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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这里,就不怕他等会儿暴怒了把你拎出去?”玉雪箫笑了笑,伸手推她,“放心好了,你先出去。”
“不要,我觉得我待在这里比较好。”凉尘听到她的话虽然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还是继续坚持道,“我要待在这里!”
“你先出去。”玉雪箫瞥了白昼一眼,语气很淡,“你在这里也没用,出去比较有用。”
“哼!什么鬼话!”凉尘板着脸,满满的不高兴,“你就知道赶我走,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你们爱吵就吵,爱怎样怎样好了!”
玉雪箫皱眉,开始撑身坐起。凉尘虽然还是板着脸,却很自觉地伸手去扶,还拿了枕头让她倚着。
白昼眼光一闪,微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好了,不要生气,听话。”玉雪箫伸手捏她的脸,依旧在笑,轻声道,“我要和他谈谈,你出去。”
凉尘被她这一捏直接捏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摸着脸,慢吞吞地抬步出去,还一步三回头地看她。
白昼默然不语,凉尘前脚才跨出殿门,他便一扬手,将殿门关上,还顺手下了个结界。
凉尘被撞了一下,却没有暴跳。待在外头的云珠一见她就立刻奔上来,见她捂着脸,不由愕然,指着她的脸问道,“你你你,你可别说王打你了,我是不信的!”
“不是。”凉尘恍恍惚惚地摸着脸,“她居然捏我的脸诶,居然捏我的脸!她以前从来没捏过的。”
“啊,什么啊,你在说谁?”云珠一脸迷惑。
“对了,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凉尘清醒过来,一反手揪住了云珠的衣袖。
“啊,什么事?”云珠突然觉得有点惊悚,开始不动声色地向外拔自己衣袖。
“你为什么叫她夫人,不是应该叫王后的吗?”凉尘拽着她,一双大眼睛圆溜溜地转,“明明所有人都是这么叫的,为什么你不一样?”
“诶,这个这个……”云珠开始左看右看,凉尘又是一拽,笑出一口雪白的牙,云珠瘪瘪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王这么说,我就照做了呗。”
“他说什么?”凉尘没明白过来,试探问道,“他让你称雪箫为夫人的?”
“是呀,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云珠开始低头戳手指,“不过既然王这么说了,我就照做就好了呗。”
“干嘛非用这种称呼,好奇怪。”凉尘一把丢开云珠,一边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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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谈什么?”白昼坐在床角,依旧神色不豫。
“我怎么了?”她问,说话间又向后再靠了靠。
“急于求成,伤了内腑,以至昏迷。”他板着脸,重复了一遍。
“所以呢?”她平平静静地反问。
“所以?”他语调微扬,压着将要爆发的怒意,声线微冷,“你说所以呢?”
“现在我没事。”她依旧很平静。
“现在没事,你能肯定完全没事?”他不自觉地提高声音, “你想过后果吗?你想过你这么不要命地修炼会出什么事?”
“我修炼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她目光一冷,扫向他如凝寒冰,“你之前便允诺,互不干涉。”
“我说互不干涉,不是说我可以看着你找死!”他暴怒,拂袖而起,“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去修炼场,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否则……”
“否则什么?”她冷笑一声打断他,“白昼,你要限制我的自由,还要做什么,现在就全说出来。”
“玉雪箫!”他上前一步,扳着她的肩膀,眼中的怒意几乎压抑不住,“你给我搞清楚,我现在可以叫你什么都做不成!”
“你敢!”
他抓着她肩膀的手施了全力,疼得她拧着眉头,加之被他那样一摇更加晕眩。于是她想也不想反手就推,然而用力到一半却猛然觉得内腑一痛,哇一声吐出血来。
“雪箫!”白昼立刻松了手下力道,坐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抱歉,我不是,我不是那……”
“咳咳咳……”她抑制不住翻涌的血气,再度吐血,染红他银白色的袍角。
他一手揽着她靠在他怀中,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原本的愤怒情绪被懊悔和无奈取代。
内腑疼痛剧烈,玉雪箫连推他的想法都没产生,闭着眼睛极力地平复着翻涌的气血,垂落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摆。
“你何必如此。”他微微仰起头,低声叹息着,“为什么非得和我呕气?”
“我,我没有。”她没了方才的力气,软软倚在他怀中,皱着眉头。
“你没有,那你方才做什么?”他怒气又起,却强自按捺下去,有些无奈,“难道不是在气我?”
“我说了,我……”她停了停,似乎在休息,慢慢道,“我不想被你当犯人审。”
“我什么时候当你是犯人了?”他叹气,将她揽了紧些。
“就是在审犯人,咳。”她又咳了一声,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叹气。她皱眉,慢慢道,“我当初说过,我所做的事不会对你有分毫不利。我不阻拦你做什么事,你为什么非得阻止我?”
“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他低头,缓缓摩挲着她的发,缱绻温柔,“是我不该在你需要休息的时候还和你吵架。现在好点了吗?”
他有些不安,然而良久却没发觉她有回应,只能隐约感觉到她呼吸平稳轻缓。
他低下头,见她已然睡熟,长睫微卷,划下柔和的一片阴影。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默然长叹一声,揽着她将她安置回床上,仔细地盖好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不是公主病,也没有故意闹脾气。男主不是性情大改,只是情绪一时没控制住。事出有因,原因见此章前半部分。
☆、脉脉温情
夜很静,距离床榻最远的窗户开着,透过凉爽的风。
醒来时,只见得满眼的黑暗,安静得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
入夜了吗?
玉雪箫伸手按着床沿打算起身,却听见清脆铃声一响。她不由地一怔,只是一片黑暗中,虽然听得声源极近,却找不到具体位置。
谁在房中放了铜铃?
殿门吱呀一声,静夜里分外清晰。
玉雪箫目光一凝,便见一条人影快速奔近。
“你睡了好久的,你知道不。”凉尘向她摆出一张哀怨的脸,“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
“我没事。”玉雪箫坐起身道,“去把灯点起来。”
凉尘伸手一扯,又是清脆一声响,她快速地点了灯又折了回来,向玉雪箫递出右手,问道,“你是不是要找这个?”
玉雪箫瞥一眼她掌心里躺着的小巧的铜铃,问道,“谁放的?”
“那家伙呗,还有谁?”
“为什么?”
“这样就知道你醒没醒呀。”凉尘露出了一付你是白痴的神情,“只要你动了这个铃就会响咯,所以立刻就能知道了啊。”
“难道我睡着了就不会碰到了吗?”玉雪箫接过铜铃在手中转了转。
“一般是不会的,你睡得安稳的时候基本上是不会动的。”凉尘打了个哈欠,“之前有声音的时候,云珠进来看了两次了,结果都没醒。”
“现在是什么时辰?”玉雪箫瞥一眼开启的窗户,漏进一线月光。
“唔,不知道,也许是子时。”凉尘继续打哈欠,“我觉得我运气不错,我第一次进来就刚好是你醒了的时候。”
“你们守夜?”她微微拧起眉头。
“唔,算是吧。那家伙说你醒了要立刻告诉他。”凉尘打着哈欠,困得眼泪汪汪,“虽然我不想告诉他。”
他……
“夫人先吃点东西吧,睡了这么久肯定会饿的。”云珠脚步轻快,端着一只白瓷碗快步而入。
“嗯。”她应了一声,抬手准备接过碗却落了空。
云珠却搬了个小几过来放在床上,不等她问就自顾自地道,“夫人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别人喂你,那就放着也不会手酸了。”
玉雪箫闻言不由得愣了愣,觉得此举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咦,为什么是白粥?”凉尘伸头瞄了一眼,奇怪道,“不是应该吃得好一些才对?”
“才不是,夫人一段时间没进食,吃粥最好,吃别的伤胃。”云珠给凉尘递了一个白眼,“而且白粥好入口,你不懂就一边待着去。”
凉尘眼睛一瞪,有心要说什么,最终倒也只是瘪瘪嘴不说话了。
“夫人还有药呢。”云珠手一伸,又递上一只碗,“药要趁热喝才好