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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座椅子。”待一个动作使得俩人能够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莫然对着那男舞伴说道。
“不,该你座的。”这男舞伴是十分循规蹈矩的,无论舞蹈的动作他怎么配合都行,就是这坐皇冠椅子,一直以来这个舞蹈便是由女的坐的,断然不能改的。
“别废话。”眼看着那皇冠椅子扶手上的灯已经开始闪烁,显示这椅子即将开始升空,莫然一把将男人拽住狠狠的往那椅子上面一拉一摁,随即她旋转身子,整个人从男舞伴的身上飞跃而起落到了椅子后面……
“哇~”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的甚是漂亮,全场禁不住轰动起来,就连在后台一直捏着一把汗的黄姐都忍不住鼓掌起来,她决定等一下一定要找这个女孩好好的谈谈,她一定要把这个女孩挖到手,这么漂亮的身段,这么诱惑的舞姿,堪比z国舞皇后了。
而此时的莫然,却眼眸犀利的盯着绑在升降椅绳索上的几根不同颜色的导线,她的手上还得做着动作,她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向观众,这真真是一个累人的活。
全场上万人的命运就在一分钟之内要决定,不然的话……
而此时,坐在椅子上的男舞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未坐过,以前只是把女的舞伴给安排在椅子上,而他则是在椅子周围跳着,而此时他坐在椅子上,这……
好歹,这男舞伴也是久经沙场的,十分聪慧,他看着莫然总是在后面站着,而且方才这个女人拉自己坐上来的时候力道之大,当时她的眼眸之犀利,都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定然不是为了跳舞而跳舞的,该是有什么事情的。
兴许也是一种临危之际的默契,那男舞伴开始用自己身体的各种动作来配合莫然,来遮挡着莫然,试图让她完成她想完成的事情。
莫然感激的看了一眼这男舞伴,她得以有时间低下身子,开始观察红、蓝、黄、黑,几个错综复杂的缴在一起的导线。
红,黄,蓝,三加黑,必定要先剪了黄色,然后是红色……
可是,这是牵引自燃炸药,设置的人必然是要考虑牵引的时候的力道,那么,想要在第一时间便爆炸,必定是要一次便成功的,这个时候自然需要威力大的引爆导线,这就必定是拆弹转接都不敢触碰的红色导线……
“哇,好美”此时,舞台设计,烟雾缭绕,有花炮腾空打响,纷纷洒落的五彩缤纷的荧光纸把舞台装扮的更是漂亮。
人人的情绪都开始激动,演唱会到了最高潮的阶段,很多人都站起来开始和舞台上的歌手一起唱了起来,更有很多人开始举着摄像机和相机开始对着舞台上面拍照……
“滴答,滴答”在嘈杂刺耳的喧闹声中,莫然心静的能够听见升降椅下方,舞台底下绑着的炸弹的滴答声。
沉着浑然的滴答声,更加印证了莫然的判断,这炸弹便是反式牵引方式设计的。
不再犹豫,按照精确的时间推算下来,这炸弹该在十秒钟以后就会爆炸的,所以,必须要快,剪断其中的三根。
红,黑,蓝,三个,莫然依顺序用方才在墙头拔下的玻璃当做剪子一一割断。
“吧嗒”最后一声响。
“嗷嗷~”舞台下的人们已经疯癫,大家都被舞台上精彩绝伦的表演所征服,莫然站起身,站在高高的升降椅的后面,看着下面欢呼的人群和卖力演唱的歌手,心里突然有一种久违了成就感。
她抬手,兰花指,薄薄的面纱在微风中轻轻的飘扬,裙角亦是随风飘扬,如仙如妖,那种美,那种意境,是迄今为止人民见过的最美的舞蹈,最美的舞娘。
那男舞也十分高兴的回头看着莫然,莫然对着他微微一笑,虽然隔着面纱,但是这男舞伴看着莫然的眼睛,看着她对自己的赞许,便知道,自己兴许是做了一件好事。
一件好事,何止是好事,简直一件天大的好事。
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厦,叫做雷氏大厦,这里有一个办公室还在亮着灯,这里的办公室已经乱成一团,有人在大声的骂,有人在发火,有人在不停的愤怒的疾走。
而这办公室只有一个人,嚎叫,咒骂,疾走,都是她,雷雅静。
“该死的,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雷雅静将所有的随从都赶出办公室,自己在里面不停的捶着桌子摔着东西。
“叮铃铃”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喂”雷雅静愤怒的恨不得把电话听筒给捏烂了。
“小静啊,今天演唱会听说很成功啊,你真是老爸的宝贝,回来之后替老爸做的事情真是太漂亮了,这一回,市长都打电话来了,说演唱会举办的太成功了,说现场的秩序也十分的好,百姓的热情很高,百姓高兴了,市长才有成就感啊,宝贝,你是老爸的骄傲啊!”电话是雷天赋打来了,一接通,他也没听出自己的女儿那充满怨气的嗓音,便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嗯,很成功。”雷雅静憋住怒气,说道。
“是呀,虽然老爸的生意做到海外去了,但是老爸的根还在这里,所以和这里的地方上搞好关系很重要,做出成绩更是重要的,宝贝,谢谢你啊!”雷天赋还在说。
他没有看到,此时电话的这边,他的宝贝,手指已经将一支镀金钢笔生生的掰断了,一手的墨水,她也毫不在乎,她的手掌印在桌子上,她的指甲紧紧的扣着桌子……
“其实,老爸老了,这么多年混下来,也渐渐的发现自己力不从心了,康城环境不错,地理条件也很好,很适合养老……”雷天赋继续说着话,他却不知道,电话这头,他的宝贝女儿的脸色已经黑沉如锅底,她的眼眸里更是诡异的光芒闪过,这光芒,让在外面透过门缝看向里面的胡伯,这个雷氏的大管家眼眸深沉了些许,脸色也跟着深沉了。
“雷强死了。”不知道有没有听电话里的喋喋不休,雷雅静抬起满是墨汁的手,盯着那深黑的颜色浸染着白皙的手掌,看着掌心的纹路,她对着话筒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道。
“呃……”电话那头是略带诧异的抽了一口冷气,接着莫然便听见了咳嗽的声音:“咳咳……他死了?死了……怎么死的?”
“炸死的。”嘴角微微一挑,一抹讥讽的笑在雷雅静的唇角漾开。
“炸死的……”电话里是长久的沉默,接着雷雅静便听见了挂断电话的声音。
“胡伯。”雷雅静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小姐。”胡伯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男人,身材魁梧,刚毅的脸上有些许愁容,由于保养的好,兴许也是穿了一件花色的衬衫的缘故,使得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岁的样子。
雷雅静盯着胡伯的花色衬衫皱着眉头,并不说话。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胡伯继续说话,他的眼眸里有些许雷雅静读不懂的神色,他的神情有些冷傲……
“怎么,对我有意见?”雷雅静盯着面前站的笔挺的胡伯,问道。
“没有,小姐。”胡伯并不看雷雅静,而是低垂着眼眸说话。
“我也不愿意雷强死。”雷雅静在盯着低垂着眼眸的胡伯看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嗯。”提到雷强的死,胡伯的脸更是拉长了些许。
“你回去会怎样跟爹地报告?”雷雅静拽过纸巾,试图擦去手上的墨水,怎奈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那墨水印却还是沾染了她的整个手掌,于是她便更用力的擦拭,这使得她看上去十分的狂躁。
抬起眼眸,看着办公桌后面的雷雅静,胡伯的眼眸越发的暗沉。
“时间长了,怕是洗也洗不掉的,这印记一旦沾染上,很难清除。”胡伯说话,这话一般人听着便知道了,一语双关啊!
胡伯原本胡成,年轻时因为抢劫而坐过牢,出狱后偶然的机会被雷天赋收留,这么多年,二十几年了,一直跟在雷天赋身边出生入死,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看着雷雅静长大的,雷雅静出生他还抱过她。
“哼,我就不信洗不掉。”雷雅静恨恨的扔下纸巾,随即站起身走去了里面休息室的卫生间,将胡伯一个人扔在了外面。
待到雷雅静洗完了出来,胡伯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只是低垂着眼眸,貌似在思考,又似睡着了似的。
“没洗干净?”没有抬头,胡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回去告诉爹地,雷强是被人害死的,绝对是的,那个地段那个时间,人烟稀少,不可能会出现撞车,而且刚好是红绿灯,给我派人去交通局提取当天的录像资料,我要查清楚,到底是谁的手笔。”忽略掉胡伯的问题,雷雅静眯着眼眸恶狠狠的吩咐道。
“好。”胡伯回应一声,随即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