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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客气的,唤我名字都没什么,何况还唤的是小姐呢。”冬然恭顺得抿唇笑笑,退了下去。
见她退下,玖梅就提了裙摆就往上跑,心里一直想着怎么自个儿都醒了玄浔却还未醒来,难道他伤的很重?呸呸呸,怎么会怎么会,可不许胡说!她心乱如麻,急匆匆地冲到了方才在楼下看到的冬然所站的地方,咚咚咚敲开了门。门一开,她便跑了进去,看到墙边有一张大床,忙疾走过去跪坐到床前,一看,果真是玄浔。
此时的玄浔不禁脸色苍白,而且呼吸微弱,她惊了一跳,扭头问冬然,“他到底是怎么了?”冬然举步走了过来,看了看,忧心道,“我也不知道,刚来时也只是脸色有些白,可也不知怎了,一下子呼吸也都虚弱了起来,方才还弱的像没有了一样,吓得我差点又去找医者了,好在过了会儿又好了起来,可没想到就是我探身窗外和你上来得一会儿时间里,又虚成这样了。”玖梅也惊了一阵,“怎么会这样?快,快叫医者啊!”
☆、毒
医者来后,仔细瞧了瞧他的症状,一时也拿不准是怎么个情况,只说好生养着便是,玖梅心下一阵松气,正欲回望了冬然笑,就听到去而复返的医者拿着一个冰雕走了过来。
“冰雕,哪儿来的?”他问。
“莫涟尧送的。”
“有毒。”
闻言,二人脸色皆是一变,玖梅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冬然咬咬下唇,道,“我不清楚,应该不是他故意陷害吧。”
当然不会是他故意陷害了!开玩笑,莫涟尧虽行事作风吊儿郎当,但绝不会是一个魔品有问题的魔,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玖梅,这屋子有毒,去,我那么?”
“不用了。”她冲他摆摆手道,“我得看着他。”
医者眼神一暗,默默地从袖里摸出三粒丹药。
“给你,解百毒。”
“谢了,不过再多给一粒吧,还有一个朋友。”
待医者走后,冬然对玖梅道,“你们是旧识吧?”
“嗯啊。”
“他喜欢你?”
“怎么会!”玖梅惊叫起来,医者和她只是儿时玩伴,这又隔了这么久才见,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感情。
“我看的出来,他素日里从不主动帮谁。”
“那莫涟尧呢,他苦恋你这么久,你又知道么?”
冬然沉默了,慢慢走到玄浔跟前,眼底有掩不住的痴恋,玖梅见了,心里一惊。
难道冬然喜欢玄浔?
“我,其实知道自己很对不起莫涟尧,他很好,对我也很好,只是我心底已有人了,而且,有很久了,甚至在没遇到他前就有了。”
玖梅缓步走近她,将手搁在她的肩上,默然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可能根本不爱你。”
“我想过!我甚至想过或许有一日他会娶妻,生子,但我不怕!我只求能伴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一个部下,一个为他做事的部下!玖梅你知道么,你又能理解么?哪怕他只是让我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我都愿意!因为他身份高贵,而我,只是冬族的一个神女!我的身份配不上他,但我的情,是配得上的!”
“不。你的情,也不一定配得上。”
看到冬然惊愕的眼神,她心底亦是一愣,几时她说得出这样的话呢?好像是,好像是一个主母在教训一个妄图爬上她夫君床的失足少女。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了。
“为什么配不上?为什么!”
正在想怎么委婉回答时,门外传来哐当一声,火红身影闯入,他逮住冬然纤细的手臂,双目赤红,“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么?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难道是怕我痴缠你么!我堂堂魔界君王,会纠缠区区一个冬族神女么?怎么,是瞧不上魔么?是想爬上他的床么!奸夫淫妇!”他的手直直指向床上昏迷的玄浔,无人知道他本只是愤怒一指,恼不择言,冬然却迎着他的目光站起身来狠狠甩掉他的手,大声的,一字一句的说,“是,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他,我身份低微,你不会缠我,但我从没有瞧不上你过!我也早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是你自己以为这是我想要脱离你追求的套话!这怪我么!”
莫涟尧捏她的手慢慢垂下,唇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瞥见她手里的冰雕,一把夺过狠狠摔到地上,一瞬间,冰雕四分五裂,就好像他的心,碎了一地。
“怎么,知道这冰雕有毒了?所以来销毁证据了么!”看到本是完好的冰雕刹那间在他的手上变得破碎,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阵酸楚,等她反应过来时,冷嘲声已出口。
莫涟尧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伸出袖里藏着的手,气极反笑道,“你是说,我,下毒?我下毒,为何会亲自去弄?亲自去弄了又为何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我。。。。。。”话未说完,他就轰然倒地,玖梅再次惊慌的叫,“唤医者!”
☆、神秘男子
三日后。
冬然站在山顶,一身青色裙裾飘扬。
“你总算来了。”一个声音凸凹的在她身后响起,沙哑低沉。
她没有回头,眯眼看着底下聚落的全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说吧,你要什么?”
“每次你都问我这个问题,每次我的答案都一样,所以,你又何必再问?”男子缓步上前,伸臂将她拥入怀里,“不过这次,我愿意退一步。”
冬然垂眸,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他,静静的任由他揽住,眼底平静无波澜。
“我不要你的心了,而是想要,你的身子。”他的在她耳垂轻轻呵了一口气,冬然一阵颤栗,“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毒,向来是除了我,无人能解的。”
“卑鄙。”
“我就是卑鄙,这你是知道的。”
冬然挣开他的手臂,目光直直摄入他幽暗的眸子,唇抿的没有一丝弧度。
“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怕么?你下毒的一个是天界殿下,一个是堂堂魔尊,你就一点都不怕么!”
“你要我怕什么?”他抓起她的手臂,紧紧收拢,“冬然,冬然,这么多年了,若我不做这些在你眼里丧心病狂的事你能给我一个正眼么?”
“变态。”她冷冷一笑,“你以为,你做了这些事我就会正眼瞧你了?你这个见不得光的变态!”
“见不得光?”他眸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他最恨别人说他是见不得光的了!尤其,这句话还是从他一直倾心的女人口中说出的!
他捏紧她的下颔,近乎报复的吻上,牙齿在她的下唇摩挲,疼的她眼里泪光闪烁。
感觉到有血腥味蔓延在口中后,他才慢慢松了口,指腹摩擦在破口的地方,“你说,我若是趁机把药下在你这伤口上,你会不会。。。。。。就是我的人了?”
闻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做,梦!”随后拼力出掌击上他的胸口,男子毫无防备,呕出一口血来。
他毫不在意的擦拭了一下唇角,笑道,“不,我可不做梦,我是要做你。”
说着,他指尖变幻出一个瓷瓶,轻吹一口气,里面的药洒在了她的伤口上,疼的她瞳孔猛然一缩。
由于药刺激的她伤口生疼发木,所以说话都有些费力,渐渐地,她还觉得小腹开始疼痛起来,她又急又恼又羞,原本白皙地小脸涨的通红,落在男子眼中,更平添了一分娇媚。
冬然甩开他握住她的手臂,半蹲下身,将脑袋埋在双膝间,泪水不自禁的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上的人偏偏是她?天下这么多女人,为什么他偏要喜欢她?都说被人喜欢是一件纠结但又甜蜜的事,可为何她却一点甜蜜和喜悦都没有,反倒是害怕无助占满了满颗心?
汗水夹杂着泪水,簌簌而落,将浅绿的裙色润的深色起来。
半个时辰后,她感觉疼痛减弱,身体竟也没有发热的感觉,慢慢站起身来,疑惑的看向男子,却见附近早无他的身影,她忙飞身往医者屋中赶去。
==“你说什么?”她刷的站起,眼中充满了震惊的瞪着面前面色如水般平静的医者。
“我说你,无碍,反倒是,之前一直有的,宫寒的症状,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她撅眉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又被叫住。
“血,身后。”
“嗯?”她扭身往身后看去,随即面色一僵,窘迫不已。
想来是方才那个男人故意为之的。
一时间,冬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知该对那个男人说些什么。
他好像每次都只是恐吓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