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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变成了好好培养,日后嫁人,成为制作姻亲关系的工具。他们再也不会去注意,女子与男子一开始本来就没什么不同,她们同样是可以入朝为官,封侯拜相,能攘外安内,做出惊天事业的。”越说越激动,末了,秋静淞也懒得再压抑自己,直接伸手拍桌,“你身为公主,有这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生得又不蠢,能走的路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选了这条?”
阿季点头,一脸赞同。他在路上见识过付卿书的风采,同为皇室,他自然也希望妹妹日后能活得像她那般恣意。
程婧却摇了摇头,“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知道。皇兄,我觉得团扇很好。”
她从小就习惯了依附别人。就算没有秋静淞,程婧在程茂林死后也不会想去代替他的身份。一是她自己没那个气度,二是她有更好的想法。
“男人们不是大都自以为是吗?皇兄,我的气性,胸怀,确实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做一个幕后提线的木偶师,是绰绰有余的。”
程婧说完又笑了,她回头看了看门外,见并无他人便直言道:“表姐,你我名字里头,说来同音。你的【静】,是争青之意。想想,花要好成什么样,草木要绿成什么样,才能有底气,有信心去跟别人【争青】?你的人跟你的名字一样,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而我?满打满算,不过是夸人有才的客套话,实际上按照我对它的理解,女子,青者,少时有才容便罢。”
这是秋静淞第一次听她叫自己【表姐】。
过程并不愉快。
“你说这是你哥哥给你取的名字。”
“是,所以我很感谢他。”
“尽管你不喜欢?”
“不,其实我觉得它很好。”
“自己都靠不住的情况下,还想靠别人?纯粹是无稽之谈。”
“可婧儿现在不就靠着表姐吗?”
对于程婧伸过来的手,秋静淞没忍住,直接打开了。
68。知我者()
那日的话说得太开; 过程又不是很愉快,以至于秋静淞事后提都不想提。
父母死后前十个月是重孝期①; 这段时间不可宴饮不得吃肉也不能出门访友; 所以对林说那边,就算事后记得; 秋静淞也没有再做考虑。
她让展正心偷偷送了封道歉信过去。
或许又是给双方的一个考验?
秋静淞相信; 不管是她自己; 还是林说; 都很意外居然会有人,躲都不躲一个还是陌生人迎面射来的箭。
当时情况千钧一发; 稍有差池两个人都不能活着回来。
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能有跟人同生共死的缘分。
所以不管是林说; 还是程婧,秋静淞都得慎重对待。
过了一日; 再次见到程婧; 秋静淞只问她一句:“你觉得读书有没有用?”
程婧答有。
秋静淞便如往常一样拿书让她回去背。
目睹了所有经过的展正心看得清楚:“道不同; 不相为谋。”
程婧的性格就注定她以后不会跟秋静淞走一条路。
秋静淞又岂会不知?她看着大而空的房子说:“我一开始只是希望等我离开后; 她能有自己为生的本事。”
本来气鼓鼓地打算去说程婧的阿季一怔; 这才又记起来原来秋静淞是打算走的。
她不知道程茂林真的已经死了; 她也从未有过一瞬想要代替什么人的想法。
就算是现在; 她也只是想着等程茂林回来,借势。
这件事他会忘; 一直在为将来做打算的程婧却一刻都不敢忘。想起昨天程婧的那个眼神; 阿季只怕她又要耍什么手段。
她必定不会让自己无所可依的。
房间里; 秋静淞正在跟展正心说崔家的事。
“婉姐姐的去处大约是查不到了; 盯着她的人太多,我们不好再伸手。但是,瑛姐落脚的地方你可打听清楚了?”
“崔二娘子已经在滕州罗县定下来了,她没入奴籍只是被贬为庶民,所以就算无父母照看也算过得下去。消息探过来后是说,二娘子现今正在给军中部队喂马。”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秋静淞心里一盘算,“现在我身边还有十八个暗卫?”
展正心点头。
当初展骁跟着玉春明走时,为了不让其起疑,还带走了一部分暗卫,若非如此,现在跟着展正心保护幼主的人只怕更多。
然而人多了也不好。秋静淞想着,“前些天的那事儿一出,清河肯定会来更多人。十八个暗卫说多不多,但是毕竟人多眼杂,待会儿你回去后把人分开做几手打算吧。我现在情况特殊,倒不会有危险,为了防止玉家起疑,你便只留三个人下来。其余的,派两个人去罗县照看瑛姐;再寻两个去程茂林出事的附近守着;剩下的,隐入闹市,收集情报,再……”
展正心听她说着又不说了,有些奇怪,“怎么了?”
秋静淞低下头,摇了摇脑袋。
程婧一直在她耳边嘀咕的并非没有作用。
“算起来,我们来清河已经有半年了。”
程茂林到底被什么麻烦缠上了,以至于半年的时间都不够让他解决?
按照程婧所说,他确实是很关心这个妹妹的。
又或许……
展正心直接把那种可能问了出来:“若是程茂林真的死了,我们该如何?”
该如何?
她当初信誓旦旦地跟展骁说,要借风登天。若无风……
“再去哪个乡野买个院子吧。”秋静淞如今觉得,还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银两那些,可够用?”
“够的。”当初出来,所有钱财都在展骁身上,展骁走了,展正心便接手。秋静淞只是知道大概数目,因为放心,也没过问。后来又让他们去弄了几家铺子,以防坐吃山空。如今正好提起,展正心便说:“开的那几家铺子生意不错,你可要看看账本?”
“有就拿过来吧。”秋静淞笑着,也是打算过个程序。
秋静淞下山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朝中对当时所谓的【敌国细作】便做出了应对。出了这等事,京中的皇子们都知道是一个安插人手的好时机,可还没等各方反应过来,彬州司马上奏了。
清河隶属彬州,彬州又是宫家的辖地,地方官员出声并不为过。皇子们只见自己还没出手,便被人截了胡,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宫家官员大包大揽的,携妻儿家臣到清河上任。
名曰驻守国门。
这个结果在易希看来,确实意外之喜。
“全赵国的军队都在宫家手里,他们本就处境敏感,所以从来不会与任何一位皇子来往甚密,有他们出头,殿下只要也不跟其来往,可保未来几年无忧。”
秋静淞自是明白,她想着,“彬州是宫家辛氏的辖地,来的可也是辛氏之人?”
“对。”易希早已探清,“司马大人单名一个戚字,是现辛氏族长二弟的庶次子,母家小户出身,不过能给士族嫡系做侧,也算得上清贵。司马少年时有过战功,母族又并非破落,所以一路青云,于此位上已经营八年。只不过他虽有两位平妻,子嗣却只有一位,年纪比殿下小些,司马疼爱得紧,这次一起带过来了。”
辛戚很有来头,秋静淞却不能去见。
对方也深知这点,入城后,辛戚只携妻儿在秋静淞住的别苑外遥遥一拜,余下的日子,两人皆默契地将这段世俗礼仪忘却。
辛戚刚入城,不能沾上与皇子来往的名头,秋静淞现在需要的更是一个不被人打搅的环境。
在别苑住下后,她跟着钟一杳学习倒是更方便了。日常的除了诵读百家典籍外,钟一杳还开始教秋静淞下围棋。
除了棋子外,棋盘等一律相干的石制物,都是钟一杳将当初被秋静淞背下山的石头打磨做成的。
养性,修身,又过了一段日子,看着秋静淞体格完全恢复好了,钟一杳便让秋静淞跟着离巧学习身法。
以及被提上章程的,早晚各一遍的剑术。
同时,林说的事也一直被秋静淞挂在心头。
眨眼之间,到了这年的秋天。
丰收之时,秋静淞抱着一捆麦穗站在田埂上。
不回不避,迎面朝她走过来的,是半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林说。
“你……”
“这片田地,都是我亚父家的。”
他仿若比初见时更高了些。
林说也觉得秋静淞之前更为挺拔,精神了。
小小的两个少年人,再度见面,偏生出些许不符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