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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帝国境内没有所谓的俘虏收容所,“叛军”的官兵,一概被视为反对帝政的严重思想犯,为了“矫正其思想、道德”,便成立了以摩尔庄园为首的这类的设施。
在广大的设施内部,粮食自给自足,帝国军严密监视着境界线,每四个星期供应一次医药用品和衣服,并不太干涉这些收容犯的殖民地。
帝国军并不是对他们特别宽大,而是碍于预算和人手的不足。即使是实施征兵制,但人力资源实在有限。
事实上也无力治理这种边境星区的各个角落。如果“思想犯”之间起内哄互相残杀起来,帝国军反而乐得省事,高兴都来不及呢。
在自由行星同盟这边,刚开始时,对帝国军的俘虏相当礼遇,这是一种心理战术使他们体会到自由社会体制的好处,进而加以洗脑。
但经过一个世纪半以来的战乱,自由行星同盟也无力再“摆排场”了,最近,俘虏们的待遇相当于一般社会与监狱之间的中间值。
……林奇和他昔日的部属,一同住在其中一个殖民地。后来搬进矫正区的士兵们说出他在艾尔·法西尔的丑闻,其他俘虏便开始对他冷眼相向。
林奇借酒逃避现实,只能任人臭骂、毫无辩解余地的他,也只能这么做了。由新进的俘虏们口中,他也得知妻子已和他脱离关系,带着两个孩子搬回娘家了。
他日渐沉溺酒中,声誉更是一落千丈。现在甚至连昔日的部属看到他时,也会表现出露骨的轻蔑和嫌恶的目光。
这时,一艘驱逐舰出现了,把他带往帝国首都。
凌云侯爵和阿泰尔不同,乍见之下,外表气势非凡。他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能成大事的人,而阿泰尔则很平凡,如果不是战争,也许没有人能意识到自己身边存在这样一个人。
此时他二十四岁,修长而匀称的身躯散发着优雅与精悍的协和感,黑色头发比去年长了许多,看起来就像是漆黑的夜幕。
洁自无瑕的肌肤和秀丽端整的眼睛,仿佛集造化女神的宠爱于一身。只是,在他那天使般的黑色瞳眸里,总不时放射出锐利而令人不敢正视的目光,或许,那应该说是一双热切凌驾于众神之上的堕落天使的眼眸。
“林奇少将吗?”
他的桌子前方放着一把椅子,卫兵们扶着一个男子坐到椅子上。凌云的声音欠缺亲和感,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但他不想改变。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人人唾弃的无耻之徒。……
“你是……?”
“帝国军三军统帅,凌云侯爵!”
林奇睁开昏沉泛红的眼睛。“啊?是你啊!你就是那个帝国的少年英雄……真是年轻啊,太年轻了。几年前的时候了……你……那时还是个孩子吧……我却已是个少将了……”
一个高头英俊、银色头发的青年军官站在凌云的左方,碧蓝色的眼睛里充满厌恶、怜悯的复杂神色。
“凌云阁下,这种人对我们有用吗?”
“当然有用。梅,如果没有用,这个男人也没有活命的价值了。”
金发的年轻元帅注视着林奇。视线宛若一道疾射而来的剑光。“好好听着!林奇。我只说一遍,不再重覆。有个任务要你去完成,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帝国军少将的地位。”
林奇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他那昏沉
泛红的眼睛深处,似乎有灯炬闪烁一般,发亮了起来。像要摆脱盘据脑中的酒精毒雾似的,林奇猛力地甩了甩头。“少将……哈哈哈!我已很久没有做过少将了……”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上下的嘴唇。“听来倒是不错。那么,你要我做什么?”
“潜进你的祖国,煽动军队内部那些不满份子,策动政变。”
隔了好一阵子,一阵怪异的笑声在空气中震荡了起来。“嘿哩嘿……不要做白日梦了。那怎么可能!看来你醉得比我还要厉害啊!”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份计划书,你按照计划去做,必定可以成功。”
林奇的眼中再度泛着迟滞的目光。但是……万一计划失败的话,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他们会杀了我……”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现在就去死吧!”
凌云的声音像长鞭撕裂空气。“你认为现在的你还有生存价值吗?人人都说你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你舍弃了应该保护的百姓、丢下应该指挥的士兵,自顾逃亡,厚颜无耻!没有人会为你说话,无论你怎样解释,但还有人肯听吗?事到如今,你还珍惜生命?”
这一字一句像一把把利刀刺激着林奇那被酒精侵蚀的薄弱意识,他蓦地醒转过来。精神的质与量真有天壤之别,林奇全身打颤,冷汗浃背·
“没错!我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他喃喃自语着,声音很微弱,但却很清晰。现在也没有机会可洗刷污名了。那么倒不如做个彻彻底底的卑鄙小人!恬不知耻地活下去……”
他抬起头,眼中的混浊尚未消失,但是眼眸深处却燃起熊能烈焰。好吧,我了解了。干就干吧。事成后你真的会给我少将的地位吗?”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十年前的雄劲锐气。”计划若能成功,阿泰尔应付国内情势尚且自顾不暇,根本无余力插手这里。”
林奇离去后,凌云和梅因慈。哈特来到后花园,凌云在长椅上坐下,抬头望着银发的好友说道。“梅因慈。哈特,你和阿泰尔这次见过一面,你认为他和以前有什么不通吗?“梅因慈。哈特想了一下,答道:“老实说,我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他以前看起来很严肃,而现在他外表看起来满不在乎,但很有可能他已知道我们这个计划。”
“什么?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接受我们的提案呢?”
“我也不明白,或者他已想到解决的办法,又或者他很有信心,不怕我们采取任何行动,阿泰尔始终是个神秘莫测、难以捉摸的人,凌云阁下,我发现自己以前对我这位恩师了解太少了,现在我几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梅因慈。哈特欲言又止,凌云奇怪地望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能和他做朋友,他一定会是很好的知己。”
凌云沉默着,若有所思的仰望长天,心里想道:“阿泰尔……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希望发生在银河中的战争能告诉我你的一切……”
梅因慈。哈特见到凌云不发一言,打破沉默道:“一旦同盟国内的和平被搞乱,我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和平?梅因慈。哈特啊!所谓的和平啊,那是指无能并非是最大罪恶的那种“幸福”的时代。看看那些贵族!”
凌云言辞尖锐辛辣的说道。表面上,帝国与同盟间的战争仍然持续着,但在背后,贵族阶级却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壁垒内的和平”。
相隔数千光年黑暗的虚空,士兵们伤的伤,倒的倒,笼罩在死亡的恐怖中,惶惶不可于终日之际。
皇宫的水晶吊灯下,却大开华丽的舞会,上等的香槟、用红酒腌过的烤鹿肉和巧克力点心,还有纯白的波斯猫、蓝珍珠发夹、琥珀壁饰、传承数个世纪的白瓷花瓶、黑貂毛皮、镶缀无数颗宝石的长裙,以及光泽色彩耀眼的彩色玻璃……。
此情此景这种悲惨而又荒谬的对照,就是活生生的现实吗?是的,这就是现实!那么,现实必须加以改变!第一次参加舞会时,冰蓝色瞳眸的少年便有这种感慨。
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转化成坚定的意念,以后,每次参加舞会或派对,就成了找出敌人的机会,后来,经过多次的观察,凌云得到一个结论衣香云鬓、光华夺日的大贵族们,无一值得费煞心机去防范。
他只对梅因慈。哈特表达过自己的这个看法。我也认为贵族并不足惧。”
此时此刻,梅因慈。哈特对凌云采取了谦顺的态度。但是,对贵族『们』则必须注意。”
凌云听了,惊讶地望着好友。
集团统一起来的意识即使无法统一,对共同憎恶的敌人产生利己的联合也是不可轻视的。当和正面的敌人刀剑相交之时,或许有人会从背后暗中杀至也说不定。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凌云应道。隐藏在他体内那道利如细剑的锐气,总是在这位好友的遮盖下,转趋和缓。另外一位能抑制他那锋芒锐气的人,便是大他五岁的姐姐凌霜。
十五岁时被奥斯坦纳进后宫的她,自那时起,就对自己的未来放弃了希望。蒙皇帝恩赐伯爵的封号后,她就成为情感与凌云胜似兄弟的梅因慈。哈特两人的后盾,对他们两人而言,是强而有力的保护者。
而如今,曾是被监护的两人,身高已高过她许多,而且挂着提督的头衔,纵横驰骋在宇宙战场上了。不
过,当他们出现在她面前时,两人都会忽儿仿佛回到那逝去不远的少年时代那一段隐约透着甘美甜蜜、多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