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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若立马瞥头钻回到车内,用手捂着嘴作呕了起来,直到打开食盒,塞了一粒酸果才压制住。
辛若揉着额头,方才避免了多久,没想到还是看到了。
马车外,端钰手拿着画轴,手指漆黑一片,阮文浩瞅的眉头直颤,不知道为何这么黑乎乎的东西辛若这么在乎。
阮文浩见车帘关上就没打开了,就把画轴递到另一边的展墨羽手里头。
展墨羽同样疑惑,瞧辛若的样子,这个似乎很重要,展墨羽伸手接了,跳上马车。
四下蹿出来的暗卫早就隐了下去,岚冰在查看那些人的身份。
阮文浩见展墨羽一言不发的就要走,又凑了上来,一脸不乐意被抛弃了模样。
“小羽啊,难得见一面,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站起来了怎么着也得请我大吃一顿庆祝一下吧?”
展墨羽翻着白眼站在车帘处,还未说话,有一盘子酸果递了出来,展墨羽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接过往前了递,“拿一颗吧。”
端钰睁大了眼睛,听着一颗眼睛抽了两下,阮文浩嘴角干脆就是狂抽不已,捂着嘴角惊愕的瞅着展墨羽。
“几年没一块吃过饭,竟然不知道你喜欢吃酸的了,我不吃,你自己留着吧,你脑子不是好了么,真的假的?”
阮文浩说着,凑上来要瞧他脑袋,展墨羽一脚踹了过去,掀了车帘就进来了,外面是阮文浩哇哇大叫声。
“不带这样的,每回见面都在我心口处留下一大脚印,我英俊潇洒的形象啊,方才那些刺客你认识?”
辛若听着直挠额头,跳转的也太快了吧,展墨羽直接吩咐道,“阿冰,送少奶奶回去,那些刺客留给阮大公子收拾。”
岚冰还在剥那些刺客肩膀的衣服看图腾,听了展墨羽的吩咐,立马站了起来,坐到车夫的位置,一挥马鞭,架着马车就走远了。
端钰眉头紧锁,“他,不简单。”
阮文浩摇摇头,“这话说的不对,打小他就没简单过,方才那面具男子说了半月两个字,是不是说他是半月公子?”
端钰蹙着眉头望着阮文浩,“你是说小羽是半月公子?”
阮文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总有一些怪异的感觉他就是,可又觉得他不是。
首先就是和北瀚皇子抢辛若做媳妇,若是他是半月公子,只要站出来就可以,没必要饶这么一大圈啊是不是。
再就是半月坊烧了三间院子,外面可是传闻是福宁王命人烧的,有老子烧儿子的地盘,不给交代还要断他自己的腿?
可方才那人明明说的就是半月公子,只可惜被断了喉咙,不然还可以问问。
阮文浩轻叹一声,实在想不明白,在宫门口就有人敢大着胆子刺杀他们。
更想不到的是辛若出门带着还几个暗卫,他们两个一块儿出门就更甚了,带了足足十几二十个暗卫啊。
个个武功卓绝,三四十人就想来刺杀他们,那不是找死吗,阮文浩一耸肩膀,瞅着一地的死尸,抬眸看着端钰,“这些人,怎么办?”
端钰两眼望天,“小羽可是把这事交给你的,反正你也闲,帮着查查吧。”
端钰话音才落,那边一队侍卫赶过来,阮文浩没差点跳起来一人一拳才好。
皇宫门口都有人刺杀了,人家都走了,才慢吞吞的赶来,还以为被刺杀的是他们,他们长的有那么喜欢招惹敌人吗?!
马车里,展墨羽背靠着马车,辛若瞅着他下巴,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又抽。
展墨羽眼睛瞅到辛若脑门上的发簪,手一伸就取了下来,“这个,娘子喜欢?”
辛若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还未说话呢,车帘子就被掀了开来,金玉簪已经飞了出去。
下一刻,人已经被抱在了怀里,“以后都戴玉。”
辛若点点头,想到那些刺客的话,忙问道,“相公,你之前和他们打过照面?他们是谁?”
展墨羽回道,“在北瀚时遇上过,这回是真正的东冽皇家暗卫,宫里应该有内奸,不然他们不会那么快知道我们拿了画像和铁匣子。”
宫里有内奸这还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暗卫打扮成小太监侍卫混进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辛若拿起那画轴看着,指给展墨羽看,“相公,你瞧。”
展墨羽这才瞧见上面的z26,辛若继续转,原以为还要别的字,可惜转来转去就只有这一个。
辛若不死心,又去拿另外一个,上面更惨,半个字都没有。
辛若以为被灰掩住了,拿帕子擦干净,还是没有。
辛若气呼呼的往桌子上一放,“相公,就两个数字,铁匣子那么多位密码,怕是开不了。”
展墨羽也知道凭着这么点提示肯定难打开,不然不是谁都发现了。
不过没想到这种数字画里没出现,反倒是出现在画轴上。
展墨羽笑着,“没准画烧了没什么,反倒因祸得福,密码就藏在这两根轴上。
慧海大师既是说了只有你能打开,这几个数字或许只是个提示,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慢慢想,不急。”
辛若也是这么想的,两幅画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啊。
第一任福宁王那都是都少年前了,万一画没保存好,不是被虫给蛀了。
这两根轴就不同了,或许方才那两个数字就是个提示,找到由头,就能开启铁匣子了。
辛若想着,心里轻松了不少,暗道,要是那些成心毁画的人知道弄巧成拙了,不气得吐血而亡才怪,只希望他们的猜测是真的才好。
第367章 画轴有秘,逼起杀心()
辛若回到王府,先是照例去里了王妃的屋子。
六太太和伏老夫人还有其余几位太太都在,见了辛若,六太太忙站了起来,眼眶都有些红肿。
不等辛若给王妃还有伏老夫人她们行礼便道,“辛若,羽儿,你们得帮六婶跟半月坊说说,雪儿是六叔六婶的女儿,心哪里能不向着她,可半月坊不让你六叔见雪儿。”
辛若眨巴眼睛看着六婶,看来六老爷这回是真急了。
这才几日功夫,他就赶到潼北了,找半月坊找不到就把信送了回来。
辛若摇摇头,一脸为难的道,“辛若和相公人在王府里呆着,也没法子送信出去不是。
半月坊做事有分寸,哪能不让六叔见堂姐呢?
只怕是半月坊忙着自己的事,无瑕顾及六叔吧。”
六太太听得拽着辛若的手,大有辛若不给句话就不松手的架势。
辛若被捏的额头紧蹙,展墨羽瞅着六太太,“六婶松手,你捏疼我娘子了。”
六太太听展墨羽说话,瞥头望去,见他眸底有寒意渗出来。
仿佛在说她不松手,他会直接掰断她的手,吓的六太太赶紧的松了手。
拿起帕子抹眼睛,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你堂姐命苦,六叔和六婶遭人蒙蔽将她嫁了那么个不如意的夫君。
可嫁都嫁了,孩子也生了,六婶知道凭着半月坊的势力,完全可以灭了郑家帮你堂姐讨个公道。
可事情都造成了,只要郑大公子改过自新,郑府给你堂姐一个交代,你堂姐就能免除被休弃的惨境,不然这世上可就难容下她了。”
辛若听得直在心底冷哼,郑府都敢使计红莫流雪出门了,还悔过自新,简直痴人说梦,山高皇帝远的。
辛若相信若是六老爷和六太太一直在潼北,莫流雪还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是六老爷会为了个女儿自毁前程吗。
辛若没理会哭泣的六太太,上前给王妃行礼,“母妃,王府当真容不得堂姐?”
王妃也在看着六太太的反应呢,辛若是把雪儿的画给她瞧过的。
若非如此,当真要被六太太的眼泪感动。
王妃放下手里的茶盏笑道,“福宁王府可没谁不让雪儿回来,母妃也有几年没见过她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见上一见。”
王妃话音才落,那边伏老夫人捏紧了手里的佛珠,笑道,“王府自然不会拒她于门外,可是毕竟是被休弃的出嫁之女,于王府名声也不好。
再者,还有好几位姑娘正在议亲,传扬出去对她们也不好。
再说了,雪儿那身子也不适合在京都待着,六老爷特地告假前去,就是帮雪儿主持公道的,这雪儿一直不出现,还不是由着郑府瞎掰。
那雪儿的私会之名可就除不去了,雪儿不是辛若的丫鬟救下的吗,辛若应该可以说的上话。”
辛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半月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