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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愕了片刻,眸中当即燃气火苗,阴恻恻地靠近。
“维桢,你说什么,嗯?”
看着你的人从来是我,而你,到底在朝谁伸手?
长生君又来了,抽走他的一魂一魄,幻化成人,唤作君无殇。
君无殇,是他为自己取的名字。
无殇无殇,没有玄殇,没有死亡。
即使是作为一只狐狸,然而你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
剩下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可说了,那日在琼瑶花海,他为险些错手杀她自责得几乎疯掉。
“那么答应一件事吧。”
你和她不是一个人,却为何会说出同样的话。
现任妖王阴鸷狠辣,他只是没想到对方竟会知晓他与长生君的协议与他立下永不背叛的契约术式。
他以不同的面貌遇见她三次,而每次她都选择了追随那个男人。
那边如此吧。
如此便好。
这次,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喏,给你。”
“你如今便是从犯了,不许去水君那里打小报告。”
“拿人的手软,上神切莫忘记。”
梵音,维桢,君无殇。
如今我用自己的所有将你的手安全放到他的手上。
纤阿,你可高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来
醒来的时候魔界已经是晚上,我是被一阵躁动的嘶鸣给弄醒的。
睁眼,闭眼,再睁眼。
……这大大小小在她身边围了一圈的妖众是要……
“她醒了!”
“是她,就是她!”
“没错!不会认错的!”
几乎是在我睁眼的同时周围张望着的妖众已经变得十分躁动,我此刻再装死,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多人欢迎,这可还真是……”欢迎……?自己还真敢说的,这分明就是要吞了自己的脸。
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往后撤,先前梵音给的骏马竟然还不弃不离地跟在身边,意料之外的忠诚,让我颇为诧异。
“就是她!妖王的新娘!”
等、等一下……啥?
几乎是在它们发起暴。动的瞬间我手脚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把调转马头腾云而上。
这马十分有灵性,张蹄便走,一下跃出十丈高有余,将下面的人都怔在了原地。
坐在马上有些后怕地抒了一口气,我总算是找到机会来理清一下思路。
自己如今该市在魔界没错,马也在,然而梵音呢?先前见他模样那般古怪,总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认识对方只有几天,却总是隐隐有种异样的熟悉,这种感觉绝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像君无殇又或是有着维桢身上才有的茶香。
只是直觉告诉我,自己认识他,甚至是熟识。
堂堂妖界的大将军,眠夜最得力的大将军,这般背叛,怕是就是回到妖界也难以立足,更何况他那般木讷的性子,只怕是原谅不了自己做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身下的马十分神奇,仿佛知道我想要去哪里,竟然一路带着我直接飞往魔宫。
一千年。
一千年不曾来到这里。
曾经我怀着绮想,想着嫁给那个男人,想着某一天自己为他穿上大红嫁衣。
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候,出现在心仪之人的面前。
然而如今的自己……
我怔怔看着一身的红艳,只是徒觉刺眼。
这样的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该会是怎样?
几乎在那个瞬间,心中油然升起了几分近乡情怯的心情。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几乎是一声厉喝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马儿已经落地,不安地用前蹄磨蹭着地面。
微微转身,便看到了一个小宫娥戒备的神色,也就在那个瞬间,我与她两人眼底皆是错愕。
“素素!!”
“阿鸾!!”
“素素,怎么会是你!!”一个利落地翻身下马,我正准备迎上去,身后的马儿却低低嘶鸣了几声,继而竟十分薄情地腾云而去。
我诧异地看着他干脆的身影,微愣了下。
这原就是匹过于有灵性的马,如此一来也是好事。自己此番来到魔界,怕是不和他相互折磨到两清,便没完没了。这么好的马若是跟着我,怕是要可惜了。
素素此刻看我的眼神不似从前清冽,倒是似乎在看清我的瞬间更是警惕和戒备,愣了愣,却也不难猜。
千年前自己突然到来,弄得玄殇几乎失了性命。
如今自己又毫无预警地突然出现,怕是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喜服,道:“……好久不见。”
她当即扯出了嘲讽的笑意:“竟不知月神大驾光临,怎么,逃了婚的新娘子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惦记着我们殿下。”
我错愕地看着她,千年前,她可不是这般言语刻薄的,为何如今生出此言。
玄殇当初从妖界逃离,身负重伤,被眠夜折磨得不成形状,想来除了魔界,也没有去处。只是如今这魔界守卫严密,除了打通关系,恐怕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梵音曾经说过,说眠夜早就知道,神色大变。
如果梵音可以如此轻易地知道我的想法,那么眠夜呢,如果他也早就知道我的计划,如果不然何以让我住在西宫。还有他对待婚事那番从容模样,新娘跑了,他倒是神色淡定悠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不可小觑。
如今,自己的这份兵力部署图恐怕是事不宜迟。既然他可以花费几千年的时间去算计一个局,又为什么不会再花个几千年去算计一次?
像他这种心理扭曲的老人家,总归是活得太久,无聊的时候无论是做出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可奇怪的。
如此想着,我抿了抿唇,道:“我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殿下。”这话我说得诚恳,素素却脸色大变,青白着脸,连唇都气得发抖。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怎么还能回来?”
那模样分明像我抢了她的夫君,十恶不赦。
心情终于由寒心变成了一头雾水,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忙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来找他成亲的。”
“哼,谅你也不敢。”素素轻轻嗤了一声,神色稍稍好了些,但依旧语气不善:“殿下大伤初愈,你如今不便见他。”
“大伤初愈?”他的伤才好?
“他怎么样,怎么会拖这么久?!”不应该啊,当初我悄悄在他的衣物里放了医治外伤的灵药,他该是会发现的,怎么会这样?!
素素眈了我一眼,“哼,真是有趣,你们对殿下做了什么自己不知?”
那副你丫就该扒皮抽筋的模样看得我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殿下的神魄被法术所伤,回来的时候几乎已经只剩一口气,还是红玉殿下去下界东山山系,以命从澹台瑾那里求来灵药,否则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素素说得严辞厉色,让我几乎怔在那里不得动弹。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会伤得那么重,否则当初说什么我都不会就这么放他离开。
我不知道。
心口有些痛,小腹也痛,一抽一抽。我想,大概是魔界的瘴气顺着伤口又钻进了体内。可笑如今自己已经没有灵力,却还是要受这番苦楚。
原始活该。
澹台瑾,我依稀听过蒟礼说起过这个人。
当时蒟礼正是闲暇,我无聊便跑去吓他。那时珞凉刚刚离开,他似乎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或许都没反应过来我的是妖怪。
“蒟礼,你说你这么厉害,有没有不能救的人?”
“……有。”
我十分好奇地凑了上去:“谁?”
“……珞凉。”
“……”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下,真是神补刀。
干笑了两声,我连忙换了话题。
“那,那个,有没有什么你们的传说?比如妙手回春药到病除没有死不了只有不让你死的神人?”君无殇就说过很多关于他们修仙之人的传说,尤其是他们的君无师傅,在他的描述里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蒟礼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飘远,似是看着什么,又一时之间找不到焦距。半晌才愣愣一声:“有。”
“我听师傅说过,那是一个半妖少年,父亲是人,而母亲是一只豹妖。啊对,豹子你知道吗,就是这样,这样。”我看着他比手画脚在空气中划出形状模糊的弧度,额角抽抽地想告诉他自己完、全不明白。然而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听说那是一个美丽得难以分出性别的少年,因为有一半的巫神族血统,终于最赶了出来。”
“赶出来,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