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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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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奏章早已面目全非了。

    覃鉴当时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他看着手心里还有些发烫的灰烬,心跳动如擂鼓。

    长芳殿下寄八百里加急奏章回京到底是有何要事呢?应该是像其他人那样,贺楚萍公主新婚之喜的吧?

    听通政使大人说,年节时通政司不是还收到过,长芳殿下写给陛下问安的礼帖吗?

    这次肯定也是这种类型吧?

    要是出了什么大事,长芳殿下肯定会寄来第二本加急奏报的——怀抱着这种想法的覃鉴拿来自己的披风扒拉着,连带着地上的毯子都给裹起来丢在了角落。

    今年年初通政使就放出风声,年底他会被平调,届时空下这个缺漏,就会由他和右参议其中的一人去填补。他一直谨小慎微,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被吏部考功司记录在册,年底一盘,他不仅升不了职,还要受罚。

    不能这样。

    反正不过是普通的贺婚帖罢了——覃鉴一直这样安慰自己,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手一滑,差点没把其他摆在桌上的奏章挥到地上。

    他慌忙急手的抬头一看,右参议路员一脸讶异地站在门口。

    “你这是怎么了?”

    覃鉴低着头把奏章拢好,回话时忍不住的心虚,“喝了两杯酒,手有些没力气。”

    “你啊,就是改不了贪杯的毛病。”路员说着进来,还把自己的宽袖扎了起来,“我来帮你吧。”

    “不用。”覃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还问道:“你怎么没去喝楚萍公主的喜酒?”

    “我去看了看,人太多了,怕是挤也挤不进去,索性走了。”路员走过来把堆成山的奏章分开半边,说:“最近各方来的奏章是往日的两倍,我家里没别的事,过来帮你早日理清这些也好。”

    覃鉴心想:路员这么做是想让上峰在吏部前给你说好话吧?

    路员听覃鉴没说话,也不管他,按照自己的习惯去别的木柜上转悠了一圈。

    “傍晚是不是来了一批奏折?”

    覃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归好了,还是那样,大部分都是给楚萍公主的贺婚帖。”

    路员点了点头,没再问其他。

    此时,远在清河的秋静淞打着灯笼站在远离河边的地方。

    易希下午接到消息后,来时不仅有辛戚同路,还带来了仵作与义庄的人。

    河上有浮尸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寒。易希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封锁消息。

    可到达后,他发现这是徒劳。

    因为太多了。

    捞尸之事,一直进行到傍晚夜幕降临之后。确定再无遗漏之后,清河的仵作扯下蒙住鼻口的白布,离秋静淞远远地跪下向她禀告:“殿下,大人,尸体全部捕捞完毕,一共三十六具。”

    易希被骇得差点站不稳。

    秋静淞扶了他一把,面色沉如水。她问道:“具体呢?怎么死的?死了有多久了?”

    仵作脸上有一丝不忍,“三十六人,有老有少,全部都是饿死的。”

    就连上过战场见惯生死的辛戚,此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仵作小心地看着他们的脸色,继续说:“大约都死了有五天左右了。之前暴雨,河道估计也受了影响,所以他们才会在今日开闸放水时才顺流而下……”

    仵作许是不忍,没接着继续说。

    秋静淞吸了口气,忍着愤恨之意咳了两声。她问:“我见他们的衣着似是宋国人……”

    “确实是宋国人。”仵作说:“小人一一验过他们身上所着布料了。”

    宋国织布的方法与赵国天差地别,在场的人都懂。

    谢薄金此时实在是忍不住呜咽了一声:“这些都是宋国的灾民啊!”

    辛戚叹了口气,看着秋静淞的侧脸问:“殿下,接下来该如何,请您下令吧。”

    辛戚的声音洪亮,他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一同望向秋静淞。

    秋静淞的面色虽然在灯火的照耀下尚存一丝暖意,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其他的表情。这种僵硬的状态,是一个人盛怒之下形成的。

    她气,气宋国官员的不作为;她哀,哀在大灾之下,人命真真如蝼蚁。

    “百姓无辜,死者为上。”秋静淞清朗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畔回响:“大家辛苦一番,找个地方将他们好生安葬吧。”

    仵作也是一喜,连忙叩头,“殿下仁慈。”

    秋静淞看着他们,眼里稍稍柔和一些。

    她偏头对谢薄金说:“谢大人,您去组织一下吧。记得让他们保护好手,别受伤了。”

    谢薄金连忙领命。

    秋静淞又对辛戚说:“叔父,虽然这些人都是饿死的,但在水里漂了那么久,难免会有别的病体之内的,到底该如何安葬,还得请您拨两个军医过来指导。”

    辛戚抱拳说:“下官会办好的。”

    “还有,”秋静淞看着河水说:“虽然没有流进清河,但也要消毒。”

    秋静淞就怕做得不仔细,清河再生瘟疫。

    这种死人带来的病,相比之下还显得上次的疫病“温和”。

    易希抢话说:“那这件事,臣去办。”

    秋静淞点头,赶巧又咳了两声。

    辛戚听着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风寒还没好?”

    秋静淞放下手笑着说:“已经在吃药了,让叔父费心。”

    “得赶紧好。”辛戚可不想同她说笑:“风寒拖久了,会拖成痨病的。”

    秋静淞点头,话里透着认真:“孩儿回去后,再让大夫换帖药好了。”

    辛戚伸手,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所有人都清楚,秋静淞这时不能倒。

    挖坑深埋,在撒上石灰,宋国那些难民的身后事直到半夜才完全弄好。回去后,还要想法子要粮要药,秋静淞索性没睡。

    她点着灯,伏案写信到天亮,人刚有了倦意,就听得外头又开始淅淅沥沥的雨声。

    没过半刻,雨又下大了。

    到这天下午时,雨才方停。秋静淞喝完新药刚要出去,谢薄金就急急忙忙地找上门了。

    “殿下,不好了,昨夜埋好的那些难民的尸体都被雨水冲出来了。”

    秋静淞面色一沉,立马跟着他出去。

    “不是挖得很深吗?怎会被冲出来?”

    “泥土塌方,那边整个一片都塌了。”

    谢薄金不想危言耸听,但他心里就是在想着:这是这群难民死了也不甘心所致啊!

    到底是怎样的官员,才会让子民在大灾后被活活饿死啊!

    那一片没有住人,秋静淞也没有问伤亡几何,等她赶到现场一看,脑中一片眩晕。

    试想一下,别说是清河百姓,就算是其他遭灾的子民们也落得如此……那她简直枉做这十七年的人!

    “不宜再动土了。”辛戚赶过来跟她说:“殿下,臣有个想法,希望殿下能同意。”

    秋静淞已然猜到:“你想把他们烧了?”

    “只能如此。”辛戚说:“不然他们会连累我们这些活人的。”

    谢薄金急忙说:“可宋国没有火葬的习惯,这样只怕有违天和。”

    “那就让孤跪着送他们走吧。”秋静淞说完,神色一利,“辛戚,孤命令你,速去准备柴火与油!”

    辛戚当即跪下把双手举至头顶:“辛戚领命。”

    上游流下来浮尸的事,几乎是清河城的所有百姓都知道了。

    齐嫂子的男人一直在帮忙,她这天带着大儿子一起来给劳工们送饭。

    她为什么要让儿子也跟来?因为齐嫂子觉得,男孩子十四岁的年纪,也该懂事了。

    远远地就瞧见,那群宋国人的尸体和干柴们垒成的“小山”。

    “点火——”

    秋静淞直挺挺地跪在火堆前,目送着袅袅黑烟上青天。

    空气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秋静淞恍惚着想起几年前在百里山庄的那次,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辛戚,易希,谢薄金等一众官员武将跪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隐隐发抖,不由得担心。

    走进了,齐嫂子的儿子有些害怕地抱住了母亲。

    他知道那里在烧着的东西是什么。

    他问:“娘,要是雨再下,我们也会像他们那样吗?”

    齐嫂子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长芳殿下。”

    齐嫂子的儿子看着秋静淞,又问:“为什么长芳殿下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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