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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立刻心领神会,走到太后身侧柔声道:“母后,不如您先入座,轩王殿下的位置离您很近,到时您啊,再叙不迟,今晚的第一支歌舞可是儿臣特地为母后准备的,母后可万不能让儿臣的心意晚了。”
太后搭过皇后扶她的手,看了一眼众人,道:“也是,也是,哀家这样还劳烦各位都陪哀家站着。”
太后边走边对皇后笑道:“你又出什么好主意来哄我开心了?”
皇后把太后扶到座位上,浅笑嫣然:“儿臣的心思母后一清二楚,儿臣就是想哄母后开心,还不是早就在母后的意料之中,那还有惊喜可言啊。”
太后指着皇后直笑,对着萧衍说:“瞧你娶的皇后,这下子,好与不好,哀家还都不能说了。”
皇后甚是委屈地说道:“儿臣怎么敢,母后这样说,儿臣只得回宫面壁思过去了。”
太后拉住她,笑道:“你要真有错,哀家也不舍得惩罚你,更何况你还是有功的,说什么胡话呢。”
乐声响起,七个舞姬翩翩而至,水袖抛将开来,都是美艳动人的女子,众人恍若身在云端。
本来是很普通的舞蹈,可是由于姿色太过脱俗就大不一样了,众人如痴如醉,萧翊执起酒杯,迎下了芳菲隔空对她敬的酒,他的眼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按理来说,不熟悉路也应该有人为他们引路的,没必要宴会开始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前来。
不经意间,中间竟然出现了更为美丽的女子,一时间,那七个舞姬都成了她的陪衬,她赤足轻点,翩然起舞,裙裾翻飞,水袖飞扬间竟然是漫天的花瓣,笑靥如花,身姿纤巧,灵美俏丽,换步移形间都是花香袭人。
她一身艳丽红裳,不着一饰略施粉黛,青丝随形而舞,轻盈恍若花间仙子,淡粉色的花瓣缓缓散落在她的足下,还余下不少于空中飞舞跳跃,水袖被她抛将回旋得如同疾风绕山而过,脚边的花瓣也因她舞动太快而被带起,她仿佛赏花归来涉花而过,纷纷扬扬的花瓣终于尽数落到了地面,一支舞停在了她拜倒在御座之前的动作。
众人看的呆了,萧衍带动地鼓掌,继而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太后也是赞叹地拍手,又有一丝疑惑,道:“这个女孩儿我看着有几分眼熟。”
萧衍也道:“朕仿佛也见过,不知皇后找来了哪家千金?”
皇后温婉笑道:“不如就请她来告诉母后和皇上吧。”
说罢招了招手,女子莲步轻移地走了过去,跪拜道:“臣女慕容韶华,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萧衍恍然道:“慕容将军的女儿,怪不得朕和母后都看着眼熟,父皇在世时,你和六弟的琴箫和奏,如今朕都记忆犹新,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竟然都认不出了。”
萧翊蓦然抬头,正碰上太后投下来的目光,他转头看向慕容将军,慕容将军也是一脸惊诧,恭敬地朝他拱了拱手,起身走到席前:“小女行事莽撞,还望皇上恕罪。”
慕容韶华再磕了一个头,朗声道:“臣女微薄之能,只希望能博太后娘娘和皇上一笑,父亲担心臣女冒犯了太后和皇上,肯定不会允许,这才瞒下了父亲。”
皇后起身来扶她:“你的功劳可不浅,何罪之有,快去穿鞋子吧,可不要冷着了。”
又是一曲舞,即使后面的再精彩也达不到第一曲的惊喜了,不过后面的也确实抵不过第一曲的精彩,一直不说话的愉妃问慕容将军,因他们隔的很远,愉妃不得不把声音提高了许多,但是在乐声中不太明显,只是好巧不巧,这正是在一首曲子完结的时候,这也可以看出愉妃对乐理这方面是没有涉及的。
她问的是:“不知慕容小姐可有许配人家呢?本宫也可为她留意留意,慕容小姐……”话还未说完,萧衍的眼光冷而寒,像一把利剑一样让她还未出口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四下一片寂静,这个问题自她一曲舞完了是谁都想知道的,只是高位所坐的人不说,谁都不敢开口。
愉妃茫然地看着旁边的惠妃,方才她们还在讨论这个慕容小姐,怎么这会惠妃却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慕容将军站起身道:“劳娘娘记挂,小女未有婚配。”
极富威严却又柔和的声音自前方传来:“轩王府也该有个女主人了,慕容丫头与翊儿既有前缘,依着哀家的意思,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抗旨
慕容韶华刚更衣回来,听到这样的话,又喜又惊,她十岁时跟随父亲入宫,与萧翊有过一面之缘,听到他的箫声后,她大着胆子跪在地上请求合奏一曲,那时是她最逾矩的一次,也是最不计后果的一次,但是她没有丝毫的害怕。
慕容将军当时就沉了脸,先帝十分随和,还赞赏了她两句,她紧张到烂熟于心的曲子弹错了几个音,萧翊不动声色地用箫声掩盖过去了,若非个中高手也是听不出的,就是因为那一面,她便再难忘记。
可是后来她被贬出宫,慕容将军知她心思,强令她断了念想,但是如何能断得了,先帝召他回来的,她躲在闺房里高兴了好几天,这支舞自他回到安阳之后,她便日日苦练,只求有一天他能再注意到她,只求有一天可以跳给他看。
太后的一句话让她觉得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实在再甜蜜不过了,端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她不想有一瞬间让他觉得是失了体统的,她的心跳个不停,脚步也迈不大,一步步地离萧翊越来越近,这就是她以后的夫君了。
但是因这句话惊的不只慕容韶华一个人,还有刚刚到场的忆萱。
中秋宴会人本来就多,这时候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萧翊和这位慕容小姐身上,都没有理会这位迟到了的临云山庄少庄主,当然就更不会理会少庄主的侍女了。
引路公公催促,而忆萱又僵在原地不愿再走,慕璟只得强拉住她往前走。
可忆萱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愣是甩开了他的手,慕璟无奈,三个人都站在这里,上座的皇上又认得他,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低声吩咐近旁的公公,帮忙照看一下,边走边给忆萱打了一个让她放心的手势,走至那个空了好久的位置落座。
忆萱傻傻愣愣地看着距她那样远的萧翊,她看着那个姑娘一步步地走向萧翊。她看着那个姑娘一句句地说着深情的话。她看着萧翊一直看着眼前的姑娘。她看着在座的高官贵族都祝贺着这段良缘。她看着太后皇上似乎都很满意这个决定。
他们都是在人群中,唯她一人处于人群之外,她像是个局外人看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和萧翊的距离这样远,远得她几乎跑也跑不到一样,这种遥远更甚于当初她知道了萧翊的身份,是了,当初她知道萧翊的身份不过是当做朋友看待了,那时候就本就有一丈的距离,再多个一丈也并不太影响什么,但是现在不同了,当他拥她入怀的时候,一旦放开就是遥远到永不能达的距离。
萧翊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把视线一下子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忆萱的心蓦地一紧,他只是一个眼神,这眼神里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也有一丝不明的薄怒,忆萱极快地闪躲开来。
萧翊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收回了,没有人好奇他到底是在看什么,只耐心等待着轩王接下来该怎样接旨,想着该怎么恭贺轩王或者是送什么样的贺礼。
太后赐婚,是没有人敢抗旨的,然而萧翊却抗了,淡淡的嗓音,不带一丝波澜,好像说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了:“儿臣现今并无娶亲之想,慕容小姐天姿国色,恐是儿臣无福。”
这句话把所有人都惊到了,他竟然用了一句没有想法就避过了,慕容韶华愣愣地看着他,完全不顾此刻身处的环境与自己的身份,急走了两步,哑声问道:“为什么?你都不知道我……”
“韶华。”一声斥喝,慕容将军面色铁青地看着她。
萧翊起身,与这宴会仿佛格格不入,他太过随意,朝着太后所处方向,恭敬道:“母后知道儿臣不喜约束,若是慕容小姐嫁入王府,儿臣虽会好生待她,可儿臣如何能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真心相待,只怕是给得了名分,给不了情意,白白辜负了慕容小姐大好年华。再则儿臣性喜山水,慕容小姐纤纤弱质,儿臣也不敢让她陪着我四方游走,要是途中让慕容小姐劳累,儿臣还得时时给慕容将军赔不是,岂不是害得慕容将军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