
这人端着个被红布盖上的托盘,恭敬地例行小声询问:“客官,要吗?”
就好像是什么秘密口令一样。
心里明白得很的秋静淞没吭声,只朝翘威歪了歪扇子。
翘威立马从怀里拿出一小锭银子。
来时路上,秋静淞有给他提点。
按照她的猜测,下注超过五两就成赌局,所以那些庄家们肯定不会让单笔下注超过这个数。
翘威拿出来的银子,正好五两。
那位小二没怀疑什么,再顺手不过的找了个铜钱给他。
等人走后,翘威把那枚铜钱交到了秋静淞手里。
跟着过去看了一路的阿季回来后很不可思议地说:“笑青,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
“因为超过五两便算赌局了。”
“可每人只收五两,就算人再多,又能聚多少财呢?”
过了半盏茶时间,又有个小二端着托盘出来了。
这次加注,翘威仍是给了五两。
小半个时辰过去,秋静淞手里就已经有了十来个铜钱。
阿季只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就算刚才官兵进来,我们也抓不了现行对不对?”
为了不超过那个度,他们宁愿麻烦一些。
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秋静淞加到十五轮注后,就没有再跟。
她花了不到七十五两银子压的戴勤,等这盘局结束后,小二直接给他端来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不过是一个上午的功夫,七十五两就变成了五百两。
秋静淞心安理得地让翘威收好银票,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