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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她震惊过后不由得微微皱眉,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不敢吗?”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肩膀,“玉雪箫你回答我。”
“你先放开我。”她最是厌恶这般举动,眉头拧得更紧,声线由此变得微凉。
他蓦然身体向前一倾,将她按在怀里,勒得极紧以致生痛。
“你……”她近乎下意识地推拒,他却反应更快,双手一扣,锁住她的手腕扣在身后。她来不及反应,被他牢牢抱着,动也动不了。
这极近的距离里,熟悉的气息无处不在,他衣袍上浅淡的香气,无可避免地冲入鼻端。
那气味熟悉得令人心惊,在这低沉而压抑的空气里,似乎感官都更加灵敏。她近乎不可控制地微微颤了颤,被他反扣的手臂亦是放松了些许。
只是,她依旧抿着唇,不开口。
“你别想得太美了!”他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字一字咬得极重极狠,“我自然会会回来,我绝不会放开你,绝不会!”
从来不曾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决然,近乎凶狠,却带着苍凉之感。
她心神震动,咬唇沉默下去。
可他随即却松开手,头也不回,一转身大步离去。
他的举动太过突然而猛烈,以致玉雪箫在他松手之后不自觉地倒退一步,再抬眼时,视线里便只见他银白色袍角扬起,转过殿门口便不见。
“呼,这都什么事嘛。”方才被屋内两人气势所逼而偷偷溜出门的云珠正扒着殿门唉声叹气,小声嘀咕着,“王今天实在是,实在是……”
她念叨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而殿中,玉雪箫注视着殿门外那一角,良久,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便是如此吗?便只会是如此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好像很无情的样子,实际上,自己猜吧。
☆、战场追随
这一年冬季似乎来得有些早。早早地落了雪,早早地寒风呼啸,恶狠狠地拍打窗棂,也不知是否象征着什么。檐下都结着细长的冰柱子,日光下晶莹透亮,刺得人眼睛发花。而地面一片茫茫的白,厚重得似乎一踩便会陷落下去。
寢殿内依旧是早早地生了暖炉,还点上了宁神的香料。香气很浅淡,很清,闻起来沁人心脾,舒适得让人想要睡去。
这样冷的天气,落地一片晶莹大雪,倒最是适合偷懒的。
玉雪箫半倚在桌案上,单手支颌,娴雅安然的姿态。她面前的青花瓷杯里深绿茶叶上下浮沉着,腾腾冒着热气,隔着氤氲的水气遮挡了她的眼眸,看不清神情。然而一眼望去,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冷肃而压抑,室内安静地落针可闻,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步步小心,生怕出了一丝错处。
她平素里深居简出,无人会扰。大抵原先他亦有吩咐,因此向来无人会来寻她的麻烦,而他的母亲,倒也像是巴不得不要见到她一般,连远远望见都立刻错身走了开去。
她一直都是沉默安静的,从来没有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更没有一个人敢来探问一句。
此刻,她的目光散漫而遥远,时不时落在桌案上的一沓书信上,似乎将那些看进眼里,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神皇的来信,越来越少了。神皇玉家参战,连哥哥都参与了战事随家族中人一同前往异世战场。他的来信里,虽然依旧在极力保持着轻快之意,然而担忧也透露得越发明显,显然如今的战事相当不乐观,此战的延续,会造成双方的极大损伤。
每一场战争所带来的伤害,从来都是平凡人所承受不起的,而这一次,恐怕会比以往更加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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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扒拉在门边,在心底默默地叹一口气,在心里第一万零二次地感叹,这世界真的疯了!
夫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冷了!
唉,没看到一院子的下人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么?只有她这个苦逼的丫环得天天陪着看着,上头的命令不可违啊!
云珠抱着手臂打量着,脑袋在飞速地运转。
似乎从那日王离开以后就觉得夫人是变了,虽然还是照常去修炼场,照常看书,照常做事,但是还是觉得不对劲。就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让人觉得空落,那种感觉大概就是在一片极地的光明或黑暗里,找不到出口之处。
她兀自在想,另一边一直静坐不动的玉雪箫将散在桌案上的书信慢慢收起,一封一封整齐地折收在一只乌木小盒子里,随意地单手按在上头,划下结界。
看到这一切,云珠立刻跳起身来,飞一般地冲过来,稳稳地在五步外停住,恭敬地半躬身行礼道,“夫人什么事?”
“你这是做什么?”玉雪箫瞥她一眼,淡淡道,“我做什么了?”
“嘎?”云珠愣了愣,唰一下站直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夫人你玩我啊!”
“何出此言?”玉雪箫起身,略略活动筋骨,“你现在怎么这么战战兢兢的?”
云珠在心里默默泪目,夫人我现在很怕你你知道吗?我很怕我做错点什么事,以后会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吗?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开始低头戳手指,垂着脑袋丧气道,“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无事,不过想出去走走罢了。”玉雪箫瞥一眼她低垂的脑袋,觉得有几分好笑。
“好嘛,夫人想去哪里?”云珠长吁一口气,小声嘀咕道,“你怎么不早说啊不早说……”
“去书房。”玉雪箫抛下这一句便向外走。
“哎,不行,夫人你不能去啊!”云珠愕然,下意识地蹦出这一句来,只是玉雪箫根本不理会她,早已悠然跨出门去。
云珠原地愣了半天,赶紧冲出去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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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不能来?”玉雪箫站在书架前挑书,头也不回的问。
“呃,这个,呃,那个……”云珠开始左看右看,“夫人我觉得……”
“嗯?”玉雪箫还是不在意的样子,头也不回,继续挑书。
“啊,就是就是……”云珠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想说便别说了,净站在这里做什么,让开些。”玉雪箫云淡风轻,又换了个位置继续挑书。
“哎呀,我要是能走就好了。”云珠暴躁地抓头发,“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就是……”
“咦?”玉雪箫眉头微皱,看着被她拿出书后书架上露出的一只漆黑色木盒的一角,神情略有讶异,伸手将木盒取下,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啊!这个不行,夫人你不能动这个!”云珠一抬头,脸色瞬时发白,一时间什么都没想,冲上来就抢那个木盒。
玉雪箫身体一仰,立刻后退躲开了她的手,心头疑惑更重,拿着盒子迅速退开几步,冷声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这是……哎,我说不清楚,反正夫人你不能动。”云珠着急得直跺脚,一伸手又要来抢。
玉雪箫衣袖一拂,径直打开她的手,几步绕到了桌案外,声线更冷,“说清楚。”
“我,我我,哎哟夫人我求求你别为难我了。”云珠苦着脸,手指扭在一起,满面挣扎之意,“这个我真的不能说啊!”
玉雪箫微微低头,盒子上有一个结界,对于她来说破解不过是小事一桩,对于云珠却是绝不可能做到的事。这个盒子,谁留下的?是不是……
“他和你交待过什么?”她的语声渐渐沉凉下去,“这是给我的东西,但是,不是现在给我的,对吗?”
“呃,这个……”云珠撇撇嘴,犹豫半晌道,“是,这个确实是王留给夫人的。但是,但是……”
“他有说过,什么时候将这个给我?”她目光落下,长睫微蜷,看不清神情,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夫人,你,你能不能别逼我?”云珠捏着衣袖,声音越来越低。
“告诉我,你终究还是要说的。”她不喜不怒,极是平和而冷静,却无形中带着彻骨的寒意。
“王,王说过,如果他不能回来……”云珠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然而她根本头也不抬,什么也窥探不到。云珠叹气,认命地继续道,“如果,如果不能回来,再将这个交给夫人。”
“不能回来吗?”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问道,“这是一封信?”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云珠很老实地答,“夫人,你,你真的一点都不……”
外头忽然便起了风,那阵风来势猛烈,木制的窗被撞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