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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所有的报纸头条全都是有关此事的报道。曲凌竟兴冲冲地找到我们说作为我们的朋友,她发达了!她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第一手消息,真实性也不容质疑。她采访的时候也是刨根问底,以至于抽什么牌子的烟,装迟娜娜她们的袋子是什么颜色都要问个一清二楚。真是拿她没办法,她就是这么认真的人。她的家庭背景跟沐枫极其相似,两者唯一不同的是前者能积极的面对生活,而后者则选择了逃避现实,销声匿迹。
事实上,沐枫真的消失了,她身体里怀着傲天的孩子消失在这座城市之中,她没能得到一分钱,这就是第三者的命运,她这可歌可泣的悲情人生。几时,我还能再看见她那纯洁的表情,听见她惬意的笑声。
那将是件非常奢望的事情。
***
十月十五日,我选择在这个日子离开,没有任何征兆,没有告诉任何人。早上,宋源还跑来递给我一张门票,说索帅他们组的孽乐队将于今晚在体育馆举办一场演唱会。演唱会的主题叫做“重生1997”。
我的十七岁,莫明的悲伤。
我背着沉重的行李踏上火车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找个位置坐下来之后,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原来,这里是如此美丽,我竟没有发觉。
现在,他们应该在体育馆上演着一场完美的演出吧!真好,他们终于实现了梦想,自费办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了。
我手心攥着演唱会的门票,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再见我爱过的人们,我将踏上漫漫旅途寻找我那未知的明天。在新的空间,新的地点,遇见新的人。咱们彼此会把对方渐渐淡忘,可内心深处,我乞求你们不要那么轻易地就将我忘记。毕竟,我们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回忆,有着共同燃烧过的青春。
第六十五章 终(大结局 下)
小说到此完本。大结局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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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六年,夏,北京机场。
母亲打过电话来,说父亲病危,我赶紧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安排,起程回到那个我整整八年都没有回去过的城市。每逢过年过节,父母都会带着期盼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跟他们团聚,我总是推托说北京这边很忙,抽不开身。他们了解我坚毅的性格,只好作罢。
这八年来,我发展的并不顺利,起初做推销酒的工作,后来被一个老板相中,他说我的口才和智慧应该寻求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于是在他的再三鼓动和我年轻气盛的追求欲驱使下,我进了他的公司,一个做建筑工程的公司。前些年正是一个高楼雀起的标志性时代,而且悟这个道的人极少,十足挣了不少钱。可这几年越来越完蛋,拖欠农民工的工资屡上新闻头条就证明了这个行业的不景气。
公司与公司之间总是存在着许多债务上的纠纷,还不上钱就拿汽车或者房屋顶帐。我有幸在这其中得到了一台属于自己的汽车——不起眼的长安面包。
正当我被这充实的异乡生活麻醉时,母亲打来了电话,家里告急,我爸他老人家由于长年在外奔波,终于疲劳过度、体力不支,病倒了。起初老两口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近几天来,我爸他总是吐血不止,精神也十分委靡,经常要输液抢救,医生在几次抢救仍不见效的情况下,终于还是给母亲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母亲见到那一纸文书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她不敢耽搁,赶紧通知了我,作为家里头唯一的长子,我必须回去。
我开车行至机场,买了张飞回去的机票,转身走进侯机室,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我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一切都觉得新鲜。
来的时候坐火车,回去做飞机,这其中的变化、个中的滋味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这是我第二次到机场,上一回,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跟马佳的离别,她离去的背影,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眼眶微微湿润起来。我们从那一别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面,即使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北京。
北京机场的空姐一个个长得还算养眼,这些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留在首都机场的美女,她们代表了国人的形象。
“那个,身材可真高。那个,制服穿在她身上怎么感觉像是小了一号……”我自言自语地对空姐们品头论足,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些什么,“那个……那个……”
我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们早已登机而去。
刚刚,就在刚刚,那个人的背影好熟悉,跟八年前的一样,只是现在成熟了许多,完全衬托出了她独有的魅力。
记忆被拉回到许多年前……
“等你到了首都这么大的城市,当了你梦寐以求的空姐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我问。
“杨宾,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
是她,马佳,没错。
多年前的誓言跟被风吹过似的一抹而去。现在,将来,你我的生命中将不会再出现对方的一点一滴。就像,你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我的世界里。
***
下了飞机,我没有直接选择去医院,而是去了一个我非常想念的朋友家里。听说他结婚了,在市中心买了个房子。他现在正在一家国企打工,小日子过得还算安逸。
我按照纸上写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真够阔气,还是电梯楼。
“叮咚!”我按了按门铃。
“谁啊?”屋里面传来一阵粗矿的东北男人的声音。
听见这个久违的声音,我异常激动,兴奋地喊道:“是我!”
是我……刚说出这两个字,屋里“扑通”数声,跟炸开了锅似的。很快,门被打开了,一张熟悉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
“宋源,过的还好吗?”
“宾哥……”
我俩来了个世纪拥抱。
“听见你的声音,我兴奋地差点把房子拆了!”宋源迎我进门。
“呵,我在门外都听见了。这么多年,你小子还是没变,做什么事要先动动脑子,别总那么冲动。”我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宾哥,也就是你能教训教训我了,别人谁都不行!”宋源咧起嘴憨笑。
他新婚的房子不算大,却装修的十分豪华,有点外国风的味道。我问他弟妹呢?他不屑地摇摇头,说我怕这丫头影响咱们之间的彻夜长谈,直接给她撵回娘家了。我说宋源你什么时候耳根子硬了,不怕老婆了?他接不上话来便故意转移话题说宾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我叹口气,说道:这次回来,是因为我父亲病危。处理完以后我就得走。
他叹了口气,说:“想当年老爷子身体硬朗着呢,如今却……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我不愿提起太多的伤心事,笑着问:“刘建呢?他还好吗?有点想他。”
宋源摇了摇头,无奈道:“刘建……他这辈子算是跟白道无缘了。自从他出狱以后不知从哪网罗了一群地痞,还合伙开了个歌厅。就在去年,他们把夜来香买下来了,真是……”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能折腾,别管黑道白道,能混出来道就是好道。
“他还上过杂志的封面呢。哎,我倒并不想他那么风光,毕竟那是靠命换来的……”宋源忧心忡忡地。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奈刘建就是这么一个极端的人,他选择了一个极端的人生,那就任由他去放纵吧!
只是,让我难过的是他和别人一起打拼事业……那本该是属于我们年少时的梦想……刘建,你是不是将我们遗忘了……
“宋源,你有车吗?”我很自然地问道。
宋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支吾道:“车……车?摩……有摩托车!”
“也好,钥匙拿来!”我站起身,喝光了桌子上的最后一杯酒。
宋源将钥匙扔给我,千叮咛万嘱咐说道:“宾哥,你可得小心点,注意安全啊……”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我眼神中流露出的自信和他呆滞的目光形成两种完全不搭调的韵律。
“头盔,头盔……”宋源追到电梯口,将头盔递到我的手里。
我闭上眼睛,将头盔牢牢地套在头上,刚喝过酒,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不过这种感觉刚刚好,有点刺激跟兴奋。
宋源说这台铃木赛车是在他结婚的时候买的,当时他喜欢的不得了,可没过多久,便出了一次交通事故,他被没收了驾照。从此,他本能地对摩托车产生了恐惧。
我的嘴角抹过一屡笑意。在这行人不多见的夜路上,骑着摩托兜风也是件惬意的事情。
我疯狂地将油门烘到底,身边的景色一溜烟掠过,像感叹人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