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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寒点头:“是这样没错。”
秋静淞看着他笃定地模样,心里了然,“陈大侠你很敬佩他。”
陈雪寒顿了顿,才点头,“我心里确实对他有很好的印象,从心底里把他当成我的朋友。”
“所以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秋静淞沾了茶面试了试水温,“可不巧,孤却是个喜欢多想的人。”
陈雪寒暗想这大概是权贵之家子女的通病,“那依殿下所见,他有哪里可疑?”
秋静淞捧着水杯吹了吹,不紧不慢地说:“孤不仅问了巧姐,事后也去问了辛同舒。照他所说,入夜时,百里山庄已被辛家军包围,却无一人看到他陈芳是何时走的哪条路进去的。”
陈雪寒下意识地替陈林渍芳解释:“神医他是会武功的。”
“他说他进来时火已经烧得很大了,可辛家军也是第一时间看到火也往里赶了。”
“他们在路上也会用去一些时间啊。说不定就是那时陈兄看到地道,进去后遇到了我们。”
“可我也问了离巧,密道入口离遇到你们的时间,就算是最慢的速度也花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陈雪寒急了,“殿下如何知道,殿下当时又不在!”
“孤是不在,可孤会设想,会计算。”
你来我往中,两人的声音竟也拔高了一个度,秋静淞完全不惧,她看着陈雪寒,神情认真没有恍惚一分一毫,“陈大侠,孤不是很在意陈芳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终究是善是恶也与孤无干,孤只是有一件事想知道。”
陈雪寒有些无力,“你是认定他在骗我们?”
秋静淞跟他说心里话,“辛同舒说,看守孤的两个护卫以及他们的首领,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个百里玄,都是为别人所杀。后来,孤去审问时,你也听到了,他们其中还跑了一个叫【唐玉】的女人。”
陈雪寒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陈兄很有可能见过她?”
秋静淞点头:“对,但是他没有跟我们说过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只言片语。”
陈雪寒如今还坚信着:“陈兄不可能跟她是同党。”
“那就让他跟孤解释欺瞒的理由。”
“陈兄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静淞喝了一口被吹冷的茶,说:“那就让他自己说。”
“可……这如何开口?”
“他会自己说的。”
在那一瞬间,陈雪寒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故意激他应下解清河毒的?”
秋静淞点头,“孤在地道中,遇到了真正制毒的人,她与孤说,她是被唐玉抓起来的,她曾经还给过一份假的解药给她——而陈芳那天正好还说,他能半日解毒。”
她不是很明白,况家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夫研究了半个月都没研究出解药的疫病;钟一杳花了那么多功夫最后都只能解河水里毒而解不了人身上的毒,他陈林渍芳,如果不是本来就有解药,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本事能做到半日解毒。
陈雪寒此时的脸已经有些发白,“或许他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呢?”
“那陈神医你自己认为呢?”秋静淞不知对谁这么说,她话音刚落,房顶上就想起瓦片松动的声音。
陈雪寒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秋静淞把手里的茶喝完,起身与还不知道发生何时的王夫人打招呼,示意她别出去。
外头,被离巧偷袭成功的陈林渍芳不怎么好看地瘫在地上,脸上倒是还笑眯眯地。
他看着守在一旁防备的离巧,眼珠子一转,样子活泼极了,“苗疆的隐匿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我今日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陈雪寒看着他从来没有露出过的陌生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扶他起来。
陈林渍芳此时好像没看出来,还喊了他一声,“陈兄,你不过来拉我一把吗?”
陈雪寒不过犹豫半刻就付诸行动,他将他扶起来,一边细心地给他拍去身上的草灰一边说:“陈兄,梁上君子乃是小人作为。”
“他怕是已经自暴自弃了。”慢悠悠走出来的秋静淞看着他,忽然笑了,“怎么样,这个毒不容易解吧?”
陈林渍芳咬牙,哼了一声,气呼呼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丢到地上——他倒是没想过,这次居然被唐玉那个傻不拉叽的女人给摆了一道。
他问秋静淞:“制毒的人是谁?”
“她叫赵涵。”说起这个名字,秋静淞不受控制地神情一恍。
“慈医赵涵?”陈雪寒居然也听说过她的名号,陈林渍芳更是朗声笑道:“原来是那个真真正正的天才,唐玉倒是好运气。我输给她,也不算丢脸。”
秋静淞看着陈林渍芳问:“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只问你,唐玉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哪里知道?”陈林渍芳话里有话,“我又不是她的阿弟,我跟她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认识崔文墨?”
秋静淞一眨眼,她看到陈林渍芳抬手往地上丢了什么东西,再一眨眼,满院子都是浓雾。
等烟雾散去,其人已经不见了。
一脸失意地陈雪寒被呛得咳了两声。
秋静淞望向离巧,离巧摇了摇头,“换影移踪,我听不出来他跑去哪里了。”
秋静淞一想,又进屋把赵涵给她的解药放到桌子上。
昨晚她请钟一杳看过,确实是能救命的东西。
她对王贤说:“夫人,孤要回去了,等易大人回来,你把这个解药给他,让他赶紧拿给况家来的大夫。”
王贤知道轻重,连忙说好。
秋静淞又转身,带着离巧一同离开。
只剩陈雪寒一个人。
易希回来时,还没听清王贤与他说什么,就被陈雪寒郁闷地砸桌子的声音给吓到。
“这……陈兄这是怎么了?”
易希想过去问,却被王贤拉住了,“别去。”围观了事情全部的经过,就算不知起因,她也能猜到一些。
王贤说:“要是你发现一直仰慕的人是在骗你,你也会这样的。”
79。另有深意()
秋静淞在听到陈林渍芳说出“崔文墨”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想。
关于桃笑门; 钟一杳在来了清河后是有给她介绍过的。
他的师兄,现在是前任掌门严逍一生中收了三个徒弟。
大弟子闻初; 陈国人。因为天生腿疾; 他幼时脾气十分暴躁,严逍觉得怒极伤肝; 后来又对他矫枉过正; 少年时便养成了他冷硬爱认死理的性格。他对权术少有钻研; 尤爱剑法; 武功算是三个师兄弟里的最强。他又因为个性孤僻,与两个师弟的关系并不算好。
二弟子崔文墨——严逍从宋国捡到他的时候; 他就已经十一岁了。钟一杳心里对他有偏见; 说的时候还添了一句话,“他说自己叫崔文墨; 谁知道是真是假?那个小王八蛋; 一贯会骗人。”
崔文墨不好武学; 对琴棋书画等风雅事物十分上心。他天资聪颖; 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年纪小时; 他还不会拿情绪骗人; 钟一杳就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恨意和野心——这种人; 钟一杳向来是要么杀了要么躲得远远的,只有严逍那个傻子才会觉得好玩把他当徒弟养。
钟一杳在这里同时也说了; 他为何会那么害怕崔文墨的原因。
“严逍虽说学富五车; 可论起真才实学; 他还是差我一成。崔文墨大概知道他师父半桶水晃荡; 有事没事就会带着吃的玩的来找我。我当时还当他是真心疼我,问什么便回什么,后来当他醒事,不满足我的说一半藏一半后,他就对我凶巴巴了。”
“你为什么要对他说一半藏一半?”
“他是严逍徒弟又不是我徒弟,严逍那么对我,我为什么还要帮他教徒弟?”
其实主要是钟一杳觉得,崔文墨这么个一肚子坏水的人要是真的学成了,日后肯定会祸害天下无辜。
他不防着点儿不行。
崔文墨因为自主意识地偏科严重,成了三个师兄弟里武功最差的。“后来他师父死了,他大概是被闻初和陈林渍芳欺负了,也开始习武。不过他那时年纪已经大了,再练也没什么效果。他又好投机取巧,自从知道我身上有千生万死符后就打上了它的主意,可我哪能便宜他?”
说起这个东西,秋静淞的脸色便是一凝,“真没副作用?”
“没有!”钟一杳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你看你自己,你想想你自己应该比你妹妹健康吧?可实际呢,这一年来,你小病大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